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便說:“沈某不敢託大,還要到時候考過了再說。”
可劉嬸彷彿沒多聽進去,就像是他一定能考上般,說:“這有什麼難的,單瞧那日沈書郞與芬娘說話那樣子,瞧着肚子裏就很有墨水。”
沈沉瀾笑眯眯應着,沒往下接話。
而這時,劉嬸彷彿才說完了開場白,終於要進入正題了。
她說:“到那時,沈書郞不想着納個妾什麼的?若你遲早是秀才公,我家荷花便早兩年跟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沈沉瀾:“……”
好傢伙。
聽到這兒,他才總算明白這劉嬸打的是什麼主意。
怪不得前頭彩虹屁吹得噼裏啪啦,都快把他誇上天了。
敢情是謀劃着給他娶小老婆了!
他下意識看向姜寧,姜寧原先也懵懵的,這會兒聽了這話,也總算是品出點劉嬸的意思。
沈沉瀾求生欲很強,他當即便說:“劉嬸說笑了,您怕是忘了,我是入贅姜家的贅婿,這事兒可由不得我做主,姜家說了算。”
劉嬸這會兒倒是像是才發現姜寧,說:“我知道寧丫頭不是那麼小肚量的人,你以後是秀才了,身份地位自是不同了,哪裏還需要做別人家的上門婿,到時候出來自立門戶也不是不可以,到那時,我家荷花做小的,侍奉寧丫頭不是更好麼?”
這話聽着處處爲着他們着想,但實則處處都是坑。
姜寧說不了話,無法辯駁。
她知道劉嬸說得沒錯,可是心裏卻鬧得慌,她不想那樣。
那包裹住她的手掌力道不輕不重地捏了捏。
姜寧頓時轉過頭去看沈沉瀾。
這時,她才發現相公並未如她想象中對這件事感興趣,反而是興致缺缺,一副被人煩得不行的模樣。
他說:“那不行,我家寧寧肚量也沒你想的那麼大,她管得可嚴了,平時我多看一眼外面的野花野草,她回到家裏都要給我好看,你家荷花要是過來,以後日子怕是不好過咯。”
姜寧:“……”
她怎麼不知道她家相公這麼能潑髒水?
再說,她哪裏給過他好看了?
簡直胡說八道!
姜寧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看向沈沉瀾。
劉嬸聽見這話,也是訝異得很,平時寧丫頭看得斯斯文文的,又不會說話,看着是個軟性子的人。
她還想着以後荷花過去,只要能爭得沈書郞的喜歡,之後輕輕鬆鬆踹掉這個正妻,一點兒都不是事兒。
沒想到姜寧背地裏竟是這樣的!
她似是有些不認同的看向姜寧:“那這樣可不行,做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心胸,若是你管得這般緊,以後如何開枝散葉,而且寧丫頭你是個說不了話的,以後沈書郞當了秀才公,平日裏需要見個客什麼的,你也不能出面。再且,誰家夫妻背地裏不說點體己話了,沈書郞以後要是想找個人說說心裏話,回屋裏見到你這麼個木頭愣子,也寧願只憋在心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