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本店的規矩,凡是一次性在本店買賣達到一百五十枚靈玉的客人,本店會贈送一些小禮品,並贈予客人本店‘貴客’的身份,有這個身份,不僅在本店交易可享受九折優惠,寄賣符籙的費用也將降到半成。”
“王公子目前這個情況,輕安可以做主,給公子兩個選擇,一是公子再買一套符籙工具,補滿一百五十靈玉的花費,輕安便送公子一套精品符紙、符墨。”
說到這,霍輕安停頓了一下,眼中閃動着自信看向易誠:“或者,公子已有這些符籙工具,輕安也可以送一些精品符紙給公子,公子您看?”
‘好嘛,真會做生意,居然連打折、會員制都弄出來了,誰說修真者不精通商賈了...’
霍輕安身材挺出挑,只比易誠矮一點,修爲是煉氣八層,但她即使沒有釋放氣勢,只是說話神采自信的樣子,便讓易誠不自覺感到一種壓力。
他摸了摸鼻子,輕笑着讚道:“霍姑娘真是會做生意,年紀輕輕,修爲還這麼了得,真是不簡單!”
“那我就再加十枚靈玉,拿一份符籙工具,以後說不定還要經常來叨擾貴閣。”
寶符閣轉了一趟,易誠花了一百五十靈玉,這錢雖然都是來自陳離人的遺贈,卻還是讓他有些心痛。
不過,補全了自己一直想要的符籙之術,倒是讓易誠挺滿意。
幫易誠領路的谷垚,從最開始震驚易誠買符花靈玉如流水般爽利,到後看到易誠沒怎麼考慮就拿出‘鉅額資金’,拿下一本在他認知中沒多大意義的祕籍,更是一副彷彿割他的肉般痛心疾首。
出了寶符閣,谷垚便忍不住一臉心痛的樣子給易誠傳音:“王師兄,沒想到你還真買了那符籙祕籍,我還以爲你是逗那姑娘,說說而已,哎...”
“哦?這祕籍有問題嗎?”易誠微笑着看向谷垚。
谷垚轉過頭,忌憚的看了眼身後的寶符閣,一咬牙,快速給易誠傳音了幾句話。
主要意思便是這寶符閣出售的這祕籍並不好使,由於缺乏師傅幫忙凝聚符籙真種,散修一旦買了這祕籍,想靠自己凝聚真種幾乎不可能。
以前寶符閣剛推出祕籍時,有不少散修見他們家符籙生意好,也想着買祕籍學一學。
哪知道,諸多出手的散修沒一個人成事,不僅錢全都打了水漂,還耽誤了修行,所以現在經常來黑霧坊市的散修中已沒人願意買這東西了。
“哦,這樣啊,沒事,我只是想多一門修仙手藝,學成了更好...”易誠不在意笑道。
他明白谷垚是好意,不過他也確實只是想研究下,符籙跟陣法有什麼共通之處。
這方面涉及到自身所學的祕密,易誠也不好給谷垚去解釋。
這時,忽然有人以身法,快速從易誠倆人身後超過,同時街道上有人興奮地嚷道:“有人願意接受狂鏽刀童瘋子的挑戰了,快去看,快去看!”
聽到這人的喊話,不少在逛街,甚至擺攤的修士都神色奇異的收拾好身邊的事,也急忙趕往街尾。
“狂鏽刀童瘋子?挑戰?”易誠有些好奇。
易誠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快步跟上谷垚的身形。
趕路的時候,谷垚快速給易誠介紹了一遍童瘋子。
童瘋子原名叫童立仁,專修刀法,也不知道師從何人,雖然只有煉氣六層,但他這半年來經常在黑霧坊市擺擂臺,專門挑戰煉氣七八層的修士。
“別人要是贏了,童瘋子就送東西,有時候是靈材,有時候是靈玉,也不知道這傢伙哪來這麼多錢,可惜我不夠資格挑戰。”
說到錢財,谷垚便雙眼放光,似乎忘了自己的修爲,彷彿也有想上去賺一筆的想法。
谷垚一臉豔羨的樣子,讓易誠有些忍俊不禁:“走吧,谷兄,我們也去看看。”
等到易誠、谷垚兩人到達街尾的擂臺時,擂臺四周已經裏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來看熱鬧的人。
此次對戰雙方,童立仁顯得非常年輕,嘴脣上還有淡青色的絨毛鬍鬚,年齡最多不過十七八歲。
童立仁的對手則是一位煉氣八層,體型魁梧的壯漢,此人名叫梁盤,據說來自大黎朝東南的小型方國,來黑霧大峽谷這片地域來還不到兩個月。
梁盤穿着粗獷,敞着前胸,一雙醋鉢大的拳頭再加上滿身腱子肉,看起來像武者倒更多過修真者。
這梁盤別看像個武者,其實實力非常厲害,易誠剛到擂臺外就聽到有人在說這個人。
按照擂臺外散修的議論,有人曾在黑霧大峽谷深處見到梁盤獵殺變異煞獸,收集煞獸精血。
當時梁盤僅憑一雙拳頭就打死了四隻圍攻他的變異煞獸,那煞獸的實力差不多都在煉氣七八層之間,兇殘非凡。
事後,梁盤除了衣物破損外,身體卻毫髮無傷,可見其實力了得。
相比其他人都關注着挑戰者以及童立仁及其對手,易誠倒是對這擂臺挺感興趣。
武者到了先天這個層次後,出手時往往飛沙走石、崩巖摧樹,如人型推土機般破壞力驚人,煉氣中期的修真者用上法術、法器後,破壞力只會更恐怖。
那次易誠在石坊村用青光劍斬蘇子平那一劍,土豪宅院中地面夯實的那練功坪,直接被斬出了兩三米深,二十多米長的劍痕。
眼前這擂臺,差不多百多平方,上面鋪就不知名的青石,雖然有些斑駁痕跡,顯得其年代久遠,但卻沒有法術、法器留下的痕跡。
‘難道是防禦型大陣,不知道使用的是哪種陣法?’易誠心中暗忖。
不過現在擂臺上的人沒開戰,如果用靈眼術觀察,就太過顯眼,引來關注就不是易誠所想要的了。
“快看,要打起來了!”人羣中有人呼喊了一聲。
此時擂臺上雙方剛相互見禮,童立仁掏出一把短刀,梁盤則是戴上一副靈光瑩瑩的棕色拳套,一副即將動手的樣子。
“咦,那童立仁手裏是法器嗎?怎麼看起來像把鏽刀?”
易誠正疑惑,碰巧附近有位修士也發現了這個情況,並順口低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