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呂布隔三差五的找到文丑切磋,絕對是因爲文丑這廝坑了他不少的酒錢。
在沒有成婚之前,呂布可不會因爲一些酒錢,就故意找文丑不自在。
不過,在呂布娶了嚴氏姐妹之後,呂布就變得有些小氣起來。
劉瑾記得,呂布前世的時候,他的正妻也姓嚴,而今世,卻是嚴氏姐妹。
也許緣分就是這麼奇妙,在冥冥中,早就註定。
“呼……”
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劉瑾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想法盡數甩出。
如今,他們雖然已經出了高柳,可距離那強陰西北的良田盡頭,還有六百多裏,今日是不可能趕到了。
而羌人騎兵,估計已經徹底攻佔了西部鮮卑的所有領地,只是不知他們有沒有派兵劫掠良田。
太平道的出現,打亂了劉瑾轉移百姓仇恨的計劃,而羌人的出現,又將草原鼎立亂戰之勢打亂。
羌人滅掉了西部鮮卑的本部,如果劉瑾不將他們滅掉,讓其牽制草原其餘部落。
那就會有更多的羌人,越過荒漠,來到草原上,到時候,局勢就會變得更加複雜多變。
如果劉瑾滅掉這部羌人,那西部鮮卑本是隔絕西域諸國的屏障。
一旦屏障消失,空出來的大片草原,也會吸引草原各個部落,以及西域,甚至是北匈奴的目光。
到最後,草原的戰場,說不定會轉移至西北。
也許,這樣一來,對於大漢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也說不定。
想到此處,劉瑾長出了一口氣,不再想其他,而是專心趕路。
……
就在劉瑾帶兵前往西北之時,青州、兗州、以及大半個豫州。
甚至是關中地區,竟然幾乎同時的爆發了大規模的百姓動亂。
一切,就好像提前預謀的一般,各地百姓以及流民,在有心人的帶領下,開始在各地官府縣衙縱火。
並且愈演愈烈,流民的人數,也越來越多,到最後,流民們竟然開始衝擊城池。
而這個消息,很快便傳回了朝廷,使得京師震動,朝野上下一片譁然。
此刻,那莊嚴肅穆的皇宮大殿之上,劉宏正面無表情的坐在龍椅上,其臉上無喜無悲,看不出其心情如何。
而面對此等驚天動地的大事,劉宏竟然還能如此的淡然。
這讓龍臺之下的一衆大臣們,都覺得有些不真實。
“我大漢的肱骨們,都說說吧,面對暴民叛亂,朝廷應該如何應對?”
劉宏說罷,臺下的大臣們皆低頭沉默,許久都無人開口作答。
“怎麼?平時你等在朝會上,可不是這麼安靜,每次都吵得不可開交,如今卻變成了啞巴?”
面帶嘲諷的開口說了一句,隨後,劉宏的目光,落在了文臣爲首的那人身上。
“袁司徒,你來說說,我朝廷,應該如何應對暴民叛亂啊?”
袁隗聞言,不由得在心中嘆息一聲,怪不得今天一早,他的眼皮就跳個不停,原來,他的劫難是在朝會之上。
想歸想,袁隗還是向前邁出一步,對着劉宏拱手進言道。
“陛下,暴民突起,劫掠官府,實乃十惡不赦!而暴亂的中心雖在關東,可關中一帶,以及河內也不太平!而兩地臨近洛陽,不如派出北軍,先平定關中,以保洛陽不失!而關東的暴民,就讓各地太守,組織人手,鎮壓叛亂!”
看着劉宏陰陽怪氣的開口發問,袁隗心中一突,隨即頭冒冷汗的開口答道。
“陛下,以老臣看來,兩萬北軍,派出一萬,定可平定關中!派出五千,可平河內!”
“陛下!袁司徒的建議,微臣附議!”
就在袁隗的話音剛落,盧植便拱手出列。
而盧植的話,也聽得袁隗一愣,心中不由想到,這盧植莫非是早晨喫壞了東西?
他不是一直跟我槓嗎?怎地,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可還沒等袁隗想清楚,盧植接下來的話,卻讓袁隗身體顫抖不止,臉色鐵青。
只見盧植拱手對着劉宏行了一禮,隨即看着劉宏,一臉肯定的說道。
“陛下,袁司徒不愧是當朝三公,所說的計劃堪稱完美!這樣一來,不但幫助太平道分散了朝廷的兵馬,還能讓太平道之人,更快佔領洛陽,可謂是一舉多得!下官佩服!”
“咳咳咳……你……盧子幹,你這是何意?!”
盧植的話,將袁隗氣的直哆嗦,說話都不利索了。
“何意?袁司徒爲何會如此一問?難道袁司徒不是這樣想的嗎?將洛陽北軍派出,使得洛陽空虛,若是洛陽城內,也隱藏暴民,那誰來守護洛陽?”
袁隗聞言一愣,隨即臉色大變,連忙對着龍臺之上的劉宏,語氣急切的辯解道。
“陛下!老臣絕無此意!老臣的一家老小,也盡在洛陽,請陛下明鑑!”
劉宏聞言,冷哼了一聲,隨即不再理會袁隗,而是將目光看向了盧植。
“盧愛卿,以你之見,應該如何應對暴起之民?”
盧植聞言,整理了一下思緒,隨即對劉宏躬身行禮道。
“陛下!關中以及河內的暴亂,以微臣看來,正是賊首張角分散洛陽兵力的餌,如果北軍派出,正中其下懷!而暴民主要在關東地區,以臣之見,北軍應鎮守洛陽,以保京師安危!”
說到此處,盧植頓了頓,隨即再次對劉宏拱手進言道。
“而前去關東平叛的軍士,可調集洛陽周邊的郡兵,如上黨,河內,潁川等地,若人手依舊不夠,可緊急招募軍士!至於關中叛亂,自有司隸校尉陽球帶兵鎮壓!”
劉宏聞言,臉色平淡的點了點頭,竟然沒有半分緊張。
“那不知盧愛卿,可有前往關中平叛的人選?”
盧植聞言,剛要開口作答,那一直沉默不言的袁逢,隱晦的對着身後之人打了一個手勢。
那人見狀,立即擡腳出列,對着劉宏拱手進言道。
“陛下,微臣舉薦一人,定能勝任此次平叛!”
盧植聞言,緩緩放下了剛剛擡起的手臂,隨即目光平靜的看着那人。
劉宏見狀,眉頭一挑,隨即似笑非笑的開口問道。
“不知許愛卿所舉薦的是何人?說來聽聽!”
諫議大夫許訓,字季師,乃是一名年過五旬的老者。
而諫議大夫,官屬光祿勳,掌論議,有數十人之多,秩六百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