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木質的房門應聲而倒。

    三個大爺用力過猛一個踉蹌摔在了門板上,後面跟着的人一擁而上,瞬間就把個略顯雜亂的房間擠得滿滿當當。

    “哎喲,我的手,你踩到我的手啦。”

    “不好意思,都讓一讓,讓王主任進來。”

    王主任從人羣中走了進來,她一臉嚴肅仔細的打量着房間裏的方方面面。

    原木的箱子大開着,裏面的衣服被翻的亂七八糟,顯然是翻找它們的時候很着急。

    牀上的藍面大棉被也被暴力掀開,一半兒都垂到了地上,也不管髒不髒。

    房中間一張水楊樹打的木桌子上面,兩個明顯剛打包好的包裹被綁在一起打了個結,方便攜帶。

    旁邊站着一個被嚇了一大跳的男人,正是今天衆人尋找的主角何大清。

    “你們幹什麼?都涌進我屋裏幹嘛。”

    何大清耷拉着眼袋兒,手不自覺的按在包裹上,他不鹹不淡的扯着皮,腦子卻在瘋狂的運轉。

    “呵呵,裝的還挺像,何大清你的事發了。”

    劉海中滿臉按捺不住的興奮,急於在王主任面前表現的他,第一個跳出來質問何大清。

    “哼,消息挺靈啊,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麼樣?

    就是我和寡婦好,也沒必要來這麼大陣仗吧。”

    何大清思來想去沒發現自己犯什麼罪,話也變得針鋒相對起來。

    “哈哈,何大清你這個狗雜種終於承認……嗯?”劉海中不由得一愣,挖了挖自己的耳朵,他這是耳鳴了?

    臥槽,還有意外收穫!四合院衆人頓時議論紛紛,現場一度嘈雜起來。

    “劉海中你給我到一邊去。”王主任無語的瞪了劉海中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我是街道王主任,何大清你不會不認識我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什麼敵特?我?我是敵特?!”何大清瞬間破了功,麪皮肉眼可見的抖動了起來。

    “冤枉啊,我老何家數代僱農,根紅苗正的工人,怎麼會是敵特呢?”

    何大清激動的上前一步就要抓住王主任的衣袖給自己辯解,結果被更敏感的衆人一擁而上按倒在地。

    “呵呵,那倒也未必吧?”

    旁邊看戲的許父悄悄揶揄了一句,臉上滿是玩味的神色,顯然知道些什麼。

    臉色鐵青的易中海彷彿感到了什麼,不經意間掃視了許父一眼,許父立馬就把頭低了下去。

    “不是吧,我們可都瞭解過了,你這幾天神出鬼沒的。

    尤其是今天,不僅辭了職,還把傻柱和雨水支走了,現在還收拾好了行李。

    你這不就是準備跑路去國外嗎?總不能是爲了和寡婦私奔吧。”

    三大爺推了推剛剛用膠布纏補好的眼鏡,冷靜的進行着分析。

    不愧是四合院智力擔當,說起話來有理有據,直接將死了何大清的退路。

    王主任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四合院總算有個能頂事的大爺了。

    三大爺眼角餘光看到了王主任的肯定,不由得擡起了頭,挺起了胸。

    王主任面無表情朗聲問道,“來,何大清你給解釋解釋爲什麼跑路?”

    “這有什麼可解釋的,不就是爲了……”

    “解釋解釋爲什麼跑路,爲踏馬的什麼要收拾東西跑路!”

    “哎,也不怕你們笑話,我實話實說吧,就是爲了和一個姓白的寡婦私奔,我們倆約好了一起去保定,再也不回來了。”

    何大清臊的老臉通紅,他饞寡婦不假,但是表面上他一直是個正人君子的模樣。

    四合院裏除了極少數人因爲跟他關係密切,所以多少知道點他的事情,其他的人卻都被瞞的死死的。

    畢竟有些事情好做不好說,好說不好聽,這會兒圍觀的羣衆聽到何大清自暴自棄的話語,頓時就刷新了對他的印象。

    呸,又是一個饞寡婦身子的,好在他馬上就要遠離這座四合院兒了,否則的話誰能放心。

    “說的比唱的好聽,我們憑什麼要相信你。”

    王主任見狀神色緩和了下來,不過她依然不怎麼相信何大清的說法。

    “真的,我和她說好了的,一起坐火車去保定,只是沒在四合院外面碰見她,所以我才收拾東西準備出發的。”

    何大清不敢有絲毫隱瞞,一五一十的跟王主任講清楚。

    “票呢?”

    “票不在我身上,票是她買的。”何大清理直氣壯。

    “那就別廢話了,跟我們一起去一趟火車站就都明白了。

    其他人散開,四合院三個大爺,還有街道,警局的同志一起來。”

    王主任雷厲風行,既然何大清說在火車站碰頭,那就趕緊出發,無論是私會寡婦還是跟特務碰頭,到時候就全明白了。

    這個派出所的同志直接抓過了桌上的包裹,不讓何大清再碰到它。

    “同志那是我的包裹。”

    何大清小心翼翼的提醒,這裏面可裝着他全部的家當,要是丟了,白寡婦可就得跟他說再見了。

    “行了,知道是你的包裹,等我們檢查完了會還給你的。”

    一個年輕的警察敬了個禮,然後就將手中的包裹遞給了同事。

    “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嘿嘿,沒了。”

    “那就出發吧,小李,小張你們兩個留下來了解情況,順帶看住這個房間,接下來就不許任何人再進來。”

    年長的警察吩咐一句,接着正了下帽子跟着隊伍後面走了。

    “是!”x2

    兩位警察一個守住門口,一個從隨身的牛皮包裏掏出紙筆挨個的詢問。

    “沒想到啊,這何大清平日裏看上去人五人六的,居然能幹出這麼缺德的事兒。”

    三大媽搖了搖頭,她是真沒想到平日裏熟悉的鄰居能幹出這事兒。

    “就是,他家何雨水纔多大,說不要就不要了,心是真狠啊!”

    “今天可是不上學,我說怎麼半天沒看見何雨水呢,一準就是被他給支開了,真做得出來。”

    大媽們嘰嘰喳喳的議論紛紛。

    “別說何雨水了,傻柱不也被他瞞的死死的,這也奇了怪了。

    要說何雨水年齡小沒發現也正常,傻柱那麼大的人了,就一點沒察覺出來?”

    “嘿嘿,要不怎麼都叫他傻柱呢。”

    “噓!別說了,你們看傻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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