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踏踏實實做生意,盡使些旁門左道,掌櫃夫人不想搭理他。

    這時,她看到鋪子來了個客人,好像已經站在門口好一會兒了。

    她站起來走過去,問:“客官想買些什麼?”

    那人見有人出來了,便裝作是想買東西的樣子,說:“沒什麼,隨便看看。”

    說罷,只是隨意看了兩眼鋪子裏的琉璃花瓶,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掌櫃夫人沒放在心上,見他男人回來了,就讓他繼續看鋪子,自己回裏屋去給孩子餵奶了。

    ……

    沈沉瀾回到書院,沒過兩日,顏回就拿着一本詩冊過來甲班找他。

    說:“聞淵師兄,你的詩冊發表了,先生親自回京城發的,據說第一日,銷量就蹭蹭蹭往上漲呢。”

    沈沉瀾扯了扯嘴角,“……你們還真把那些詩拿去發表了?”

    “是啊,你寫了這麼多首,這些日子積攢下來不少,先生說,是時候幫你在京城打響名氣了。”顏回激動道,“你知道你在京城都有些什麼名號了嗎?”

    沈沉瀾對於這個不是很感興趣,顏良庭在年輕時因爲作詩一絕,年紀輕輕便被賦予了“詩聖”的名號。

    他寫那些詩,自己心中有數,這麼散播出去。

    是想給他起一個叫“凰詩鼻祖”的名號?

    不了不了。

    想想,就忍不住尷尬得要扣出三室一廳。

    顏回見沈沉瀾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笑了一聲,說:“師兄不必太過擔憂,最近我也略有耳聞,那些人稱師兄爲‘聞淵公子’呢。能被成稱爲公子的,大多都是京城的世家子弟,極少數是地方的,師兄這回事打出名堂來了。”

    沈沉瀾一愣,“聞淵公子啊,哦,那還好。”

    顏回反問道:“那不然師兄以爲是什麼?”

    沈沉瀾瞥了他一眼,轉移話題道:“師傅回來沒有?”

    “還在路上,我和裴管事先快馬回來了,先生身邊不需要太多人,否則太過招搖。”顏回道。

    沈沉瀾點點頭。

    顏回剛走,就見鄒從儒先生從前面路過。

    本來是徑直往前走的,不知道爲什麼又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過身來,看着沈沉瀾,說:“你的詩冊,京城友人送了我一本。”

    沈沉瀾愣了愣,輕咳一聲,厚着臉皮問:“先生覺得如何?”

    鄒從儒捋了一把鬍子,似乎是有些酸溜溜道:“有幾首倒是極爲出彩,你入了顏良庭的門下,倒也沒有懈怠。”

    “多謝先生誇讚。”沈沉瀾捏了一把汗道。

    聽鄒先生這麼說,似乎是沒覺得他寫那些“小凰詩”有什麼問題。

    可能是詩句的達意有時候極爲隱晦,若不細讀,根本讀不出來吧。

    也就是到了顏良庭那種高深莫測的水平,才能一眼就看出他的意思。

    鄒從儒一頓,轉而道:“對了,朝廷派了欽差大人下訪,是每年的例行巡視,濂溪書院也要選兩個名額上去,趙山長已經讓各位先生遞請名額,你想不想去?若是想,我就寫你的名字。”

    沈沉瀾一愣,一時間有些摸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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