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阿聰忽然跟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一樣,說不行!今天非要帶我出去不可!說——
“不就是學習嗎?出去了一邊給講降頭一邊玩,這不總行了嗎?兩全其美,兩不耽誤!”
阿聰這個主意好!
我頓時眼一亮。
玄沉墨可能是看出來了,把我往前輕輕一推,說,“去吧。”
我往前走了一步,又問他呢。
他沒說,酷酷的雙手插兜,直接穿牆就走了。
但就在我被一簇而上的黃鮮鮮撲着出門時,居然又看到了走廊裏的玄沉墨。
阿聰嚇得差點沒坐下,玄沉墨就盯着他說的——
“敢亂來亂教,廢了你。”
說完,這次真走了。
阿聰就一頓,然後,開始沒說話,等過了會兒才說,“招誰惹誰了,招個徒弟,好心要帶出去,還要被要挾了,這糟心呢……”
沒誰搭理他,鬼常樂開心呢,說總算有機會玩了,伸着懶腰。
鳳宴戎一直拿着手機不知道是不是聯繫他的妻子,我也不敢問。
下樓,出門。
卻又都犯難。
我都不知道怎麼玩。
上次玩,還是上次。
如果藏區那次參加浴佛節算的話,不算就是山海關裏抓古曼童那次,但——好像都不算。
但是鳳宴戎和阿聰知道去哪玩,說跟着他們走就可以。
不過,鳳宴戎找車來接的時候,鬼常樂說想要開敞篷車,說以前摳搜搜,狗狗祟祟的,就是因爲怕出事兒。
現在——
“崽,咱不怕了!!今天,不!最近誰敢招惹江螢,本大人就在轉世前帶走誰!”
鬼常樂說的時候,那是真意氣風發啊。
我很感動,說謝謝他!
而那鳳家也真的是有錢啊。
他們在哪,都有自己的產業。
敞篷車分分鐘就到樓下,我們四個上車後,
阿聰讓我多呼吸呼吸新鮮空氣,說這個空氣可不是一般的空氣,那可是不用幹活兒學習的空氣。
我是真想學習,可也忍不住把腦袋探出去,真的好幾個深呼吸——
是自由。
是很短暫的自由,但對我來說已經彌足珍貴了。
這是多少次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空氣。
…
很快,鳳宴戎就開到地方,他把車鑰匙給阿聰後,自己上了另一輛車走。
全程和我們幾乎都沒怎麼交流。
我是不敢問他什麼的。
可真的好奇,他的結婚是怎麼樣的,對方是誰。
不過,想了想還是不好奇了。
鳳宴戎帶我們到的是一個新建的大型商場,據說裏頭什麼好玩的都有,甚至滑雪場都有。
黃鮮鮮就說,這可真是稀奇,滑雪場在商場裏頭,但是滑雪有什麼好玩的啊,大東北不玩跑密閉的裏頭玩。
結果鬼常樂說,在東北,江螢可玩不了,也就是今天能好好玩,接着看我說——
“小螢崽,你信你常樂大人不?”
我啊了一聲說當然信,他就拍拍我說,這兩天好好放肆的玩,這樣的放肆不多,他等了多少年了,就這麼一次轉世的機會,如果轉世之前我不好好玩,等他轉世以後,我就沒這麼好機會了。
阿聰則不等我回復,突然抓着我就往裏走,說:“快!那邊有個小姑娘的髮夾好漂亮!師父也要給你買!”
我想反抗的,可是——
身體卻不受控制的跟着往裏…
然後,我們就到了裏頭。
裏頭好多人,根本找不到髮夾姑娘來。
我們就先一起喝了果汁,吃了爆米花,還買了好多零食,看電影需要倆小時他們嫌棄太長,改了主意去滑雪場和電競廳。
一晃,下午快樂的時光就過去了。
到晚上,在商場裏一起吃了海底撈後,阿聰神神祕祕的出去,等回來的時候,給我拿了一堆髮夾和衣服。
我光是看到那些亮閃閃的髮夾就覺得不合適。
但是阿聰非要求我戴上,說不戴就不教我了。
我被迫無奈只好在黃鮮鮮的幫助下,把黑皮圈,換成了他給買的髮圈,亮閃閃的看的他皺眉,說還是不對勁,得配上衣服。
我看了看那粉嫩的裙子……就搖頭。
甚至連戴頭髮上的髮圈也拿下來了,我說這個我真不行,我穿這個是有原因的。
我很不想說四叔,還好鬼常樂應該是知道,拉着阿聰說算了算了,鬼常樂又喝上酒了,他今天開心的不行,給阿聰說了幾句,阿聰大概是知道了,說奈何不了我了。
半天,卻是嘆口氣,說,他是一個人習慣了的,難得有個徒弟,不求多強,就希望能順眼,這都不給他機會。
我不想說什麼,只能說沒辦法。
在經歷一整天的玩樂後。
說實話,除了覺得時間過得好快,還一個就是覺得有點空虛。
因爲今天的我啥也沒學,鬼常樂喝的有一點點多,但他控制住了,說小心爲上還是回去吧。
我們就一起回酒店。
路上我問阿聰什麼時候開始教我???
阿聰到底是真心要教我的,嘆口氣說真是被我打敗,難道玩耍不快樂嗎?就知道學習!!
我說那種快樂是快樂的,但是不踏實還有負罪感,如果有一天我能夠保護所有人,能夠站得住,那時候我一定會很無憂無慮的玩,但是現在真不行。
阿聰就說敗給我了,回去就教。
回去,纔剛八點。
我帶了本本和筆,很正經的等阿聰給我賜教。
怎麼也沒想到阿聰居然讓我記下來的居然是——
“好好記下來啊,可都是師門規矩。
1,學習中,要跟師父一起喫飯!喝酒看心情。
2,每天呢,要孝敬師傅,所謂先人上香,活人做飯,你要給師父上菜,嗯,逢節假日呢,還要給師父送禮~
3,……”
阿聰說到三的時候我就忍不住喊停了,可我還沒說話,阿聰幾句話給我堵回來了,說是不是以爲他忽悠我呢,借題發揮呢?
“可不是哦,小江螢,這些的的確確是師門規矩,你之前的師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教你的,但是,我們降頭師和弟子確實是一起喫喝,甚至住在一起,這個你問玄沉墨都沒有關係,我之所以沒說住在一起,是因爲怕玄沉墨打我……”
他這麼一說我就立刻覺得自己是有些小人心態,趕緊道歉說對不起是我錯了,狹隘了。
但他揮揮手說我不知道也正常,加上——
“誰讓我一直不正經呢!你這麼懷疑我,是我之前做的孽!”
我就忙說沒有,他之前都很好就是有一點點的戀愛腦。
結果怎麼也沒想到他說以後不會了,他已經痛定思痛以後再也不會做這些讓人瞧不起的事兒了。
我聽的有些震驚問他怎麼想通的?
沒想他一挺起來胸脯說——
“因爲你,纔想通的。”
我啊了一聲不明白。
他直說:“我現在不單單是一個人了,我還有徒弟了,那就不能再爲所欲爲了。我也要有個爲人師表的樣子……”
我哭笑不得又有些感動,說謝謝他。
他卻認真說謝謝我,“謝謝你,看我這麼不正經還能願意跟着我,我是真的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