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是喫晚飯的時候,請大夫也不好請,蔣家纔來上海不久,也沒有什麼熟知的醫生,所以就沒有家庭醫生這一說。

    惜月藉着便利,以及最近學的醫學知識,悄摸的給姜婉眉把了一下脈,確定只是懷孕,沒有什麼別的大礙之後,便放心的一起等大夫了。

    等到蔣少盡好容易請來一個老大夫,在老大夫在沉默中診完脈,將這一個好消息帶給了大家:

    “恭喜老爺,太太這只是有喜了,只不過情緒激動,暈了過去,沒什麼大礙。”

    只是有喜了,沒什麼大礙。

    這句話的威力不小。

    一時間,一屋子的人心情各異。

    “哈哈哈,好事!好事!”

    蔣老爺是最先出聲的,這可謂是老來得子,對於蔣老爺來說,是天大的喜事。

    他先是大笑幾聲,突然反應過來,姜婉眉還昏睡着,連忙住聲,四周環顧一圈,對着現在從以前小南苑管事榮升爲蔣家管家的陳媽道:“陳媽,婉眉現在有了身孕,一切飲食都要精細着來,家裏的事情,小事雜事就不要讓她費心了!”

    陳媽連連答是,也笑的跟朵花兒似的。

    而陳文涓,在聽見老大夫說姜婉眉是懷了孩子之後,整個人恍若晴天霹靂,呆在了原地,只剩下一隻手死死地攥着蔣思月的胳膊。

    而蔣思月則是滿臉的不可置信,直到胳膊上的疼痛傳來,纔回過神。

    理所當然的,蔣思月的大鬧在姜婉眉再次懷了身孕的喜慶之下落幕。

    蔣老爺也沒有再批評處理什麼的,就彷彿這個鬧劇沒有發生。

    同樣的,蔣老爺也沒有再怎麼搭理這母女二人。

    反正就是,該有的待遇都有,別的,你不提,我就當做不知道。

    蔣老爺不管,這兩人也算是得罪了姜婉眉,姜婉眉統管全家,家裏的下人就算是見風使舵,也都知道往哪邊靠。

    陳文涓之前費盡心思的籠絡下人都成了白費,雖然之前也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但總歸是聊勝於無的。

    總而言之就是,蔣思月的大鬧並沒有能帶來什麼,除了讓姜婉眉提早知道了自己懷了孩子,讓自己和親媽在蔣家被邊緣化以外,什麼都沒得到。

    惜月依舊是按照和喬舜華商量好的時間,帶着葡萄,在全家人不捨得目光中,和喬九月一起踏上了開往英國的渡輪。

    ******

    海上飄着的生活,還算是舒坦。

    住的是一等艙,環境好,沒有人來胡亂打擾。

    如果葡萄不暈船,那就更好了。

    在船上住了這不到七天,原本圓圓潤潤的葡萄,成功的在海浪對船的推搡下,吐了個昏天黑地,都快蔫成葡萄乾了。

    而且這丫頭還賊細心,聽了姜婉眉女士的話,和喬家舜華姑姑的囑託,不僅將惜月的行頭弄的一清二楚,連喬九月有什麼,她也知道,弄的惜月想和小五兌換一些強效暈船藥給她,都找不到合適的出處和理由。

    好在的是,暈船暈久了,這丫頭彷彿產生了抗體,現在看着好多了。

    “真沒事了?”

    葡萄早上起來之後就舒服多了,海浪再推着船走,她也沒有了之前的眩暈感,於是乎就連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自家小姐。

    惜月看着她還有些發白的臉,半信半疑。

    一直到現在喫完午飯,也沒有見葡萄再吐一次,惜月纔有些相信的再次詢問。

    “我真的沒事了,小姐。”葡萄狠狠的點點頭,生怕自己慢了,惜月不信。

    看着葡萄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惜月放心的點點頭。

    坐在旁邊喝茶的喬九月也長舒了一口氣:“你沒事了就好,你前兩天那個樣子啊,我都怕你等到了的時候,真的從葡萄變成葡萄乾了!”

    “不至於不至於。”葡萄嘿嘿一笑:“打小除了核桃姐,就數我皮實,沒事的!”

    惜月好笑的點點頭,從自己的書堆兒裏抽出來一個本子遞給葡萄:“嗯,皮實,嘍,那就開始學習,既然和我一起出國,我當醫生,你少說也得也得給我當個助手,基礎護理知識,先看着。”

    這話說的“無情”、“冷漠”,且充滿着教導主任的勸學氣息。

    半本磚頭厚的筆記本接到手裏,很壓手,翻開之後,字也不大,密密麻麻的,看的眼睛疼。

    葡萄看着手裏的本子,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看向惜月:“小姐,你是認真的嗎?”

    惜月點點頭。

    喬九月看着葡萄拿在手裏的板磚,再一次打心底裏將“學醫”這個選項從可選項裏摘出去。

    太恐怖了!

    僅僅就是個基礎護理,就那麼厚,真的太恐怖了!

    如果葡萄能夠聽得見喬九月的心聲,那可能是會狠狠的肯定她的想法。

    可惜,她聽不見。

    小五看着一臉“灰敗”的葡萄,開心的向惜月下達了新的任務:

    “請宿主培養一個好助手,完成度,百分之一,激活成功。現開啓神祕支線任務,請宿主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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