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說了——
目前我的實力想要跟他們對抗,絕對是個錯誤的決定!
說我之前接觸的都是小門小派,行業裏真正的厲害人物,我都沒怎麼見過!
而我現在遇到的這位,算是翹楚中的翹楚。
比鳳凰門還要實力雄厚。
說外頭看着風頭無兩,風光無限的鳳凰門,其實放玄道之中,都不算是什麼。
一句話:
江湖上,能打聽到,見到的,都不算厲害。
真正厲害的都是來無影,去無蹤,要麼早就失傳,要麼就是滅門絕戶,不存在的。
當然,不是滅門,只是人家有本事,隱去在世間的消息,低調!
就比如,我現在接觸的圈子都是給小門小戶處理問題。
可他們的門派,關乎很多厲害的人物,乃至國之大事。
不少解決不了的問題,最後都是找他們。
我聽的汗顏,可也不明白,說那爲什麼當初鎮守鬼門關不見他們?
玄沉墨略意外,之後才說,如果鬼門關真的出現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他們一定會出來。
但——
在其位,謀其政。
鬼門關,陰門關說到底都是陰司的事兒。
我就說明白了,他最後也簡而言之,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能抗衡他們的實力。
就算是拿到了虎尾,得罪了這波,對我以後發展也不划算。
我說明白,我們是來解決問題,不是來製造新問題,說了那就不拿後,玄沉墨好似驚訝的樣子,但眼底仍舊是淡定,說那就只要找到冰棺就好了。
只是捋了捋他說的,我問他,這件事要告訴胡盛世嗎?
玄沉墨說暫時不用,這虎百年出一隻說接下來時間正好都拿來找冰棺。
接着說,這裏是難得能呆着的安全地方,他讓我等着,他出去一下。
我不知道他去哪,但很着急冰棺,還是問——
“那下個一百年什麼時候?我……那時候還活着嗎?不會下輩子我還要——哎喲。”
我沒說完腦袋讓玄沉墨點了下說我是不是傻?又不是就一隻虎,每隔幾年都有滿百歲的。
我一拍腦袋說我是傻了,可又不明白,那既然很多虎,要怎麼分辨有沒有百年?
玄沉墨就站着沒走,告訴我說百年的是血銀虎,斑紋都是血紅色的,不再是白色,等我說了明白後。
玄沉墨才讓我在這等着,說這裏安全,自己馬上回來讓我別亂走。
我就說好,等他回來,我們就去找冰棺。
可不知是不是老天爺故意安排,他剛走,我對面就坐下來了一行人……
我記性還算不錯的,一眼認出來,是那一波晦氣隊,惹不起的隊的人,不過他們的領頭,也就是脅迫我的那位不在。
可儘管他不在,我還是低頭,悄然無聲的想不引起注意,沒想到的是,他們點完喫的以後就朝我走過來…
我看他們過來就覺得糟糕,想去門口的位置等玄沉墨,可不想站起來就被隊伍裏一個長相明豔的少女給摁住了。
有一說一她蠻好看的,但是說話特別戳人,盯着我的臉就說:“真不明白,這長得也不好看,怎麼做到找那麼多男人,還讓我爸天天誇…這眼睛,大的比例失調,跟個比目魚一樣!看着就噁心!”
我這些話也不是沒在鳳凰門聽過,甚至我還聽過更難聽的呢。
低頭沒說話,只希望能找個機會溜。
這麻煩找上門,惹不起,總躲得起。
可我瞅着門的樣子被發現了,那少女攔我面前,繼續評頭論足的,“這就想走?不說兩句?不是挺愛出風頭的嗎?還霍霍那麼多男人,聽說小鳳總都是你的裙下之臣,死心塌地的對你,還吃了蛟?”
她很瞭解我,不過,說話就說話,我後面突然傳來拔劍聲。
接着一把劍,直接給我放脖子邊了。
“小師妹跟你說話,裝什麼聾子啞巴?”
