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乃是青年才俊的聚集地,更是原師最喜歡來消遣的地方。
花坊又被稱爲花都,即便現在還是白天,也依舊人潮涌動,歌聲聲聲不絕,酒席宴客不斷,舞池之中舞娘更是搔首弄姿。
“今天乃是花坊詩會,更是教司坊和香滿樓選出第一花魁的日子,教司坊的李妙玉,還有香滿樓的張詩雨,都會在舞池上獻歌獻舞,聽說長公主之徒江狐也會出現,今年的詩會和花魁之爭,一定會十分精彩!”
“你說的,可是寫出【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那個江狐公子嗎!?”
“除了他還能有誰?”
“沒想到江狐公子竟然出現在了花坊,這次花坊大比,相信他一定會在出新作!”
“若是如此,那我們可就不枉此行了。”
衆人紛紛嚷嚷,將舞池圍成一個圓圈。
巨大的舞池之上,已經有許多女子在彈琴跳舞,氣氛十分熱烈。
雖然現在乃是白天,卻也熱鬧非凡,花坊被稱爲帝都不夜城,這裏無論白天黑夜都會接客,現場氛圍鶯鶯燕燕,舞女婀娜動人,琴聲不絕於耳,悠揚的歌喉婉轉動聽,現場的青年才俊推杯換盞,熱鬧非凡。
江狐擠在人羣之中,並沒有發現冒充自己的人,只得潛伏在人羣之中,隨波逐流和衆人觀看歌舞。
當然,他是不打算喝酒享樂的。
現在只希望冒名者快些出現,他揪出那人便拿去見官,甚至已經想好了,直接拿去太子府,讓他幫忙處置就好。
對於自己前來花坊這件事,他無論如何必須保密,否則自家娘子炎靈祝知道了自己出來花坊,那他可就慘了。
天空漸漸暗淡,五顏六色的燈籠被小廝迫不及待的點燃。
現場衆人吆五喝六,歌舞的聲勢也越發大了。
“女兒們,呵呵呵......快些把那些光看戲不花錢的人給我拿下,一個也不能放過,這可都是我們香滿樓的客人!”香滿樓老鴇指着觀看的人羣笑着開口。
衆女紛紛應是,瞬間朝着人羣波濤洶涌而來。
他們穿的都是低胸,穿着十分暴露,短褲甚至裂到了臀部只是,露出了白花花一片,豐乳肥臀看過去十分香豔,美妙絕倫。
江狐只覺畫面太美,連忙遮蔽住自己的眼睛。
自己已經是有娘子的人了,所以不能澀澀!
“小公子,來嘛!不要害羞......”一名女子朝着江狐撲了過來,胸口晃動朝着少年靠來。
江狐只覺肩膀一陣酥軟,連忙閃身躲避。
“姑娘自重,小生只是過來觀看歌舞的......”
“哼,什麼觀看歌舞,姐姐讓你看更好看的,嘻嘻......”
幾女子似乎盯上了江狐,朝他再次撲來。
江狐慌忙躲避,身影快速閃動,幾名女子無不撲了個空。
“嘻嘻,你該不會是個雛吧!大家看,這裏有個雛!哈哈哈......”其中一名女子乃是老江湖了,一看少年羞愧的臉色,就知道他就是個雛,根本沒有經歷過女人的愛撫。
只覺得少年眉清目秀,身材修長健朗,不由都起了逗弄之心。
“公子,不如和姐姐我一起耍子去?”
“小公子,和我一起共度良宵吧!”
“還是跟姐姐一起,姐姐讓你嘗一嘗醉生夢死,咯咯咯......”
江狐微微皺眉,心中暗生不悅,但這不是他第一次進入花坊了,上一次也是因爲他沒經歷,差點在花坊之中大打出手,這次不能再獻醜被人笑話了。
他身影一閃,直接掏出許多金子,交給了一名較爲靠後的女子。
江狐觀察到這個女子似乎有些與衆不同,她似乎沒有接客的打算,只是靜靜的站在角落看歌舞。
女子長相十分青秀,雖然年紀已經二十七八歲,但姿色與氣質完全不輸給在場的任何女子。
“姑娘,請你幫我訂樓上一個酒桌。”江狐頓了頓,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慕名而來,專門爲了觀看江狐才子而來的。”
那名女子面色微微喫驚,不知怎的自己身體竟不由自主的接過了金子,按理來說她可以不接待客人的。
她的身份更是上一任的花魁......
不過她看到少年的閃動着星芒的目光之後,便點了點頭,福了一禮笑道:“既然公子所託,小女子自當幫公子訂座,請公子隨我來。”
“喲,這不是我們香滿樓的前一任花魁江舒婉嘛。”
“沒想到公子小小年紀,竟喜歡年紀大的,嘖嘖嘖......”
“江舒婉,你可有福了,他估計還是一個雛兒,你可要好好教他,呵呵呵呵......”
“別說,長得還挺帥的,舒婉姐姐,不如讓給妹妹我吧!”
“姐姐,要讓的話讓給我!”
衆女子現在如狼似虎,看着少年宛如看到小肥羊一般滿眼放光。
這種未經世事的少年若是能留下過夜,她們今晚就能避免過渡勞累了,畢竟這種雛兒,估計也不會持久。
她們對於這些未經世事的少年,也是最爲喜歡的,雛兒們不僅不持久,而且十分聽話,可以隨意玩弄。
“各位姐妹,既然小公子讓我選我陪他,我也不能辜負了人家,你們還請自己尋找客人吧,我帶小公子上去了。”江舒婉露出淺淺的笑意,將手挽在江狐手臂,便輕輕將他拉上樓去。
衆女子看到江舒婉將人帶走,這才悻悻離去,各自尋找自己的目標去了。
“公子,不知如何稱呼?”
江舒婉看見少年有些拘謹,笑着開口緩解尷尬。
“在下狐漢三......”
江狐原本想說梁菲凡,但梁菲凡這個名字已經被他用爛了,現在說起梁菲凡,衆人便知道和江狐扯上關係,他不能自爆身份,便改口爲狐漢三。
“噗呲......狐漢三公子......”
饒是江舒婉受過專門的訓練,也忍不住噗呲一聲,差點笑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