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了一個休沐日,三家聚在一起,就將這事兒宣佈了。
陳碧瑩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怎麼剛到京城纔沒多久,就要走了?”
姜寧笑了笑道:“也快兩年了,現在十月份,估計等調令下來,也得過完冬再走。”
許雲薔有些惋惜道:“那你們走了,京裏就只剩下我和大嫂了。”
本來她也早就準備好,三家的孩子一般大,以後長大也能互相照應,如今姜家走了,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見。
姜寧有所顧慮的還是京裏的生意,她跟陳碧瑩道:“以後這京裏的生意就靠你顧着了,賺了的錢自己拿着,不必顧慮我。”
陳碧瑩不贊同道:“這怎麼行,當初還是你投的錢最多,我只是出了點人力,這鋪子的生意才纔剛剛做順,你就要走了。”
鋪子開到現在,也快要將近一年了。
本是賺回來了,以後做下去,收益只會越來越多。
姜寧搖搖頭,道:“沒關係,這或許也是我人生的機遇。若有機會,我們也還會相見。”
另一邊,三個男人湊在書房裏,明顯感覺到氣氛有些壓抑。
沈沉瀾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把摺扇,道:“明明早就說過了,怎麼今日又感傷起來了?”
徐星靈表情有些凝重道:“前兩日我聽一個同僚說,好像談大人爲你到吏部疏通了一下,到時候說不定能去一個離京城不願的州,只要不太遠,我們也還能找機會見一見。”
宋治成點點頭,說:“沉瀾是顏先生的弟子,看在顏先生的面子上,吏部也不會把你塞到犄角旮旯吧。”
沈沉瀾只淡淡道:“沒事,我心裏有數。”
徐星靈卻說:“你別不當回事,自古貧苦之地之所以長久,地方的原因佔據了大部分,就像京杭、江浙這種地方,有山有水,氣候適宜,利於農耕,所以百姓能慢慢富饒起來。可若是你到了一個連種地都難的地方,喫喝都成問題,以後要想幹出什麼政績就難的。”
宋治成明白徐星靈的意思,接話道:“是啊,這到了地方去,若不幹出點政績,到時候吏部就算有意調你回來,也不知道用什麼理由。”
沈沉瀾聽進去了,說:“那隻能祈禱一下,我能被調到一個還能搶救的地方。”
徐星靈聽他這話,就知道他心裏沒底,道:“不如這樣,你聽大哥一句,厚着臉皮到吏部,請禮部尚書喫幾頓飯,把你那調令書拿回來,就讓吏部當做沒發生此事。”
沈沉瀾愣了愣,失笑道:“這樣未免也太過兒戲了。”
徐星靈道:“那也比真讓你到地方的好。我就當你只是一時間昏了頭,纔有這樣的念頭。”
這話得到了宋治成的一致贊同,他說:“這事兒是丟臉了點,但爲了能留在京中,臉面這種東西,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