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寧把此事和沈沉瀾一說。

    沈沉瀾思索片刻,便道:“也正常,我們的鋪子生意最近越做越火了,難免有眼紅的人。”

    姜寧一愣,她一向待人和善友好。

    原是她不去害別人,別人也會主動來找她麻煩。

    沈沉瀾便解釋道:“州府的市場就這麼大,咱們現在的生意,忽然憑空而出,佔了不少市場份額,那些跟我們一樣的競爭對手,就會眼紅。”

    姜寧不解道:“可是我們賣的點心,在州府沒有得賣,跟別人的不一樣,也不算是佔了別人的份額吧。”

    沈沉瀾搖了搖頭,道:“不用完全一樣,相似的產業,就能讓我們成爲競爭對手,拿採芝齋來說,他們也賣點心,雖然他們賣的跟我們的不一樣,但大類上,我們是一致的。又比如歡滿樓,那邊雖然主要做的是喫食的生意,但也賣一些點心,類似於蛋黃酥、玫瑰餅這樣的,雖然不靠這個來營收,但也算是其中一個利益點。我們鋪子開了之後,歡滿樓的點心應當是賣得少了。”

    姜寧略微思考片刻,然後說:“所以,如今謠言越傳越離譜,少不了有背後這些人的推波助瀾。”

    沈沉瀾:“沒錯。”

    姜寧道:“生意做好了,就一定會這樣嗎?”

    沈沉瀾摸了摸她的頭,寬慰道:“這算是市場演變的必經道路,但這些人別有用心,我們也不能讓他們繼續猖狂下去,不然最後輸的,還是我們。”

    姜寧便問:“那怎麼辦,要怎麼做?”

    沈沉瀾想了想,說:“這事不急,過十多天就是冬至了,書院似乎想要辦個活動,我去問問師傅的意思,到時辦個美食大賽什麼的,把歡滿樓的大廚或者州府的那些點心鋪子都請來,最後讓杜弘博發表一番真知灼見。”

    姜寧愣了愣,道:“能行嗎,杜大人到時候會幫我們說話?”

    杜大人可是州府裏最大的官,哪裏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姜寧當時進去杜府,全程昏着,倒是沒見到杜弘博的真面目,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沈沉瀾想了想,便說:“沒事,到時候他會知道的。”

    於是這幾日,姜寧看着生意少了,就相應減少了點心的量。

    這樣下來,她倒也樂得清閒,晚上不用做點心了,第二日起來早上做就行。

    晚上空餘的時間,她就用來練字。

    那些來不相信傳言的,見姜寧彷彿沒多擔憂的樣子,就好奇問:“姜老闆心態可真好啊,現在生意少了,你們難道就不慌嗎?”

    姜寧便笑着說:“都是謠言,清者自清,到時候就會不攻自破。現在正好能清閒一陣子,以前太忙了。”

    那人就說:“生意少了,你們還樂了,還沒見過這樣的人家。不過,我也相信你們,買點心你們家最實誠,從沒缺斤少兩,偶爾還會多送,我也不相信你們是那樣的人。”

    姜寧笑了笑,道:“多謝,過幾日州府和書院聯合舉辦的美食大賽,我也參加了,到時候貴客若是得空了,也可去瞧瞧。”

    那人聽了,吃了一驚,道:“哦,那個美食大賽啊!聽說盛大得很,州府很久沒辦過這樣的盛會了,到時我一定去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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