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誓死追隨將軍!”
而荀攸和鍾繇二人見狀,也同時站起身,臉色嚴肅的對着劉瑾說道。
“願隨將軍左右!”
劉瑾見狀,頓時仰頭大笑一聲,隨後對着麾下衆人點了點頭,隨即將目光看向趙奕。
“叔父,既然人家已經列陣等待我等,那我等自然不能讓他們失望!明日,便可以招募百姓,前往邊境收割糧食了!”
趙奕聞言,先是輕輕地吐出一口氣,隨即鄭重的點了點頭。
“既如此,那本官明日,便在代縣各地,張貼告示!”
……
第二日,官府的招募信息剛剛張貼出去,百姓們便蜂擁而至。
雖說這次北上收割糧食,可能不會太平,不過,他們卻並不害怕。
因爲他們都聽說了,那烏桓部落,已經派出大軍,前往邊境保護他們。
而且,漢軍也盡數派出,擋在千里良田的北方。
有這麼多人保護,他們還怕的誰來?而且,據說這次招募的人手,達到了兩萬之衆。
雖然邊境的田地長達千里,不過,有如此多的人手,相信不出二十天,就會收割完畢!
所以,一衆百姓們,並沒有害怕的不敢前來應徵,而是十分積極的前來報名。
……
鮮卑大軍兵臨邊境的消息也被加急的送到了洛陽。
此刻,朝會大殿之上,劉宏陰沉着臉,坐在龍椅上,看着正在爭吵的兩方人馬,不發一言。
此時,這場朝會,已經持續了整整一個多時辰,卻仍在繼續。
“都給朕閉嘴吧!”
看着還在爭吵不休的兩方人馬,劉宏額頭上的青筋,不停地跳動。
隨即開口怒喝一聲,頓時,整個大殿,再次陷入了平靜。
“鮮卑大軍兵臨邊境,而我漢軍,也不是孤立無援,更不是沒有還手之力,你們在此爭吵,又有何用?”
“陛下!”
就在劉宏話音一落,只見袁逢便向前踏出一步,對着劉宏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
“陛下,往年異族雖然犯邊,卻遠沒有如此陣仗,而這一切,都因爲劉校尉一人之過!如果他不同烏桓商定耕種那些田地,鮮卑人怎麼會眼紅?如果這次邊境大敗,使得我漢軍傷亡慘重,他劉瑾萬死莫贖!”
劉宏聞言,緩緩坐直身體,表情平淡的看着袁逢,說道,
“哦?!如果此戰勝利,又該如何?”
“陛下,非是老臣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三部鮮卑,騎兵近十萬!我漢軍能全身而退已經不易,又何談勝利?”
“答非所問!朕是問你,如果此戰,因爲朕之皇弟在,而戰勝鮮卑,又該當如何?”
袁逢聞言,心中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戰勝?他寧可相信他兒袁術,能改邪歸正,都不願意相信,漢軍能勝。
“陛下,如果此戰能勝,那自然是大功一件!理應對邊境將領進行封賞!”
袁逢話音一落,只見年邁的楊賜,頓時嗤笑了一聲,隨即邁出一步,對着袁逢開口說道。
“還沒開戰,就說要治罪劉瑾!敗了,就百死莫贖,而勝了,就封賞各將領!勝了被劃分功勞,敗了則必死無疑,你袁逢,將劉瑾置於何地?”
“本官就事論事,這件事,本就是劉瑾挑起,如果敗了,劉瑾自然要數罪併罰!如果戰勝,那也是邊境軍士的功勞!只劉瑾一人,又能有何作爲?”
“哼!”
冷哼了一聲,楊賜對着龍椅上的劉宏,恭敬的行了一禮,開口謹言道。
“陛下,鮮卑大軍已經多達十萬衆,我朝廷理應調集兵馬,前往幽州支援!畢竟此戰若敗,那我幽州邊境,便永無寧日!而鮮卑,也會得寸進尺,愈發猖狂,到時,我冀州大地,都會成爲鮮卑的目標所在!”
“楊司空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
只見楊賜話音剛落,身爲司徒的袁隗,便踏出一步,先是對着劉宏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後面向楊賜,開口說道。
“異族犯邊,自先秦就有,可哪一次,異族進入到了冀州境內?楊司空不會是年歲已高,所以頭腦昏花了吧?”
說罷,袁隗沒有理會被氣的吹鬍子瞪眼的楊賜,而是轉頭對着劉宏拱手說道。
“陛下,能支援幽州的兵馬,只有幷州,而幷州的兵馬,還要防備西部鮮卑和南匈奴等部落!我洛陽的北軍,正如陛下所言,要拱衛京師,不能輕易動用,而幽州的戰事,是劉瑾一人引起的,理應劉瑾一人承擔!”
“胡說八道!”
只見袁隗話音一落,楊賜便出聲怒道。
“劉校尉此舉,乃是利國利民之善舉,爲何到你口中,就成了十惡不赦?!有利,便前去索要稅收,而遇到困難,便甩的一乾二淨!還當朝司徒,真是令人不齒!”
說罷,楊賜沒有理會袁隗那冰冷的目光,而是對着劉宏拱手謹言道。
“陛下,邊疆戰亂,絕非一人之過,更非一人之事,此乃我大漢之事!如果朝廷沒有作爲,豈不是寒了邊疆軍士和百姓的心?請陛下下令,招募勇士,前往幽州支援!”
“哼!就算招募勇士,可時間還來得及?估計沒等勇士招募完畢,鮮卑就已經劫夠了財物,從而退回部落去了!”
“那就派出北軍士兵前往邊境,或調集冀州各郡兵馬,前往支援!如若不然,我朝廷還能袖手旁觀不成?!你以爲,所有人,都同你袁隗一般,沒有人性可言?”
“楊司空!本官敬你是三朝老臣,可你爲何屢次三番的羞辱本官?!”
“難道本官說錯了嗎?!你袁隗還有人性尚存?!”
“你……”
“不要吵了!”
只見劉宏狠狠地拍了一下龍椅扶手,隨即臉色陰沉的開口說道。
“既然北軍不可動,那便不動!既然招募勇士,時間已經來不及,那便不招募!”
說罷,劉宏看了一眼臉上有些幸災樂禍的袁隗一眼,隨即開口吩咐道。
“命冀州各郡,調集郡兵,支援幽州!將國庫糧食,取出二十萬石,錢財一千金,送去代縣!”
說罷,劉宏緩緩站起身,隨即面色陰沉的向着一旁側殿走去。
“退朝!”
待劉宏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大殿之後,新任中常侍張讓,便扯着公鴨嗓子大喝了一聲。
隨即不再理會百官,也向着側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