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時間還是那個地點,站臺上的喫瓜羣衆表示今天都喫飽了。
接連不轉的上演了三出大戲啊,車站分手,火車追逐,再加上現在的街頭火併。
正午的陽光正濃,透過火車站站臺遮雨棚的縫隙映照在傻柱的身上,彷彿給他披上了一層黃金戰甲。
周圍絡繹不絕的乘客,時不時的停下腳步,觀看着這如古羅馬競技場般熱烈的場景。
“傻柱你瘋了,你竟然敢打老子!”
何大清眯着的眼睛猛然睜開,露出了噬人的目光。
“我……我就是想問問你爲什麼要跑,你跑了我和雨水怎麼辦?還有我的錢你也不能都拿走吧。”
多年以來的習慣,讓傻柱的勇氣只能夠維持一拳,簡稱一拳超人。
傻柱本來是連打何大清的念頭都沒有的,不過好像有個聲音一直在他身邊提醒着他,但具體是誰他又想不起來了。
“唉,傻孩子我不怪你,這件事確實是爸爸做的不對。”
何大清看着傻柱那唯唯諾諾的熟悉樣子,一下子回憶起了當初喝酒、“炮”妞、打傻柱的好日子。
再想一想絕情的百合,那股勁頭一過,他也就覺得索然無味了。
好馬不吃回頭草,新鮮的寡婦永遠在前方,沒了百合,還有茉莉,還有山茶不是嗎?
“走吧孩子,咱們回家。”
“額,爸你不跑了?”
傻柱都傻眼了,他根本不關心何大清是不是要跑,或者說何大清早點跑掉他反而更加開心。
要知道這些年在河大清的監督下,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練基本功,那是又苦又累。
他之前能夠鼓起勇氣給老爹一拳,那是算準了何大清會走,想着怎麼的也得出口惡氣。
這會兒何大清說不走就不走了,別看他現在好像十分感動和內疚的樣子,誰信誰就是真的傻子。
傻柱敢保證過了今晚何大清的內疚就會全部消失不見,早上起來該怎樣還是怎樣,這麼多年了,他早就知道這一套了。
“傻柱這不挺好的嗎,何叔回來了,這說明他還是在乎你們的。
再說哪有父親記兒子的仇的,這樣你晚上陪何叔鬧兩口小酒不就得了,這就叫一醉泯恩仇。”王平安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話,只是臉上的表情很耐人尋味。
“對呀,還是平安說的好,我想了想還是捨不得你和雨水,咱們父子倆晚上喝點酒,這事兒他就過去了”
何大清也想清楚了,與其跟白寡婦去保定當牛做馬,還不如繼續在四合院裏作威作福,只要有錢,寡婦還不是想有就有。
雖然他現在辭去了工作,但傻柱不還是在上班呢,每個月十八塊五給傻柱留個兩塊五也就了不起了。
小孩子還沒結婚,手裏有那麼多錢幹什麼?就算要結婚也得先緊着他老子來,這就叫長幼有序,和諧社會。
…………
夜晚四合院,勞累了一天的工人們準備洗洗入睡。
“啊——”
忽然一道淒厲的呼救聲,攪碎了四合院的寧靜。
衆人紛紛打開房門,尋找是哪裏發出來的慘叫聲,殺豬呢這是?還沒過年呢。
事實如衆人所想,確實是在殺豬,只不過被殺的是何家的傻柱。
只能說傻柱還是太年輕了,經歷過社會的毒打還是太少,對人性還抱有着期待,何大清的愧疚根本沒有堅持到第二天早上。
工作麼工作已經丟了,說好的老婆也棄他而去,再加上這個養了這麼多年,卻反過來給了他一拳的倒黴兒子。
啪的一聲,喝紅了眼的何大清將酒盅猛的倒扣在桌上,一邊站起一邊從腰間抽出了皮帶。
哭了一個下午的何雨水早早的就被哄去了自己屋裏睡覺,此時的正屋只留下了一對和諧的父子。
傻柱——危!!
“傻柱,你給我過來,老子這些年辛辛苦苦的養你容易嗎?兒子竟然敢打老子了,反了天了還!”
何大清手裏的皮帶舞得呼呼響,瞅準了傻柱的屁股就是一下。
“哎喲,爹你說話不算話,你之前不是說不怪我的嗎?”
傻柱只覺得被皮帶打過的地方跟被火鉗烙了一下子,又驚又恐的他急忙拿中午何大清說過的話來救命。
“嘿嘿,我自然不會怪你,但也要看我手裏的皮帶答不答應!快,給我乖乖站好。”
何大清臉色緊繃,他纔不會管中午說了些什麼,那都是權宜之計,哪能當真啊。
趁着傻柱說話分神之際,何大清又是一皮帶抽打在了傻柱的屁股上,從皮帶反饋的手感上來說,他現在有點兒喜歡上這種感覺了。
“你幹嘛~啊~哈哈~哎喲~”
傻柱滿臉驚恐,要知道此時他這個四合院戰神還未成型,老一輩兒裏面最能打的就得數他爹何大清。
他不久前聽賈張氏偶然間講過,說他老子何大清體格不如從前了。
只是現在看來何大清還是厲害呀,老子終究是老子,兒子終究還是兒子呀。
不過傻柱也不是真的傻,在不涉及到寡婦的時候,他的腦子還算好使。
眼見着何大清手裏的皮帶越舞越快,臉上扭曲的笑容越來越變態,彷彿覺醒了什麼了不得的屬性。
傻柱摸了摸被鞭打的巨痛無比的屁股,圍繞着桌子跟何大清上演了一出秦王繞柱。
…………
“嘭——住手!!!”
虛掩着的房門被一腳踹開,這個中午遭了大罪,還沒被修好的大門再次被踹倒在地。
三位大爺領着一衆人一擁而入,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幅奇特的場景。
傻柱嘶吼着求着饒,一隻手拽着快要褪到大腿根的褲子,一隻手的指甲緊緊掐住桌腳蜷縮在桌肚下面。
何大清脹紅着臉一隻手揮舞着皮帶,另一隻手拽住何雨柱的褲腳拼命的往桌子外扯。
“何大清、傻柱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易中海緊皺着眉毛大聲喝問,與此同時二大爺劉海中三大爺閻埠貴都衝上去分開了何大清和傻柱。
院裏的大姑子小婆子都捂着嘴或者捂着眼睛對着屋子裏的父子兩人指指點點。
嘴裏說着什麼有失風化之類的,只是那滿臉的興奮卻都掩蓋不住。
何大清被破門吹進來的冷風一激,酒瞬間就醒了大半,看了看四下的情形,臉色不由得又苦了起來,媽的,這是怎麼回事?
人羣中,王平安沒有進屋,他隱藏在屋外的黑暗裏,嘴角噙着笑。
抱歉啊,何大清,又是我出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