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又惹姜寧生氣了,這會兒姜寧還在鬧脾氣呢。
他得回去哄着。
剛回去,就看到姜寧坐在天井的小椅子上洗漱,身上的衣服單薄得很。
他把包子順手放在過道的桌上,當即便說:“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早上涼。”
姜寧搖了搖頭說:“不冷。”
“不冷也要披件衣服。”說罷,沈沉瀾便回屋拿衣裳出來給她披上了。
然後才說:“我去隔壁買了包子,早上熬了瘦肉粥,喫兩口?”
“嗯。”姜寧應了一聲。
等兩人都坐在桌上,一起喫早飯了,姜寧纔開口道。
“相公方纔和隔壁崔姑娘在門口說些什麼?”
沈沉瀾咬了一個肉包子,便說:“沒什麼,就問我咱們的招牌是不是你逼着我,才把你的姓氏給放上去的?”
姜寧愣了愣,道:“那相公你怎麼說?”
沈沉瀾道:“還能怎麼說,實話實說唄。”
他把椅子搬到離姜寧近一點的地方,湊在她耳邊說:“我告訴了她這家裏你說了算,我是入贅的上門婿,你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
姜寧一愣,嗔道:“相公又亂說。”
“事實就是如此,”沈沉瀾把剩下的包子吞了,補充道,“這麼說,也是讓她儘早死了這條心,我這輩子已經是姜姑娘的人了,姓崔的還是早早死心爲妙。”
姜寧捶了相公一把,倒是放下心來,安心喫早飯了。
可等她小口吃了幾口粥,忽然想起什麼,偷偷看了沈沉瀾一眼,猶猶豫豫之下,還是忍着害羞問:“相公先前在藥館裏買那個,是早就打算要與我、與我……的嗎?”
姜寧放下勺子,一雙圓溜溜的眼眸瞪着他。
相公明明知道她要說什麼,卻還問她!
沈沉瀾等了一會兒,見她不說,追問道:“與你什麼呀?”
姜寧嘴巴張了張,想起先前她給自己立的誓——要想贏相公,就只有比他臉皮還厚纔行。
於是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鼓起勇氣道:“……圓房!”
沈沉瀾一愣,失笑道:“哦,圓房啊。”
姜寧抿了抿嘴脣,瞪着他,要是他還要含糊過去,她今天就不理他了!
沈沉瀾也不想把人逗過了,於是說:“嗯,自然想,我娘子與我成婚三年了,總不能一直晾着吧。”
說着,他一頓,又問起那小盒子的事,說:“怎麼,那香味你不喜歡嗎?”
姜寧愣了愣,耳根發熱,小聲道:“不是,太涼了,我害怕。”
“嗯,我下次捂熱了,再用。”沈沉瀾義正言辭道。
姜寧:“……”
果然,比厚臉皮,她還是比不過相公。
但她對於這些事,還是有些懵懂,畢竟孃親也沒告訴過她,要用這個。
她偷偷瞄了沈沉瀾一眼,又忍不住問:“相公……是如何知道要用這個的?”
相公的孃親早早過世了,應當沒人告訴他這些纔對。
相公好像對這些事情,知道得比她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