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江狐輸了,那就讓他從哪裏來回哪裏去,自己則請命親自去支援湯盈盈。
湯盈盈依舊是我司馬風的女人。
想及此,司馬風劍眉一凜,長槍出手,攔在路前。
“錚!”的一聲,長槍如龍,氣勢如虹!
斑斕虎感受到主人的戰意,也跟着咆哮嘶吼,鬃毛如針根根豎起。
“大黃,你且退下,這是男人之間的戰鬥。”
那大黃虎聞言便退下坐在一旁觀看。
江狐聞言,又好氣又好笑。
如此霸氣威猛的老虎,竟被對方直呼大黃......
“對不起,我沒興趣和你比鬥,我這貓乃是自由之身,是它自己願意跟着我,我不能做主,你可問它答不答應。”
江狐拍了拍白萌萌,讓它自己解決。
白貓聞言,跳下肩頭,鎮妖司的流雲衣裳一晃,變成鎮妖司小公子執事。
公子如玉,骨肉細膩,皮膚晶瑩。
貌若小潘安,皮膚白皙勝似雪,渾身玲瓏氣不凡。
“沒想到,竟是化形的白貓,莫非你就是那個鎮妖司的貓爺?”司馬風驀的想起什麼,連忙拱手,“在下失言,還請貓爺勿怪。”
貓爺,是傳聞中加入鎮妖司的白貓,更是護國神獸白澤的徒弟。
他豈會不知。
初次看到,本以爲白貓是江狐圈養的寵物,沒想到竟會是大名鼎鼎的貓爺。
“既知道是我,還不快快讓路。”白萌萌頤指氣使,威風凜凜。
“貓爺勿怪,我今日有私人恩怨,要與江狐解決。”司馬風苦澀開口,立於路前,絲毫不讓。
“哦?你與主人有什麼恩怨?”白萌萌好奇詢問,這也是江狐想問的。
人在路上走,禍從拐角來。
江狐鬱悶非常,自己明明沒有惹到此人,要戰他不怕,可是不能稀裏糊塗的打一架。
沒腦子的事情,還是少做爲妙。
司馬風臉色微微一紅,羞於開口解釋,便死鴨子嘴硬開口:“就是有私人恩怨,若是他贏了,我就不再糾纏於他,若是他輸了,就請他回去,無需他去幫忙除妖,我武宗能人異士頗多,不勞少司命出手。”
江狐聞言,心中好奇,詢問開口,“這裏面是不是有在下不知道的事情,還請司馬兄弟告知,否則我是不會和你戰鬥的。”
司馬風聞言,臉上陰晴不定,可是依舊沒有說出口,立喝一聲:“那由不得你!”
說罷,舉槍刺來。
槍尖宛如寒芒萬道,紅纓晃得亂花迷眼。
江狐連連閃避,幻影迷蹤步竟有些招架不住,不得不祭出長劍迎敵。
對方長槍迅猛,紅纓晃眼,根本看不起槍勢,只得邊退邊打。
“前輩,你怎的不去幫你主人。”大黃看見白萌萌走到一旁,口吐人言詢問。
“我也想幫忙,只是你主人與我主人有私人恩怨,我不方便出手。”白萌萌老實回答。
“沒想到,前輩還是一隻有道德的貓。”大黃十分擬人的朝白貓拱手,它的修爲比白萌萌低,又拜了人類爲主人,自然相互看得過眼。
他們這種靈獸,在外面的妖獸眼中,便是妖獸之中的恥辱。
所以,能結交便相互結交,不能結交也不會相互視爲仇敵。
現場煙塵揚起,大地風沙走石。
旁邊圍觀的衆人一退再退,將喫瓜的表情寫在臉上,對着兩人指指點點。
“那個使搶的我認識,乃是武宗不可多得的天才弟子,他肯定贏。”
“那可不一定,那使劍的乃是鎮妖司的執事,我看他的實力也不容小噓。”
“你知道什麼,使槍的乃是武宗司馬風,司馬槍冠絕天下,那鎮妖司之人只是籍籍無名的小輩,如何能贏得了司馬家的槍術。”
“原來如此,司馬家的槍法的確天下第一,無人能敵!”
