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問是不是我救了車裏的人?我告訴他們後,他們下午就給學校送了一面錦旗。
那少年竟是今年才被國家送去比賽的奧數天才鳳宴戎。
中午學校找不到人,才發現出車禍了,感謝我沒讓國家損失一個重要的人才!
我沒想救了這麼個大人物,真不知孫麗是怎麼知道的。
我媽還沒醒,我留了字條後泡了碗方便麪就去上課了,下午課不讓帶手機,放學時拿過來手機,我發現高人給我來了電話和短信。
她問我是做什麼了,命數變這麼多。
我回撥問我的命格是出什麼事了嗎?
高人說嚴格來說,不算壞事,我的命格有些好改動,從現在起——
碰到我的人,沒那麼倒黴了!
但想要恢復到以前是不可能的。
我心想救人是真有用!
只是來不及說,先問了我媽被附體的事兒。
高人說,我媽沒事,讓我晚上還是九點鐘之前回家,而且,不用跟我爸媽分開了。
我喜歡最後一句話,可沒想到放學回去路上,我就被一羣穿黑西裝的人,給強行擄到車上,帶走了!
我一路上問他們是誰,誰都不肯說,我看他們也不像是拐賣人口的,只說帶我去見一個人,等到飯店,見到少年,我才知道——
鳳宴戎是要感謝我~
問我想要什麼報酬!
我謝謝他的感謝,把我拉這麼遠地方…我表明不要報酬,又告訴他立刻送我回家,不然,我可能要出事。
鳳宴戎長得比宣傳報紙上好看多了,就是面容一直冷峻,在我說完後他就起來了,說送我回家。
親自送。
至於謝的事,路上他又提了一次,問我要什麼,都可以說,我都說沒要。
時間早過九點了,我手機也沒電了,用鳳宴戎的手機打給了爸媽說晚一點到,又告訴鳳宴戎,我的體質特殊容易遇到不好的磁場,可能會連累他。
沒想到的是,鳳宴戎的助理說他們家裏車子都是高僧加持過的,不用擔心。
真——一路平安!
到家門口時,我爸媽都在等着了,還有陳玄和四叔!
我高興的撲過去抱住我媽,一時忘了少年還在路口。
等我想起來時,車早就走了,更令我驚奇的是四叔告訴我,陳玄的腿沒大礙了,小傷,兩貼狗皮膏藥就行!醫院小題大做了。
我眼看到陳玄做了兩個投籃動作後,破涕爲笑的問,狗皮膏藥怎麼做?這個可以學嘛?
四叔就直樂說,我真是什麼都想學啊。
我當然想學,不僅想學狗皮膏藥,還想學很多的東西,這樣我就不用一直連累身邊的人。
四叔留在我家喫飯,席間想了下說讓我和陳玄一樣,學習以字爲符。
正規來這說叫祝由術。
祝由是華夏文化傳承,以象形文,文字,還有語言爲術!
四叔會的是其中一種鬼文寫法,名叫祝由鬼文。
頗有威力,比如第一次他給我的蛋寫的引字,就是他從小到大寫了無數遍的字,驅邪特有用。
而據說人之語最早是八種發音,但是傳下來的只有四種剩下四種是妖鬼神魔的語,這個四叔也不會。
他讓我學的就是練習寫各種鬼文字。
寫的越心情寧靜,越全神貫注,這字的威力就越大。
因爲每個人的字都表露出來的形勢有所不同,效果也不同。
有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力透紙背,那種字最好,可惜他並不認識幾個…
我拿出相機拍了四叔隨身帶着的書本文字後,陳玄就悵然的說,以後就要多個人跟他搶飯碗了~但接着眼睛一眯說——
“這麼看我是不是多了個小師妹了???小師妹好啊,叫師哥!”
之後,又聊了一會兒怎麼練習,等送走他們,已是半夜。
晚上我跟我媽住在一起,娘倆說起來昨晚,還觸目驚心…
第二天早晨,五點鐘我就起來練功了。
上古傳來的祝由字,我之前一直以爲是繁體,其實不是,它跟繁體字也有區別的。
我用了一個小時練字到渾身出汗纔去上學。
沒想到的是,去學校又撞見了鳳宴戎。
他是昨天被請來我們學校開奧數班的講座,但昨天車禍就沒上,改成今天。
我並不是奧數班的,不知道這件事,等他下了課來找我,班上的人告訴我奧數天才來了,我才知道是他。
他問我是今後都要九點回去嗎?
我回答是後,問他什麼事。
他說想請我喫飯感謝,我說不需要。
我記得陳墨說過,不需要回報的善事纔是真積德,然後我讓鳳宴戎別再找我了。
鳳宴戎愣了下,他旁邊還跟着個助理,一聽到我說別來了,就說話很難聽,大概意思是我一個看起來挺正常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拒絕一個帥氣的天才呢?
鳳宴戎倒沒多餘話,一派老成的說,“那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救命之恩,以後再報。”
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陳墨滅了那個附身鬼的緣故,還是我每天寫符掛滿書包裏。
轉眼就過了一個月。
到我考計算機和小四門,我再沒遇到過什麼事。
只是考試這天,我抽到的學校是在郊區。
陳玄雖然不學習了,但還是打算參加高考。
他的考場跟我相反,我們一南一北。
我的學校路程來回就得仨小時開車。
其他問題沒有,就是晚上九點鐘我肯定是回不來的。
我爸媽找了四叔問,四叔讓我提前寫下靈字符,我寫了,並且全帶上了。
爲了防止萬一,夜裏我又奮發起來寫了好多張“破”和“陽”字,一個破除邪祟,一個滋補生陽氣,陽氣足鬼邪便上不了身。
然後我又帶了不少顆蛋,一旦遇到鬼打了架,碰到哪裏,當場把髒東西引出來。
弄完後,我已經精疲力盡。
值得一提的是,那天睡夢中,我夢見了陳墨。
他跟我說,好好考試,我是最金尊玉貴的貴人,等到我命入雀門…就什麼都知道了…
雀門…
我怎麼記得是金門?
剩下的記不清楚了,就記得早晨起來差點晚點趕不上,一整天考完四門和計算機,我人都快廢了。
回去的時候,我媽沒來。
我爸來帶的我,我媽在家,有什麼事可以及時聯繫高人。
四叔是外援,他去接陳玄了,可以隨時過來支援。
路上我爸讓我別緊張,說不定睡一覺就好了,我的確困得厲害,睡得迷迷糊糊卻聽到砰地一聲巨響。
第一個反應是出車禍了,嚇得趕緊起來,發現是爆胎。
我爸下車時我看了眼周圍,到處都是碎石。
我記得這邊以前是個小風景區,但後來,有一對情侶自殺後就沒了。
我爸讓我回車上坐着,自己去弄備胎。
我心裏總覺不安,尤其是手機一點信號沒有。
直覺讓我跟我爸說,要不車別要了,我們必須離開這裏。
我爸一合計說不行,這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離開走的路程都夠他換車軲轆了,還是換車軲轆最好。
我不敢回車上等,和我爸協力把輪胎換上,換上後長了個心眼,把寫的陽字全部貼在了車軲轆,車身上。
我爸直誇我聰明,上車再走後,一路無事,只是……按照導航走的我們怎麼都開不出去這片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