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我可以證明他的確是有閱讀障礙症,”

    衆人聞聲回頭。

    只見一個身穿白色裙子的女人,容貌清純動人,只是神色有些憔悴,臉色有些蒼白。

    正是陸晚櫻。

    沈傾清微微眯了眯眼,“你不是去國外了嗎?”

    陸晚櫻冷聲道:“看到我回來你很失望吧,因爲只有我可以證明你們的的確確在說謊,你們確實騙了大衆和記者們。”

    “你拿什麼證明?”

    “就憑我是他的初戀女友。”陸晚櫻一眼都沒有看傅景疏,目光只盯着沈傾清,“這個理由夠嗎?我們是青梅竹馬,衆所周知,如果作爲他的青梅竹馬都不夠了解他,那麼試問還有誰敢說對他有全然瞭解?”

    沈傾清輕笑一聲:“那可未必,你所謂的青梅竹馬也許只是你一廂情願,畢竟你已經離開那麼多年,人都是會變的。”

    “人可以變,病不能變。”陸晚櫻這一次顯然是有備而來,不僅拿出了他們曾經一起相處過的照片,由他們共同參加生日宴會的,還有他們很多人在一起聚會喝酒的照片。

    記者們眼尖的認出,這其中不僅有傅景疏,還有跟他交好的一些朋友,全都是上層社會的公子哥。

    現在這些人都已經四散去了國外或是別的城市發展,但因他們本身就是家族之中的太子爺即便去了別的城市,也只是接受家中其他公司而已,他們的名聲都還存留在這裏。

    這些照片一拿出來就沒有人會懷疑陸晚櫻的話了。

    沈傾清盯着她,“你真是夠狠的,得不到就毀掉是嗎?”

    陸晚櫻冷哼,“沒有你狠,你已經得到了他可是卻還對我感盡殺絕,就因爲我們曾經是青梅竹馬,沈傾清,實在是你把我逼得狠了,否則我不會這麼做的。”

    記者一聽這話又開始激動,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爆炸性的消息,紛紛圍着沈傾清和傅景疏,開始一個又一個問題拋過去。

    但事已至此,沈傾清並不想再回答任何問題,這個時候說這些話也只是多餘而已。

    她帶着傅景疏離開了此處。

    但事情還沒有完,緊接着沈瑤瑤也在網上發佈了視頻,視頻中她泫然欲泣,哭得楚楚可憐,控訴傅景疏一直在騙她。

    還說當初知道他有閱讀障礙症這個病卻也沒有離他而去,一直陪在他身邊支持他鼓勵他,可是等沈傾清出現之後,他就移情別戀,實在是個花心又薄情的人。

    一個是初戀女友,一個是前未婚妻,這兩個人的話,真是一個比一個分量都要重。

    一時間網上開始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有說傅景疏就是一個花心男人,故意僞裝成專一的好男人,不過是爲了騙取大衆的好感,

    還有人說,傅景疏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善於僞裝的僞君子,甚至連他曾經對付商界對手的那些雷霆手段,也都被指出來。

    原先說他這些手段是殺伐果斷,而現在謠言紛紛,這些手段就成爲了心思歹毒,手段狠辣。

    沈傾清看了網上的那些消息,不由擔心傅景疏。

    可等她想要安慰傅景疏的時候,卻發現男人的表情和自己想象當中的憤怒失落完全不同。

    他非常淡定,“這有什麼好生氣的?這些人不過是嫉妒我有妻有子,事業有成。”

    沈傾清直接被逗笑了。

    “有你這麼自戀的嗎?”

    “這怎麼能叫自戀,我說的都是實話。”

    傅景疏將她拉入懷中,一本正經地說。

    沈傾清仔細打量男人的表情,發現他當真沒有半點生氣,心裏倒是鬆了口氣。

    她一直都知道這個病是丈夫心裏難以解開的癥結,可如今看到他這樣大大方方的調侃就知道是真的釋懷了。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來了。

    沈傾清讓傭人過去開門,就看到大門口站着幾個股東,他們都臉色嚴肅,氣勢洶洶。

    顯然來者不善。

    “網上的事情我們都看到了,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你還不肯讓出瑞斯總裁的這個位置嗎?”

    “還是說你想用自己的名聲連累公司也跟着股票下跌,如果你還對這個公司有一丁點責任心,那就趕緊把你的位置讓出來吧。”

    “現在事情已經鬧得很大,我們必須及時止損,唯一的方法就是你離開總裁這個位置,公司交給我們來打理,等這件事情熱度下去之後,可以考慮再讓你回來,”

    這一開口,沈傾清就知道他們是來幹嘛的了。

    興師問罪來逼宮了。

    話說的好聽,如果傅景疏真的離開這個位置,恐怕以後再想回來也難。

    傅景疏不慌不忙道:“我不可能離開公司。”

    股東們紛紛對視一眼,男德的態度強硬起來。

    “現在離不離開已經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我們大家投票決定,三天後下午3點召開董事會,將會在會議上罷免你總裁的位置,如果你有任何異議,就來參加董事會。”

    股東們說完就離開了。

    傅景疏臉色一沉,風雨欲來。

    沈傾清倒是淡定,“既然他們讓你去,那就去吧,不過我現在有點事情要出去一趟,我會盡快在3點前趕回來,如果我沒有趕回來,你就自己先去,我會直接到會議上去找你。”

    “你要做什麼?”傅景疏擔心。

    沈傾清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只管相信我就好了。”

    傅景疏抿了抿脣,擡手輕柔的撫摸了她的臉頰,眼底深處是濃厚的情誼和溫柔,“好,我聽你的。”

    轉眼間就到了會議當天,下午沈傾清沒有能及時趕回來,傅景疏就獨自一人騎車去了公司參加董事會。

    會議上,各個股東們咄咄逼人,逼迫傅景疏讓出瑞斯總裁這個位置,他們似乎全忘記了,眼前這個男人曾經使用過的雷霆手段。

    傅景疏一直坐在座位上,一聲不吭,只是時不時的看一眼手機,衆人見這態度,頓時大怒。

    “你能不能對我們尊重一點?”

    傅景疏瞥了一眼說話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對你尊重?我坐在這裏就已經是給你們面子。”

    衆人:“……”

    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沈傾清帶着廖文博推門而入。

    衆人看到廖文博都愣了。

    “廖教授?!”

    廖文博嚴肅的板着臉,目光在屋子裏掃了一圈,道:“你們剛纔說的話我都聽到了,誰說閱讀障礙症就不能做總裁了?”

    衆人一愣。

    廖文博從包裏拿出一沓文件扔在桌上,“自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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