也是刀架在脖子上了,我逼不得已才說,我沒什麼好講,無冤無仇,放了我吧。
說的謹小慎微,可心裏不知怎麼,想起陳玄來。
“這次的目標,守護最好的小師妹!”
想到陳玄桌子上刻的字。
如果陳玄還在——
我也是他的小師妹。
念頭只一過,我就讓面前的少女給捏住下顎,“你就這麼軟巴巴的可憐兮兮收買人的?”
少女說時,我被迫讓她掐着下巴看她。
也是看一眼,我覺得她跟我年紀是差不多大的,可眼裏,身上,語氣全是戾氣,“說話!啞巴了你!”
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站在原地儘量保持不動,告訴自己——
少說話,少說話!
心裏暗示不知道多少遍,她才煩躁的說了一句跟個木頭疙瘩一樣,沒勁!
“真不知道我爸爲什麼誇的你天上有地下無!我看你就是個醜女無敵!”
她說的時候,我也眼看到玄沉墨從街邊走來。
我怕他看到這一幕,再做點什麼,感覺肩上的劍這會兒不太收緊,就腳底直接踩出玄沉墨路上教我的步法,一溜貓着腰,直接快速到了門口!
“這!”
“她怎麼跑的?”
“玄天步?”
後面傳來驚呼的時候,我已經到門口了,跑得太快,差點撞到門,扶着門,對玄沉墨笑了一下,纔回頭說——
“抱歉,讓你因我而焦慮,影響你的心情也是我不對,下次,我儘量不出現在你面前。
不再見!”
我說完就朝着玄沉墨走。
可我速度夠快,玄沉墨也足夠敏銳,看着屋子裏的一衆人,就問我——
“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
玄沉墨說的時候,手裏拿着一朵朵好看的白色花。
我忙說沒有,問玄沉墨這是給我買的嗎?
“這是什麼花?我還是第一次收到花!”
我說的時候,總算把玄沉墨拉回神,但他仍舊是冷冷看了看後面那羣人,我小心翼翼的拉他衣角,也眼看那羣人縮回去腦袋,他纔回頭看我。
接着,才遞過來一朵朵白色和金色的花!
綻放在乾枯的樹枝上,如雀羽般的白色花瓣,像大鴦尾,白的是冰晶色,四下舒展,冰紋若鑽,晶瑩閃亮。
黃的卻嗅着特別香甜可口…想喫!
而正當我咽口水的時候,玄沉墨竟真說——
“黃色可喫。”
我訝異的睜大眼說,這還真是喫的?接着迫不及待咬了一口,外熱裏冷的清爽口感讓我更驚呆說:“這是炸冰溜子?冰花?”
炸冰溜子,是東北的特產。
我姥姥走南闖北啥都做給我喫過,小時候的味道,氾濫時,我想我姥姥了。
而玄沉墨難得有些意外,說我竟然喫過?
我告訴他是姥姥做的以後,他就說這確和炸冰溜子是一個口感,只是,當時在山海關沒帶我喫過炸冰溜,以爲我沒喫過,但,這和冰溜子也不是一個口感。
這是這邊特有的「油炸冰霜花」,他以前來的時候就……就說到這裏,眼神晃了晃沒說。
我等了會兒他不說下去,我就也沒問,只說謝謝他,讓我回味起姥姥的味道…說,可能是記憶加分,我覺得姥姥做的更勝一籌。
那外皮酥脆,冰溜子脆脆爽口,要再配上孫婆婆做的果汁或小酒,是非常好的味道,等以後有機會,希望能帶玄沉墨去喫!
玄沉墨說好後,我可能是太想姥姥了,我最後一口喫完,竟真的看到了姥姥的身影…
揉了揉眼,果然沒在看到姥姥了。
只是接着,我猛的又擡頭,想到——
之前我也曾錯看過我媽。
結果那就是我媽!
這時看玄沉墨也盯着我錯看姥姥的方向,隨後我們四目相對,都沒說話就不約而同地往前跑!!
那絕對是我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