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來歡滿樓喫飯吶?”爲首的一位說道。

    姜寧便換上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說:“是,和家人過來打個尖。”

    另一人便道:“我說呢,姜老闆偶爾也來歡滿樓取取經,學學大師是如何做點心喫食的,先前不還賣過一陣子烤鴨麼,聽說很多人吃了,都說那味道絕了,就是不知道爲什麼,這陣子賣得少了。”

    又一人附和道:“聽說歡滿樓也有烤雞,不知道姜老闆這烤鴨,是不是跟着歡滿樓學的,不然爲何如此相像呢。”

    姜寧聽着就覺得對方不懷好意,這是覺得她做的那些喫食點心,都是抄歡滿樓的嗎?

    沈沉瀾不想在喫飯的時候惹出亂子,平白壞了一天積累下來的好心情。

    故而道:“幾位兄弟,我們一家在此喫飯,不便多聊,還請諸位尋個合適的時機,我們再深入聊聊。”

    不知道沈沉瀾這陣子是不是跟着顏良庭多了。

    身上渾然不覺的帶着一種威懾衆人的氣勢,加上沈沉瀾本身這張臉,就極具欺騙性。

    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樣,身上的穿着也講究,看着不像是尋常人家出來的。

    這三人一見他略微陰沉的臉,想着還是不要惹是生非,灰溜溜走了。

    旁邊姜石和林茹互相看了一眼,沒想到他們兩個老傢伙在場,沒能趕跑麻煩。

    倒是沉瀾隨隨便便說一句話,就讓這些人跑了。

    家裏有個主心骨就是好。

    沉瀾現在,越發靠得住了。

    沈沉瀾把人趕走了,又換上一副溫和的表情,道:“沒事,咱們喫飯,不必理會那些人如何說。”

    可這股東風不知道怎麼就開始吹起來了。

    漸漸地,來姜記餅屋裏買點心的人,就開始流傳着一條謠言。

    說姜記餅屋的姜老闆,原來是歡滿樓大廚的弟子,偷學了歡滿樓大廚的技藝之後,就開始出來自立門戶。

    如今姜記餅屋生意做得紅紅火火,全靠歡滿樓大廚的功勞。

    衆人越說越覺得是真的。

    也是,姜記餅屋的姜老闆年紀輕輕,怎麼就會這麼多種點心,不會是手裏不乾不淨,這些喫食方子都是從別人那裏偷來的吧。

    這陣子隔壁醬油鋪子的崔紅消停了一段時間。

    聽着這些傳聞,立馬就精神了。

    她家鋪子和姜記餅屋離得近,有人過來打醬油,順道也會問問這事兒。

    今日又有人問起了,她便說:“不知道呢,歡滿樓的大廚到了三十歲才能掂勺子,以前都是在師傅跟前打下手,如今你瞧姜老闆,她不過是二十多的年紀,就能做這麼多種點心了,是不是偷來的,大家心中都有數……”

    來人一聽,連隔壁住得最近的醬油鋪子都這麼說,那說不準是真的了。

    虧她還覺得,先前姜老闆被不知道什麼人拐跑了一回,怪可憐的,還過去幫襯過一兩回。

    沒想到竟是這樣的人。

    下回就是有閒錢,也不去那處買點心了。

    這幾日的傳聞,愈演愈烈,姜寧不是沒有聽說。

    姜石和林茹也看着這幾日鋪子裏的生意漸漸少了,不由開始發愁。

    如今每日的點心都沒賣完,現在天冷,點心也能放。

    但總歸沒有當天做出來新鮮的好喫,爲了不砸口碑,晚上就只能把點心送周圍的街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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