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然後,忙就低頭。
低頭時,我正好看玄沉墨看了鳳宴戎一眼,倆人對視,居然都眼睛彎了彎?
黃鮮鮮這時在我懷裏張着嘴,閉上。
接着,我快速往前追胡盛世他們。
下山路上,除了胡盛世跟阿聰的互相鬥嘴外,我們都是一路無言。
山下車邊,阿聰靠着車喘粗氣的時候,胡盛世整理着衣服時,玄沉墨突然給我們每個人發了不一樣的消息,是讓我們分別去兩條路,即——
我和鳳宴戎一條路。
胡盛世和阿聰一條路。
黃鮮鮮問她呢?玄沉墨掃了一眼,居然黃鮮鮮跟他一路。
黃鮮鮮就愣了,說是不是搞錯了?說無論怎麼分也都應該,我和玄沉墨一組,她跟鳳宴戎纔對。
而胡盛世和阿聰聽完就說,這樣安排也不對啊?
一個說他可不想跟阿聰這個憨貨一起,要跟鳳宴戎交換隊友!
一個說他才應該跟徒弟好好傳授知識…
這麼一說倆人就自己先吵起來,胡盛世說阿聰和鳳宴戎熟他們一隊纔對,阿聰就說胡盛世還跟黃鮮鮮熟呢…
亂成一團,我都不知道說啥,還是玄沉墨掃了一眼,那眼神帶刀子一樣,所有人立馬退回去一邊兒,低頭站在車邊,又——
好像是那個逃課學生遇到班主任?不!校長!
玄校長就先後把手機上發送的各個位置給我們簡單說了下,“不出意外的話,我們三組走的三條路最終會在終點匯合,就看,路上,我們三組誰先找到鬼常樂,無論誰找到都要到終點,而路上途經的廟宇,精怪,一個不留。”
最後一個不留說完,玄沉墨收了手機問我們還有什麼異議,提出。
鳳宴戎第一個說沒有,我看玄沉墨的樣子,心知道他做的決定大概是不會變,於是我也說沒有。
玄沉墨就讓我拿出手機來,把我剛纔的照片畫了個小紅點發給幾個,正是我們剛纔看的遠處一個山頭,說那就是中央的位置。
最後確認無誤,玄沉墨就從鬼域拿了乾糧包和水,讓他們準備出發…也是到分包裹時,我看着整齊劃一的包裹和水,就覺着玄沉墨這一切怕是又準備好的。
一定是準備好的,因爲車上他還說呢——
後面沒有休息的時候。
“晚上匯合,凡事匯不到位的,就只能在終點找下一步的訊息,繼續往前追。”
最後這句話,玄沉墨不知道是不是專門對我說的,因爲他說的時候,把弓箭交給我,很嚴肅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才就去檢查包。
我瞥了一眼,驚訝了,那包裏頭居然都是黃鮮鮮愛喫的東西……
什麼情況?
他早就想好帶黃鮮鮮不帶我嗎??
胡盛世這時還不捨的挨着我,說好不容易一塊出來,還以爲能一起遊山玩水,結果居然是這樣。
阿聰過來就把他拽走,說時間緊迫,他還得揹着他一塊走!
黃鮮鮮就在玄沉墨的揹包上說,沒看出來阿聰倒像是幹大事兒的人!
阿聰就一副沒辦法現在是人家師父了,要做表率的樣子,看着我說等到終點我們還沒到他就主動來幫我們。
黃鮮鮮就衝我吐舌頭,說再見啦。
之後,阿聰先出發。
玄沉墨也揹着黃鮮鮮出發,也不知道黃鮮鮮不知道是不是一直憋着呢,走遠了才喊一句——
“見到鬼常樂,告訴他,讓你三師兄陳泰山給我託個夢!”
她憋着的這個,也是我憋着一直沒敢問的。
最後,落單的我和鳳宴戎。
我揹着弓箭,看着鳳宴戎莫名有些尷尬,可能因爲……還是自戀吧。
他山上說那句兩條命什麼話,讓我覺得他還對我有想法。
可我給不了他什麼。
還好,鳳宴戎沒什麼異常,淡淡的語氣問我,是開車還是走路。
我以爲我聽錯,啊了一聲,說能開車?
他接着說,可以的。
“咱們分到的這條路跟他們那兩條不一樣,我們這條可以開車走一段路,當然我們這條,也是最遠的一條。”
路線這活兒,我不是特別熟,說都行,聽鳳宴戎的。
鳳宴戎就過去拉開車門,說還是開車,上車後又說,鬼常樂這次要解決的事兒很麻煩…今天不知道我們要遇到什麼麻煩事兒。
我也知道麻煩,告訴他之前玄沉墨給我提過,說這邊偏僻村裏,廟宇重新修復後,就多了很多類似於鬼母一樣的存在……
“這麼看,咱們這趟路上,估計會遇到不少鬼母一樣的當地的信仰……”都是惡的那種還沒說,鳳宴戎說,是的,讓我盤算着怎麼對付。
我早想着呢,雀火針?用不了幾下;天罡步?也肯定不行!唯一能好用的大概就是弓箭了,玄沉墨也給我準備了,就是弓箭不多,不知道路上有多少。
鳳宴戎聽完笑了笑說,箭儘量別用,這一路,就讓他來獻醜吧。
我忙讓他別胡說,他哪裏醜!
可他接着握緊方向盤說——
“別跟我爭了。江螢……其實……玄老讓我們單獨相處,就是想讓我跟你說清楚一些東西。”
我聽他這麼說,實在是緊張的不行,主要怕他說出什麼讓我不好回答的東西,但任憑我怎麼想,也沒想到他會說——
“江螢,不出意外的話,我快結婚了。”
頓了頓不等我回過神又哭笑說——
“也可以說,我是要再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