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衆人異樣的目光,尋到了武宗鎮國府。
鎮國府寬大非常,氣勢恢宏。
就連兩旁的白澤神犬與別處的也大不不同,這裏的白澤雕像乃是戰鬥狀態,白髮洶涌澎湃,氣勢兇悍威武,着實一副雄壯之風。
門口的弟子來來往往器宇軒昂。
武宗之人穿的比較樸素,大多都是妖獸製作而成的皮甲,偶爾有女弟子經過,都是露腰露腿的短裝,實在是一道道靚麗的風景線。
“請問公子是鎮妖司少司命江狐嗎?”
紅門之外站着一管事,看到江狐身穿鎮妖司服飾,連忙拱手。
江狐拿出拜帖拱手遞上,“在下鎮妖司少司命,應邀前來拜會,還請幫忙通告。”
“宗主專門讓我來等你,請您隨我進來。”管事說着話,旁邊已有門童跑進去通報了。
江狐便隨他進入府門。
鎮國府裏面果真不凡,庭院之中樹立的不是假山花草,而是木樁銅人鐵人,一路經過幾個庭院皆是如此。
片刻之後,纔到達了議事廳。
“哈哈哈,江狐賢侄來訪,實在讓我鎮國府蓬蓽生輝啊。”議事廳迎來幾人,爲首的便是湯詩文。
湯詩文早在湯友文口中知道了此人的大致品行,兒子曾經在昌河城與江狐並肩作戰,對江狐也是讚不絕口,如今一見讓他眼前一亮,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衆人對江狐也十分好奇,上下打量着這個傳聞之中的大才子。
“下官鎮妖司少司命江狐,拜見鎮國大將軍。”
江狐連忙拱手施禮,鎮國大將軍掌管着百萬雄兵,又身爲金身境的強者,足以傲視天下,沒想到會親自出來迎他。
心中有些受寵若驚,可是臉上卻不卑不亢。
他深知事出反常必有妖。
師父大人的警告銘記於心,司馬風在路上攔道又讓他生出了許多疑心,心中暗暗警惕非常。
“賢侄無需多禮,裏面請。”
衆人紛紛進入裏面落座。
武宗鎮國將軍也不廢話,帶江狐來到沙盤,指着冥河流域,直接說明了大致情況。
“春末冥河流域大雨,冥河河水氾濫,朝廷派遣我武宗武將前去賑災,不料冥河流域妖獸猖獗,冥河之中還有惡鬼幽魂,冥河流域還有許多強匪佔山爲王,經常騷擾我武宗軍隊,情況十分複雜。”
他點了沙盤裏面的幾處山體,說明了山匪的位置,又告知了冥河的妖獸品類,邪魔類別。
身邊有幾人也各抒己見,紛紛點出來其中的厲害。
“冥河流域常年溼潤,不僅洪澇兇險,還有些地方常年籠罩迷霧,靠近冥海的區域妖獸十分猖獗,冥河又稱鬼河,十分兇險,裏面妖魔鬼怪頗多。”
湯明道等人各自點名了迷霧區域,還有妖獸盤旋之地,種種風險都一一點名。
衆人將大致事宜說了一遍。
湯詩文看了看仔細聽見的少年江狐,繼續開口:“我武宗武將如今在冥河頻頻受挫,飛書而來報急,冥河洪澇危急,外有匪患,內有妖邪,中間還有流民起義,奸商擡價,城主勢力從中作梗,武宗武將受困,情況危急。
說及此,他眼中露出擔憂之色。
“本座得知鎮妖司降妖除魔本事了得,少司命前日在文宗一舉破案,誅殺邪祟,所以本座想請江狐賢侄,前去冥河幫忙捉妖,不知意下如何?”
江狐前來,便是受師父大人的命令而來的。
相當於接受了這個調令。
聽得如此詳細的說明,江狐覺得武宗並沒什麼其他企圖。
估計是師父大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想及此,江狐拱手開口:“在下自當爲國爲民效犬馬之勞,竭盡全力萬死不辭。”
衆人聞言,紛紛點頭。
湯詩文和湯明道相視一眼,欣慰的笑了......
