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聚集了三萬兵馬,越過了張掖郡,橫穿了五百里荒漠,奇襲了西部鮮卑的部落。
西部鮮卑,已經將族中大部分戰力,集結在了狼居胥山,而面對三萬羌族騎兵,哪裏能抵抗得了。
於是,西部鮮卑的全境,被羌族騎兵以極快的速度佔領。
所有鮮卑婦人,被羌人當做了奴隸,而老人,則是被屠殺一空。
而在羌人攻佔西部鮮卑領地之時,夏育便收到了消息,並且將消息傳到了幽州。
隨後,夏育不敢有絲毫耽擱,直接將幷州的五千騎兵,以及一萬步兵,調集到良田附近,嚴陣以待。
而留守匈奴王庭的五千騎兵,面對人數達到了三萬之衆的羌人騎兵,卻沒有絲毫的動作。
匈奴部落中,也有人勸誡留守匈奴的大將須卜骨都侯,讓其領兵支援幷州。
如此一來,定能取得劉瑾的好感,而劉瑾的好感,對於匈奴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可是須卜骨都侯,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因爲,他們同劉瑾約定守護的,是他們匈奴部落之內的田地,而幷州之北的良田,並不在這個約定之內。
而且,羌人騎兵人數達到了三萬,就算他們匈奴領兵支援,也扭轉不了局面。
那幽州的鎮北軍被人傳的那樣強大,距離幷州也不遠,就讓劉瑾親自領兵支援幷州,還用怕他羌人騎兵?
看着油鹽不進,一臉決然的須卜骨都侯,所有人都放棄了勸說的打算。
希望那劉瑾不要記恨他匈奴吧,不然的話,他們南匈奴,下場絕對十分悽慘。
……
幽州代縣,鎮北將軍府內。
此刻的劉瑾,正皺着眉頭看着夏育從幷州送來的密信。
羌人發生動亂,這是劉瑾沒有想到的,因爲,羌人上次動亂,還是在桓帝時期。
結果動亂被壓制,羌地也陷入了長時間的平靜。
自劉宏繼位以來,羌人雖然時常同西部鮮卑有摩擦,不過,他們之間,卻沒有爆發過太大的戰爭。
沒想到,如今他們竟然趁着西部鮮卑空虛,直接端了他們的老巢。
而一路勢如破竹的羌人,在收了西部鮮卑全境之後,他下一個目標,定是幷州之北的良田。
羌人久居隴西一帶,地質貧乏,生活困苦,面對一望無際的糧食,他們能忍受的住纔怪。
就算他們知道守護這些糧食的,是名震天下的長勝侯,那他們也會鋌而走險,先搶了再說。
將手中的書信放下,劉瑾的眉頭,依舊緊鎖着。
因爲,羌人出現的這個時機,未免有些過於巧合了。
先是大旱,緊接着瘟疫來襲,並且擴散的很快,使得關東數州的百姓,人心浮動。
如今又正值秋收,羌人竟然沒有絲毫徵兆的出兵草原。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發生,讓人很難覺得這些事都是巧合。
如今,一切的歷史走向,已經被劉瑾徹底打亂,再無依據可尋。
不過,劉瑾也沒有什麼好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他們出什麼招數,劉瑾接着便是。
羌人作亂?那就帶兵鎮壓!直接將他們打殘廢,打到他們聽到自己之名,就落荒而逃!
而且,說不定,有人還十分的期望他帶兵離開幽州呢。
如果一切都如自己所想的一般,那劉瑾不得不重新評估一番張角的能量了,竟然能想到羌人,並且說動羌人!
若是張角真的同羌人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那麼這次太平道一定會有大動作!
想到此處,劉瑾冷冷一笑,隨即對着門外的玄武衛吩咐道。
“去將鍾繇先生,荀攸先生,閻柔、文丑以及呂布將軍,喊來將軍府大廳議事!”
“諾!”
……
兩日後,幽並之邊界,高柳城前。
一支人數約爲兩萬的黑甲騎兵,猶如黑龍出水一般,從高柳城中,狂涌而出,向着北方疾馳而去。
“轟隆隆……”
此刻,萬馬在奔騰,山川在震顫,大地在發抖!
那隱而不發的殺氣,不停地在黑甲騎兵的周身醞釀。
聲勢如此駭人,實在難以想象,當這股殺氣徹底爆發出來的時候,會是何等場面?!
在黑甲騎兵的最前方,那帶領着騎兵疾行之人,正是身着黑甲,披着黑色披風,手持長槍的劉瑾。
而他的身邊,一左一右,跟隨着三名大將,分別是呂布、文丑以及胡車兒三將。
騎在戰馬上,迎着狂風奔襲,這讓呂布顯得十分興奮。
看着那不斷倒退的雜草和山丘,呂布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興奮之情,縱聲狂嘯。
那嘯聲如驚雷,震動四野,驚飛了無數鳥兒。
而跟在他身邊的文丑見狀,忍不住偷偷的翻了一個白眼。
這廝終於被解放出來了,這兩年中,幽州沒有戰事,呂布又是一個閒不住的人。
只要呂布一有空,就會找他,或者找顏良來切磋武藝。
說是切磋武藝,還不如說是被動挨打,無論是他文丑,還是顏良,單獨對陣呂布,根本沒有絲毫勝算可言。
也不知道呂布這廝是喫什麼長大的,一身武藝,就像沒有止境一般。
呂布不僅力量出奇的大,就連出招的速度,也不在他文丑之下。
剛開始,文丑在呂布的手中還能勉強堅持六十合。
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變成五十合,再到後來,文丑就算拼盡全力,也只能在呂布的手中堅持四十合。
每每接住呂布的一次重擊,文丑都會感覺手掌酥麻,胳膊疼痛難忍。
如今,每次呂布找他切磋,文丑都會拉着顏良一起,對戰呂布一個人。
不過,就算集二人之力,想要戰勝如今的呂布,也是妄想。
他們二人,能保持不敗,就已經不錯了。
而且,呂布這廝的武藝,還在增長着,說不定到最後,他們二人聯手,也不是呂布的對手了。
如今,文丑已經快被呂布打出心理陰影了,每次見呂布來找他,他都條件反射的想要掉頭就走。
而此刻的呂布,正享受着縱馬奔騰的快感,可不知道文丑心中,正瘋狂詆譭着他。
“終於能上陣廝殺了!這兩年,某都快憋出病了!希望那些個羌人之中,能有幾個像樣的大將,可不要像那些個鮮卑人一樣,中看不中用!”
看着一臉狂傲的呂布,文丑撇了撇嘴,嘴中哼哼道。
“某沒看你憋出病,反而快將某文丑打出病來了!”
呂布聞言,轉頭看了一眼表情委屈的文丑,隨即笑着開口說道。
“打出病?某請你小子喝酒的時候,你每次都能喝三大碗酒,喫一桌子的豐盛佳餚!可不像有病在身之人!”
“某得的是心病,跟身上的病痛無關!”
“哼!陪着某練了兩年的武藝,你的身手,也提高了不少,你小子就偷着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