現場羣衆竊竊私語,知道了司馬風乃是司馬家的人,口風一邊倒。
司馬風長槍如龍,快如閃電,帶着陣陣原力之風,槍吟不絕,宛如游龍呼嘯九天。
兩人打得不可開交。
“少司命果然名不虛傳,沒想到你的劍勢竟能擋得住我司馬家的槍勢。”
槍乃兵器之王,司馬家槍法冠絕天下,司馬風的長槍不知道打敗了多少名劍客,沒想到對方此人竟能和自己打得有來有回。
對手難遇,他打得十分酣暢。
少年江狐,配得上當自己的競爭對手!
“司馬槍法果然名不虛傳,在下從未見過如此風暴強勢,竟壓得我天問劍歌節節敗退,今日受教了!”
江狐使出天問劍歌,問心劍變化多端剛柔並濟,問天劍大開大合氣勢無雙,他早已練就大成融會貫通,這才堪堪擋住了司馬風的長槍。
少年司馬風,是江狐在原界對上的最強槍修。
也是最年輕的槍修。
兩人同爲銅皮鐵骨的修爲,打得酣暢淋漓,不分輸贏。
“少司命,小心了!”他立喝一聲收槍施法,“游龍槍,游龍破!”
“錚!”長槍變幻,竟有游龍盤繞,耀眼白光。
白光晃得江狐難以直視,連連後退。
“御劍術!”江狐連忙運轉御劍術,遠程對敵。
對方這種無雙攻勢,近戰他必喫虧。
長劍呼嘯,劍吟九天,朝着游龍長槍穿刺而去。
只是,這御劍術雖然稀有,卻也無甚招式,只會迎風進攻,被司馬風的長槍一擊便潰,飛回江狐身旁盤繞。
司馬風一躍而起,槍出如龍直刺而來。
霎時,龍嘯九天,光芒大盛。
“九耀劍陣!”江狐連忙祭出九耀劍陣,九把高階長劍頃刻出擊,宛如九道流光封鎖了司馬風的進攻。
九道長劍不斷在司馬風周身飛舞,長槍連續出擊不曾斷絕。
現場槍吟不絕,劍陣閃耀鏗鏘。
槍勢與劍勢交織,聲音震徹現場。
槍風呼嘯,震得地面土地龜裂,劍陣閃擊,轟得大地煙塵四起。
這青石板的路面竟化成了粉末,這厚重的路面被犁出一道道深溝。
驚得衆人一退再退,看得所有人心驚膽戰。
“別打了,司馬少爺別打了,少司命快快住手,這樣打會死人的!”有一個管事帶着幾名丫鬟在一旁叫喊,想必是武宗之人。
江狐連忙收回劍陣,司馬風也停止了槍勢。
“司馬少爺,老爺叫你回去呢!”管事有些爲難的開口,口氣略帶責備:“你再胡鬧,老爺便要家法侍候了。”
“我不回,我還沒和少司命分出勝負呢。”司馬風嚷嚷開口,少年意氣體現的淋漓盡致。
江狐暗暗苦笑:“司馬公子,咱們有緣再戰。”
那管事朝江狐拱了拱手,算是答謝他不追究司馬風的衝撞,又連忙招呼幾個丫鬟,把人死拖硬拽拉走。
“江狐,你等着我,我司馬風一定會回來的......”
聲音縹緲,略帶倔強。
江狐暗暗搖頭,招呼白萌萌繼續趕路。
“萌萌,剛纔你和那大黃都聊了什麼?”江狐好奇詢問。
“沒聊什麼,就是說了一些往事,它是一隻可憐的大黃,從父母被人類殺害,幸好遇到了司馬風,纔在豺狼虎豹嘴中逃生。”
白萌萌變幻白貓,口吐人言回答問題,惹得衆人連連驚叫。
天陽正值晌午。
日頭十分毒辣,江狐索性將白萌萌放在腦袋之上。
“主人,你怎麼能這樣對萌萌......”白萌萌不滿嘀咕,可還是乖乖的當起了遮陽傘。
“你看,有誰家的靈寵能騎在主人頭上,人家都是被騎的,能騎在主人頭上,天底下恐怕就你一個,你還有什麼可以埋怨的。”江狐壞笑逗它。
白萌萌聞言,果然中了江狐的奸計。
騎在主人頭上的感覺,真好。
就算曬成貓幹,也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