......
次日。
晨光甦醒,燕過雲天。
江狐辭別師父大人,隨軍而行。
足足幾百來車輜重,佇立路邊遠遠竟望不到頭。
成千上百兵馬裏面,出現了一個熟人。
司馬風。
“江狐少司命,僅一日不見,想不到有遇上我司馬風吧。”司馬風朝江狐拱手,眼眉之中略有得意之色。
他不與江狐分出勝負,誓不罷休。
昨日便是以生命要挾,才讓父親大人安排他隨大軍同行。
這一路之上,他定要尋個機會壓過江狐,在將事情與他說明,讓其知難而退。
想及此,司馬風濃眉大眼的臉,竟綻放出了邪惡的笑容。
江狐見司馬風有些小人得志,心中暗自疑惑,但還是友好拱手。
“司馬兄弟,咱們是不打不相識,沒想到你也來了,如此甚好,司馬家槍法天下無雙,此行定能大破妖邪,凱旋而歸。”
“哼,那是自然。”
他也不願與江狐多談,拍了拍胯下的老虎:“大黃,我們走。”
那大黃頗爲羨慕的看了看江狐頭頂的遮陽白貓,便疾馳而去。
白萌萌原本快要曬成黑貓了,曬得它蔫蔫的,但看到大黃羨慕的目光之後,不由又支棱了起來。
江狐也跨上武宗爲他準備的白馬,跟上軍隊行進。
這些軍隊,從四周城郡調遣而來,並不能進入城池,現在已經集結完畢,收攏好物資輜重,衆人紛紛跨上馬匹,朝大路疾馳。
此行一千多裏,冥河乃是靠近火潮邊境的地界,又被稱爲冥河流域,南蠻之地。
冥河流域,便是從水門國流入火潮國的。
這段河流,十分兇險。
行軍隊伍日出而行,日落搭營,有時走到沿途的城鎮,倒是可以好好修整一番。
一路連續行進十天,大約行了八百多裏。
道路逐漸崎嶇,路面逐漸泥濘。
馬匹在周邊的城郡之中換了三次,人員也補充到了兩千人,貨物與運貨的車馬也多了起來,物資輜重竟連綿不絕,足有三四百車。
只是,這路也更難走了。
江狐攤開地圖,細細端詳起地圖來。
這片區域道路難行,周圍還有山賊盤踞,火潮的民風彪悍,周圍的村落各有勢力,有的直接結伴成匪,有的村落專門攔路搶錢。
種種勾當,讓這區域名聲極其惡劣,在外人口中稱這裏爲不化之地。
遠遠的便看到了一個山寨,寨子山霧繚繞,宛如海市辰樓般縹緲。
“站住!”隨着一聲立喝,衆士兵不由停下了腳步。
“你們這羣外來的士兵,要想過我們陰風寨,必須得交錢交糧!”
隨着聲音震盪傳來,原來是遇上攔路打劫的村寨。
這個寨子名叫:陰風寨。
陰風寨是去往冥河流域的必經之路。
若是大部隊前進,自然不會受到阻攔,但若是小部隊的話,這羣土匪的膽子就會無限膨脹。
現在的隊伍雖然有三千多人,但是物資無數,足以讓這座山寨的人眼熱。
寨子上面站出一個獨眼大漢,手持一把青龍刀,口中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在寨子上面叫罵。
“你們這羣苟娘養的武宗士兵,要想過我這陰風寨,就得買過路費,沒有過路費,留下你們的馬匹軍糧,否則,一律不給過!”
隊伍之中有一中年漢子駕馬前去詢問,“你們陰風寨不是歸順了我們火潮了嗎?怎麼敢出爾反爾?”
此人乃是這次行軍的指揮,名叫:關林山。
關林山乃是鎮西小將關西的叔父,也是一個鼎鼎大名的將領。
他手持一柄軍馬刀,一人一馬立於陰風寨前面,嚷嚷着讓寨子開門。
上面的獨眼龍只是冷笑,“老寨主已經被我砍了,現在這裏我獨眼龍說的算。”
說完又下令放箭。
霎時箭矢遮天蔽日,朝着關林山洶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