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玄沉墨說了,你很好的。”
就是腦子不好,但現在也好了。
這句我心裏說完,挺開心。
阿聰就很意外,可接着又揉揉鼻子說:“那肯定好,這要是不好的,玄沉墨肯定不讓靠近你的。”
接着又說起來,降頭術最最在意的就是一個傳承,跟法脈是差不多的,要有傳承的話,就要建立很深的羈絆,也就是他說的,喫住都在一起,這樣是最快的。
至於,孝順師父啊,就也是建立的方式之一。
師父會找到最適當的時機,會徒弟法脈的傳承!
到時候,徒弟的修爲就會像爬樓梯一樣的,越來越厲害!
我聽的很是興奮,說那就先謝謝師父了。
看得出來,阿聰很是喜歡這句師父,可我說完卻想到我的無爲師父。
出來的時候牌位也沒帶出來,想着給我爸媽打電話,但想我爸媽又在胡家,只能心裏給無爲師父捎去思念,之後,阿聰又講了許多忌諱。
譬如降頭分爲好多種,但不管是什麼降,所有的降頭師,都不可以隨意下降,也不可隨意破別人施的降。
這個我說我明白,也是看過兩三次了,下降頭的一旦被破降,會遭到反噬,不得好死。
而破解別人的降,屬於插手了別人的因果,比如,我破解了對方的降,就等於……讓對方死。
阿聰說我明白這個就很好,他就不多解釋,但又加了一條——
也有不死的,但這種情況,他也搞不定,最多打個平手。
又說起降頭的材料。
說材料比較多了,當時玄沉墨在車上講的那個「卜卦」的方法,其實拿到降頭裏也是有些相同的概念,就是不同的物,拿來能做不同的降,對不同的症。
這個具體他會給我一本書和咒。
我說鳳宴戎給我看的中醫也是,這麼看,真是天下大同。
他說是,而我又想起,陳泰山師兄當時給我說的咒語其實也都是一個意思,跟老天爺和各種勢力商量,能不能幫幫忙,我就問降頭師這邊的咒是不是也這樣?
他驚訝說,差不多也是!!
我立刻就覺得,這東西我能快速掌握,不過,我沒敢說。
之後,阿聰又講了許多古怪的東西,比如屍油,屍骨,屍蟲等等這些物品也有很多地方在用,但是——
這些咱們都不用!
徒弟,咱們修的是正道的法,一不害人,二不害物,就修的一身正氣。
我喜歡他最後這句一身正氣,而他接着脫下來衣服。
雖然我看他脫衣服好多回了吧,但還是會被嚇到。
他接着介紹說,他這後背的咒文就是降頭師的「正頭咒」和「降師純陽咒」,這兩種咒,搭配純正的降師血,念力大的降頭師,配合同樣的咒,可破一切降頭邪法!
我說這個我見過他用,忙問我也要刺嗎?
他就穿回衣服,說算了吧,這個咒得師父一點點刺上,如果讓我脫了他刺,玄沉墨會廢了,不,是殺了他的。
但最後阿聰說這些都是別的手段,他給我看這個就是想告訴我,最最重要的還是——
“一念通九天。”
我是從上次跟鳳宴戎對付鬼氣就知道了這詞,現在看阿聰說,我說,莫非這話是他告訴鳳宴戎的?
阿聰說鳳宴戎講過?我就講了一下,阿聰就有些驕傲,說是他講的,降頭師分正邪,咱們是正的,才能通九天。
我很高興的說,我最喜歡正法,喜歡正氣,今後要多多跟阿聰學習!!!
阿聰又接着說了點阿讚的事情,說黑衣的阿贊不好,是專門幫別人弄陰事兒的,他這種白衣的纔是正。
又說玄沉墨有句話說的很對——
他的確是好。
好到,從開始到現在,他沒有害過一個人,從不會亂來…
我就立刻給他雙手合十行了一個他門下的師禮。
他也還給我,然後說,做這一行本來最開始入行是需要勞其體膚,餓其筋骨的喫苦磨練,但是——
“帶我修行的老師父都說你不需要……那你就直接從咒語開始背吧!等咒語熟練了,爲師再教你手勢……”
阿聰的學習過程可真是簡單粗暴,但也正是我所需要的。
不過阿聰手頭沒有冊子,說早年的被一場大火燒掉了,不過他都記在腦子裏晚上寫下來給我…
我特別感激,看時間也到了晚點。
送走他時,一開門我和阿聰都被嚇了一跳。
胡盛世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門口,特別幽怨的盯着我們,小臉因爲排毒還煞白煞白的,盯着阿聰說——
“你最好別落單。”
阿聰就清清嗓子,從旁邊走了。
我問胡盛世怎麼了?
胡盛世就用女人聲音說他一個人被孤立了一下午,他都這樣了都沒人帶他去散散心,咱們還出去玩了,問我們怎麼這麼狠心。
我聽的就直撓頭,但還沒等我想好,被玄沉墨從後頭拎走了。
玄沉墨讓他滾回去好好養病,就直接砰地一聲關門。
簡單,粗暴,完事。
然後,我就聽到走廊裏哇地一聲,女人尖銳的哭聲…
我有些於心不忍,但玄沉墨拉着我回去,我就咬了咬牙狠了狠心,不管了!
玄沉墨問我今天學什麼了,我就把東西都拿給他看。
他是倒着看的,看完到最後的第一頁,看見了那123,才說:“算他聰明沒亂講。”
我支着下巴問他,是跟阿聰住一起羈絆會更快嗎?
玄沉墨問我想跟阿聰同居?
我說也不是想,是就是……想學的快點,早點拿到,我就又多一個保命的方式。
玄沉墨說了句:“隨你。”放下課本後躺在我旁邊的椅子上。
我琢磨不透他意思,但是——
“我當你答應了啊。”
他忽然偏頭問我,“你很在乎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