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自十五歲開始便進了她姜家門,之後便沒有再與什麼別的人來往。

    孃親沒和她說過這些,那村裏人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相公又是從哪裏知道這種東西的存在?

    沈沉瀾面色一僵,他知道這些,純屬只是因爲未穿之前,在生理課上偶然聽過。

    當時有生物老師給他們普及一些基本的知識,類似於告訴他們不要聽信女人“落紅”的迷信,這不是判定那層膜在不在的依據。

    每個人的身體結構不同,“出血”只是因爲受傷了,纔會這樣。

    而之所以會受傷,還是因爲先前的準備工作沒有做足。

    故而他才覺得需要藉助一些緩解乾澀的東西,來避免受傷。

    “這些都是娘告訴我的,”沈沉瀾當即便甩鍋給死去的孃親,說,“我娘未出嫁前就在醫館幫忙,從小耳濡目染,自然知道得多一些。”

    姜寧一愣,點了點頭,說得也是。

    沈沉瀾見她信了,頓時暗暗鬆了口氣。

    這時,外面傳來拉車輪子滾過地面的聲音,緊接着就聽到有人吆喝道:“這是東街五巷二十一號?”

    沈沉瀾和姜寧對視一眼,說:“應當是琉璃櫃子做好了,我去開門。”

    姜寧點了點頭。

    沈沉瀾起身出去把鋪子的門板給拆開了,對外邊的人道:“是這裏。”

    那送貨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前些日子在鋪子裏訂櫃子的人。

    沈沉瀾也認出了這裏面拉車的,竟還有那琉璃鋪子的掌櫃,沒想到掌櫃還自己拉貨送貨。

    琉璃掌櫃見了他,便說:“有些重,沈老闆要把這櫃子放到哪裏去?”

    “就裏面那排木櫃子上,尺寸已經按照琉璃櫃子的底座量好了。”沈沉瀾一邊說一邊讓開身子,讓人把東西搬進去。

    這琉璃櫃子重得很,兩個拉車的夥計,先合力搬了一個櫃子上去,之後才搬第二個。

    等放得穩穩當當之後,一瞧,好傢伙,琉璃的顏色做的是白色的,也不像那些插花的花瓶專門調了其他七彩的顏色進去。

    做的時候,還按照沈沉瀾的要求,儘量做得通透些,要讓人能看到裏邊的東西。

    琉璃掌櫃的試了好幾次,如今做出來的這兩個,已經是最通透的了。

    現在組裝起來,模樣也是十分好看。

    要不是那沈老闆給了足夠的價錢,他還不會特地去操這份心呢。

    擺好櫃子之後,這琉璃鋪子的掌櫃就要走了,沈沉瀾結了尾款,順道送了一小袋油紙抱着的點心。

    說:“掌櫃的拿着喫,這是我家娘子做的。”

    琉璃鋪掌櫃也沒客氣,接了過來,便問:“這是你們家要賣的喫食?”

    說着,他出去門口看了看外邊鋪子掛着的招牌,說:“姜記餅屋,你們家到時候要做餅子的生意啊?”

    沈沉瀾點了點頭,“到時候掌櫃的若有空,還請來幫襯一下。”

    “成。”這琉璃鋪掌櫃也是個爽快的,當即便答應下來,之後說,“原來你們這櫃子就是用來放這些餅子的?”

    “算是吧。”沈沉瀾道。

    那琉璃鋪掌櫃跟着比劃了一下,說:“這麼看起來,用這櫃子放點心,還怪好看的。”

    他原本還覺得這人是冤大頭,花這麼多錢做這兩個櫃子,也沒什麼用處。

    今日一看,才覺得這櫃子做得實在是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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