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林山本是銅皮鐵骨的實力,自然不懼箭矢,不過那馬兒就遭殃了,被箭矢紮成了刺蝟。
他驚慌落魄的朝大部隊跑來,一路罵罵咧咧。
“苟娘養的獨眼龍,不要讓我抓到你,我非生吃了你不可......”
他萬萬沒想到,這種要緊時刻,這山寨的老寨主竟然被砍了,現在獨眼龍說了算。
“關叔叔,請下令攻下山寨,我當先鋒軍!”司馬風出馬半跪,拱手請命。
衆將士義憤填膺,紛紛嚷嚷着要攻下山寨。
可是,這山寨易守難攻,豈是衆人說攻下就攻下的。
“不可,這獨眼龍乃是邊境極爲厲害的人販子,沒想到改行當起了土匪,罷了罷了,拿出些許軍糧馬匹,送給他們罷,現在趕路要緊。”
關林山知道,現在趕路要緊,那裏有空理會這些毛賊。
只是,下一刻。
一個泰坦巨人拔地而起,高山爲之震動,衆人爲之膽裂。
山寨被一拳轟塌。
那獨眼龍竟被坍塌巨人牢牢抓住。
“啊啊啊......爲什麼!你們竟有如此高手在裏面!”那獨眼龍被泰坦巨人牢牢抓住,那把大砍刀不斷砍向泰坦巨人的虎口,可是泰坦巨人不爲所動。
上面,竟然站在一個少年。
正是江狐。
“轟隆隆!”一聲震響,整個山寨被巨人一腳踏平,大地震動百鳥驚飛,無數土匪盡被碾碎。
司馬風看得腦瓜子嗡嗡的......
沒想到,江狐竟會如此神術。
完了,自己長槍在厲害,也震不塌這種高山巨人啊!
關林山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小小鎮妖司執事,竟如此厲害,怪不得武宗鎮國將軍要親自接待他。
所有士兵驚恐交加,他們足有三千多人,可是在這泰坦面前宛如螻蟻。
巍巍泰坦,無敵人間。
“你還記得我嗎?”江狐在巨人肩頭面若寒霜的盯着這獨眼龍。
那一年,自己還是個腦殘。
那一年,兄弟三人逃難,因爲此人大郎才被廢掉丹田。
那一年,兄弟分離骨肉失散,都是因爲這個獨眼龍。
也因爲他,這具身體的主人,纔會餓死渴死在大荒,江狐纔會來到這個狗都搖頭的原界!
江狐不可置信連連搖頭,沒想到,竟會遇上這獨眼龍人販子。
他的心中情不自禁的升起了滔天怒火,他的靈魂燃起了復仇的火焰,就連江狐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以爲,自己對報仇這件事情,看得不是很重。
可是現在,想法完全顛覆了!
“你......你是......”獨眼龍絞盡腦汁的想,他想活命,想擺脫束縛。
可是,他實在想不出。
這個氣勢如虹氣宇軒昂的少年,自己這個小小人販子,怎麼會認識他?他應該是某家族的天才子弟,纔會修得如此神術。
他就是一個小小土匪而已啊......
“少俠饒命,我實在想不出來啊!”獨眼龍憋了許久,終於還是想不通,自己如何惹上這個少年的。
江狐面色冷峻,開口給了他一些提示。
“我的二哥,叫江虎,被你賣去水門皇宮,閹了!這個你總有印象了吧。”
這獨眼龍聞言,整個人如遭雷擊。沒想到竟會是那人的弟弟,那個腦殘三郎,江狐?
他已經記起來了,驚恐開口。
“你,就是那個腦殘?”
“沒錯,我就是那個腦殘!”
江狐齜牙咧嘴猙獰回答,說完之後很想扇自己耳刮子。
衆人聞言,腦瓜子嗡嗡的......
