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我爹人呢?”
高高的門檻沒有阻擋得了傻柱的步伐,被絆了一下的傻柱踉踉蹌蹌的跑進四合院見人就問。
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
部分還有些良心的人們同情的看着這個滿臉慌張的孩子,全然沒了剛纔調笑的心情,物傷其類秋鳴也悲。
是啊,傻柱平日裏再怎麼混不吝,到底還是個關心父親安危的孩子呀。
二大媽上前安慰道,“傻柱你也彆着急,你爸應該沒事的。”
三大媽也跟着點了點頭,儘管何大清和寡婦私奔已經實錘了,但最多也就說明他私德有虧,要說他是敵特,這個還真不一定。
“我爸沒事我不大清楚,但是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傻柱很苦惱,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由己及人逆推一番,何大清鐵定是饞寡婦沒錯了。
在四合院一衆人的擁簇下,傻柱很快來到了自家房門前。
傻柱正準備進門,就被門口把守的警衛給攔了下來。
“警察同志,我是何大清的兒子何雨柱,這是我家,我想進去看看。”
“你就是他的兒子?好吧,你先進來,正好我也有話要問你。”
在警察的陪伴下進入屋裏的傻柱看到眼前的場景心都涼了半截。
屋裏被翻的亂七八糟的就跟進了賊一樣,不,這就是家賊。
“啊~!我的錢,說好存起來給我娶媳婦兒的,何大清你這個老不休,你是一分錢都沒給我留啊。”
等到傻柱彎腰趴下在牀底下拉出一個小箱子打開之後,整個人徹底的慌了。
“噗呲,傻柱你和何叔還真是父慈子孝啊。”
傻柱前腳剛衝進了四合院,王平安後腳就慢慢悠悠的跟了進來。
等到他來到中院的時候恰好就聽到了傻柱的憤怒土撥鼠叫。
四合院的人本來還準備上前安慰傻柱,防止他想不開,結果被傻柱一句真情流露給整迷糊了。
好嘛,原來你不是着急找父親,而是心疼你自己的錢啊,還真跟王平安說的一樣,父慈子孝。
傻柱自然不知道四合院衆人的複雜心理變化,也不知道他因爲剛剛的一句話,形象已然崩塌,他現在有更加關心的事情。
男人靠什麼行走天下?腿!而錢就是其中的一條大腿,可惜現在傻柱的這條腿斷了。
“王平安,你別在那兒冷嘲熱諷的,不就是你告訴我說我爹跑了的嗎!我現在抱怨兩句還不行嗎?”
地震預警是爲了人們的安全,但是沒有一個人希望聽到,人們恐懼怨恨,就如現在的傻柱。
“傻柱你這是飄了,我好心好意的通知你,你反倒把氣撒到我頭上來了,弄得好像我做了什麼手腳一樣。”
王平安斜着眼睛不冷不熱的說着威脅的話,這確實不關他的事兒,何大清是自己要跑。
只不過要是王平安不插上這麼一手,事情絕不會鬧得這麼大,何家人的臉面不會丟的這麼嚴重就是了。
王平安滿意的笑了笑,這纔對嘛。
何大清已經被堵住,私奔的事情已經泡湯,第二步斬首行動大獲成功。
接下來就是第三步收下當狗,誰都可以是狗,狗最重要的是什麼?是聽話呀。
磨掉你的脾氣,挖走你的腦子,在你的前面拴上一個名叫慾望的骨頭,接下來你的一切行動都將遵循於狗繩那端的主人。
“傻柱啊,咱們是兄弟,我自然是向着你的,我現在給你提個建議,你要不要聽呢。”
“什麼建議?”此時已經六神無主的傻柱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
“直接去火車站截住他,與其錯失良機,不如果斷出擊,靠咱們院兒那幾個大爺處理,哪道菜你都甭想趕上。
你爸到底是不是敵特還不確定,但你要是不給他來點狠的,他可就肯定跟白寡婦跑去保定了。”
王平安拍了拍一旁的自行車,示意傻柱上車。
“大恩不言謝,王平安你真夠意思的。”
“嘿嘿,別這麼誇我,我只是一向如此罷了。”
爲了看戲,王平安也是拼了,有系統獎勵的他可謂是正兒八經的老司機,那速度一準兒沒跑。
臨近四合院門口,何雨水甩着兩個麻花辮蹦蹦跳跳着往回走,早上何大清答應她只要她去少年宮呆到中午,那麼今天中午就帶她去喫好喫的。
很快一道黑色閃電從她身旁經過,何雨水仔細一看,那不是好看的王大哥嘛,至於後面的是誰,她沒在意。
“王大哥你去哪兒啊?”
“找你爹……截胡……!”王平安沒有停留,聲音越來越遠,直至聽不清。
何雨水頓時就羞紅了臉,找她父親談什麼結婚的事情?
難道是傻哥?還是說自己,嘿嘿,王大哥怎麼這樣?淨喜歡拿她來開玩笑……她可還小着呢,怎麼也要再長几年啊。
可惜何雨水的小腦袋瓜裏的奇葩思想,在進到四合院遇到大媽們之後就破滅了。
她迅速的衝到了門口,可哪裏還有王平安的身影?
嗚嗚~平安哥是個大騙子,原來是截胡不是結婚啊,虧得她還蠻期待。
畢竟再過幾年王大哥年齡也不大,就是有些對不起淮茹姐。
這會兒何雨水可真哭出來了,幻想幾乎破滅,又突然聽到父親拋下她不管的噩耗。
強烈的心理落差使得年幼的何雨水忐忑不安,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父親何大清已經拋棄了她,傻哥也已經追過去了,只是如果父親不願意回來該怎麼辦?如果父親直接帶着傻哥一起走了又該怎麼辦?
傻哥也不在身邊,整個四合院,老何家就剩下何雨水孤零零一個人,孤獨感一下子就籠罩了這個可憐的小女孩,身後嘈雜的人聲帶不來一絲溫暖,此刻的何雨水只想蜷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