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也在這時,從裏面喫好了早飯,走了出來。

    之後一眼便看見了,這兩個白色通透的琉璃櫃子已經擺好了位置。

    這琉璃櫃子擺上木櫃子之後,約莫快有人那麼高。

    清透得能一下子看清裏面是怎麼樣的,若是擺上點心,估計會很好看。

    姜寧一下子便明白了相公的心思。

    她很喜歡這兩個琉璃櫃子。

    琉璃掌櫃這會兒拿了點心,也還沒走,附近的人見姜記餅屋又有這麼大動靜,也早就圍了過來問這是什麼。

    這回沈沉瀾沒有多說,只告訴大家到時候來鋪子裏看就行。

    但他不說,也有人猜。

    “這是冰做的嗎?很像北面冬天時結冰了的水面做成的櫃子,亮晶晶的。”

    “不是冰,你沒看見麼,都沒出水兒呢,也不涼。”

    “怎麼是這個顏色的,這不是一蹭就髒了嗎?”

    “看着好看是好看,可做成這樣有什麼用啊,裏面放着什麼,都看得一清二楚,還不如打個木櫃子來得實在呢。”

    “我瞧着也是,好歹放屋裏,也能放些被子衣裳,可這不就什麼都看得見了麼,沒啥用。”

    “這櫃子多少錢啊,要是不貴,我也打一個,放屋裏看,倒是覺得不錯。”

    琉璃鋪掌櫃一聽,眼看生意來了,就豎起個手指,比了個價。

    那人一看,臉色當即就白了。

    什麼玩意兒?

    這麼個沒用的東西,做出來還要好幾兩銀子,怎麼不去搶啊?

    不打了,不打了。

    琉璃掌櫃也沒想着這些人能買,這價確實是稍貴了些,再加上以前就只見過有人買琉璃的花瓶來插花,也沒見着有人要做櫃子的。

    不過現在收了尾款,拿了點心,還湊了熱鬧,乾脆也不耽擱,告辭回家了。

    這點心拿回鋪子裏,剛好她那婆娘守在櫃檯那邊看鋪子,他每回要去送貨的時候,就把婆娘叫出來。

    此時她懷了五六個月身孕了,最近喫什麼也不得勁。

    掌櫃的便順手就把那油紙包的點心遞過去,漫不經心的說:“做琉璃櫃子的人家給的點心,要不要嚐嚐?你不整說,這些天沒胃口嗎?”

    最近天熱,又加上懷孕了,喫什麼吐什麼,掌櫃媳婦也變得整日都蔫蔫的。

    聞言便擡起頭看了過來,說:“什麼東西,我不喫。”

    “我瞧他們鋪子叫‘姜記餅屋’,估摸就是做餅子的,聽着名字新奇,說不定是什麼新鮮玩意兒呢。”琉璃掌櫃哄道。

    聽男人這麼說。

    掌櫃媳婦才又瞟了那油紙包一眼,說:“給我看看。”

    於是琉璃掌櫃走過去,把那油紙包給拆開了,遞了上去。

    掌櫃媳婦低頭看了一眼,金黃色的,聞起來有些甜膩膩的味道。

    她有些猶豫的拿了一個咬了一口。

    外皮有些脆,不知道沾了什麼東西,喫起來竟還有一絲絲奶香味。

    聞着膩,喫起來倒不膩。

    沒胃口的她,倒是一連吃了兩個。

    最後看着剩下那一個,擡頭看了看自家男人,說:“要不你嚐嚐吧,不是剛拿回來還沒喫麼?”

    掌櫃裝作不在意道:“你愛喫就喫,要是還不夠,我再上他家買就是,反正就在東街,也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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