獨眼龍用最恐懼的表情,說着最離譜的話。
江狐用最猙獰的表情,說着最腦殘的話。
若是衆人平時聽到這種對話,估計會忍不住笑出聲音。
可是。
現場泰坦巨人巍峨,少年勇猛無雙,沒有一人膽敢笑出聲音。
江狐的小聖魂被她弄得沒脾氣了,任她在自己懷裏笑。
江雅雅捂住眼睛,只以爲爸爸媽媽在做什麼羞羞的事情。
爸爸媽媽,會給自己創造出一個小弟弟嗎?
這樣,自己也不孤單了......
.....
江狐氣急敗壞!
“你纔是個腦殘!你全家都腦殘!竟敢侮辱我,誹謗我,自尋死路!”少年手指飛速掐訣宛如五指穿花,將這獨眼龍宛如扔垃圾一般扔向地面,還不忘給他踩兩腳,將獨眼龍踩成肉泥。
衆人看得石化當場。
實在......
太殘暴了!
江狐眼看仇人已經死亡,這才緩過勁來。
自己都幹了什麼?
他連忙掐訣,將巨人埋入地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衆人走來,拱了拱手。
“不好意思,見到以前的仇家,一時把控不住情緒,讓諸位見笑了。”
“呃......”關林山下意識回退兩步,才反應過來,“沒有的是,少司命威武,威武啊!”
“少司命威武!少司命威武!”衆將士齊心吶喊,聲音響徹羣山。
衆人口中吶喊,心中暗自嘀咕:少司命年紀輕輕,怎麼可能是腦殘?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獨眼龍一定是辱罵少司命,少司命被仇恨矇蔽了腦子,才承認自己是腦殘的。
一定是這樣......
少年的威猛,衆將士算是看到了。
掐一掐訣天崩地裂,巨人一腳踏平了山寨。
這種威能,堪比金剛之軀的實力了......
甚至——還要更強!
“江狐少司命,我司馬風不如你,以後我不再與你爭了......”司馬風拱手朝江狐禮拜,徹底服軟了。
“兄弟不必如此,咱們是不打不相識,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說不定你你以後機緣到了,也會學得如我這般的神術。”江狐拱手還禮。
司馬風聞言,暗淡的眼眸又發出了亮光,重重點頭,“謝謝你,江狐兄弟。”
“嗯,司馬兄弟。”江狐拉過司馬風的手,拍了拍他的後背,以示冰釋前嫌之意。
司馬風此時也釋然了,重重握他的手臂,點了點頭。
士兵看到兩人和好,不由欣慰的笑了......
“司馬兄弟,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爲何你想要打我了吧,我好想沒招惹過你呀。”江狐不懷好意的走上去摟住司馬風的胳膊,將他拉入小樹林。
“江狐兄弟,我不能說,你別這樣,有話好說啊......”司馬風驚恐的想掙脫,可是他發現自己竟無論怎麼用力,都不發掙脫少年的鐵手腕。
“你就從了我吧。”
“不要,江狐兄弟,不要.......”
兩人沒入一旁的小樹林,看得衆人心驚膽戰。
“別看了,大家快清理道路,否則車馬過不去!”關林山下令清理破碎的山寨。
整個寨子已經塌陷,必須重新鋪出一條道路。
最後,衆人清理了山寨破碎的木屑,騰出一條道路,繼續前進。
前方道路泥濘不堪,有些地段土質鬆軟,竟將馬腳陷到了膝蓋之處。
冥河流域經歷了了幾場大雨,才導致洪澇災害的。
這路況足以說明,這幾場暴雨的強勁。
司馬風這邊最爲難行,他騎在斑斕虎大黃身上,這大黃本就體型碩大,四隻比馬腳短上許多,陷入泥沼宛如滾泥的大貓。
司馬風乾脆下來趟泥,和大黃同甘共苦。
一人一虎弄得渾身是泥。
江狐並沒有從司馬風的口中探出什麼消息,就算他怎麼威逼利誘,這個少年也堅決不開口吐露一個字。
憑江狐怎麼逼迫,都無濟於事。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