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隨身帕子給玄沉墨,但他只收下卻沒用,讓我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我說我會的,無論是對方的實力還是玄沉墨的掛彩,都讓我不敢掉以輕心了…
接着看向從地底下鑽出來的棺材。
它也是玉的,隨着不斷的顫抖,上面的那位將軍墓的「將軍」就被震的掉出來,已然成爲乾屍。
鬼常樂罵了一句見鬼,說這東西要震動到什麼時候去?
可刀的反噬在前,罵罵咧咧也沒有輕舉妄動。
過了會,我就發現棺材不動了,但是墓碑又開始動了!
鬼常樂這次也發現了,但和之前一樣,我們只要看向墓碑,它就立刻不動。
我說或許我們想要出去的話,辦法就在墓碑上,只是苦思冥想也想不出破解的辦法,加上墓碑上什麼也沒寫。
鬼常樂盯了會兒,也是皺眉,說他也只在陰司研究院聽過二象碑,從沒見過。
“媽的,搞不好,咱們仨又要交代這裏!”
鬼常樂有些煩躁了。
再掃了掃我的脖子說——
“照你們說的,這外面的風殺陣,陰兵踏入恐怕也不容易吧?”
玄沉墨頷首後,就盯着墓碑也沉思。
我已經想不出結果,看鬼常樂煩煩躁躁的樣子,卻莫名想到——
阿聰說胡盛世一路都很煩躁…
但接着就覺得,是我想多了,繼續看周圍,這裏比之前「關」鬼常樂的地方更加的密不透風。
之前我們遇到很多事,都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但——
“別急。”
我看鬼常樂直轉圈,煩躁,就忍不住安慰他,“情緒解決不了問題,我們等等玄沉墨。”
玄沉墨臉上的傷口這時已復原,我看的心裏就是微微鬆口氣,說:“就算眼前的情況沒見過,至少,我們也闖過很多次不可能完成的關卡,我相信這次也一定可以的。”
我說完後,鬼常樂好像緩了緩,撓頭說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就突然很煩躁,控制不住。
接着,想要拔腳往前看,說他過去看看究竟,但被玄沉墨拉住。
玄沉墨說他自己過去,讓我們倆注意躲避,我很想跟緊,但也怕過去給他造成麻煩,於是退後。
然而,玄沉墨過去沒兩步,我就聽到鬼常樂說小心腳下!
他說時,我並沒有看到什麼氣,但接着想起什麼,就跟着鬼常樂跑,同時打開天眼…
這一看,直接心都懸了。
地上,那口棺材裏不斷散發出黑色的氣,氣出來居然是人手的形狀,一隻隻手息席朝着玄沉墨抓的時候,玄沉墨利索跳上將軍翻開的棺材上,半蹲,唸咒,可詭異的是——
那些手居然全沒反應。
肉眼可見的還有更多的氣朝我們來。
還好我和鬼常樂也找到略高的玉臺。
就是很窄。
站着我和鬼常樂很喫力。
腳下,那些鬼手就是人手的長度,只能碰到最多半米位,但隨着黑氣越來越多,鬼常樂說也不知道被碰到是什麼樣的,隨後丟下一塊不知道是什麼牌,竟瞬間被黑氣吞噬…
玄沉墨這時念咒一口血也吐出來,說:“這口棺,在吸整個山的氣,”頓了頓擦了擦嘴角的血說:“包括我們的氣。”
接着玄沉墨又分析了幾句,說現在知道胡盛世的暴躁是怎麼回事了。
動物的本能是身體素質下降後,暴躁屬於正常反應。
這地方吸人氣,屬於悄無聲息,而鬼常樂不屬於動物,被吸了也神不知鬼不覺,但是本能的暴躁反應,不會騙人。
說完,玄沉墨就又吐口血。
他吐的血就讓下面的鬼手給抓去,也是瞬間吞噬。
鬼常樂就咬牙切齒說怪不得他越躺越累,原來是被吸乾了,罵罵咧咧說:“他孃的,這麼說,只要進來就已經成了囊中物,這裏……就相當於是吸收的容器??”
玄沉墨嗯一聲後,閉目調息,我也明白,我們進來後就成了食物…
鬼常樂說是他大意了,那豈不是把陰兵放進來,也只是送東西給人喫?
玄沉墨調息沒說話,我忍不住接話說,不知我剛纔那些鬼域的屍體還有那個鬼頭鬼腦的傢伙是不是也被吃了。
玄沉墨在那邊又嗯一聲後。
鬼常樂就一個勁兒重複說這下真的麻煩了,怪不得覺得進來後腦子就不好使了呢…
我現在除了安撫他,一時也想不到別的,正感覺自己是不是也被影響了時,突然胸口的玉佩隱隱發燙…
而我玉佩發燙的同時,我忽然看到遠處玄沉墨睜開了眼,朝着我心口的玉佩方向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