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九思擺手。
想了想,對喬九辯說:“那小姑娘可是要考最難考榜上有名的醫學專業的,天天熬油點燈的,先讓她好好學吧,以後再說。”
而在喬九思嘴裏說的熬油點燈、費心費力爲考醫學院努力的蔣惜月,現在正躺在臥室裏窗邊的躺椅上看連環畫呢。
“惜月,喬九思和喬九辯調查了你。”
看的正開心,小五突然冒了出來,將這個消息丟給了她。
“正常。”惜月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愜意的翻着手裏從書店淘來的連環畫,學習嘛,總要勞逸結合不是。
“惜月你都不好奇他們查到些什麼嗎?”小五很想分享,奈何惜月不配合。
“不好奇。”將手裏的連環畫翻了一頁,依舊是不甚在意。
“好奇嘛好奇嘛。”小五居然開始撒嬌。
惜月的表情變得很奇怪:這傢伙是怎麼了,以往不問它不回話,今天這是八卦多了,撐的?
“不——要——”
惜月拉長了聲音,拒絕到。
自家那點事,心裏都清楚,沒什麼好好奇的。
正在這時,樓下傳來了一聲慘叫:
“啊啊啊啊啊!!!”
聽着像是喬家三哥喬九言的聲音。
惜月沒再搭理小五的呼喚,將手裏的連環畫往牀上一甩,就小跑着下樓看熱鬧去了。
聽自家陳舊的消息,哪裏有看現場的熱鬧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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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九言之所以會叫的這麼淒厲,完全是自己作的。
他推着阿花去後院殺雞,全然是覺得好玩。
有句話叫做男人至死是少年,喬九言現在也就二十,家裏保護的好,還是個好奇寶寶“熊”孩子呢。
到了後院之後,他非要親自來動手,剛好阿花也沒殺過雞,只見過鄰居阿嫲殺,看着挺容易,也就以爲沒什麼危險。喬九言說想試試,她也就答應了。
可是,小公雞那也是戰鬥力很不錯的存在。
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小公雞抓起來,剛想套上繩子給吊死,哪曾想喬九言手賤,逗了逗小公雞,更沒想到的是小公雞瞅準時機,伸長脖子,一口叨在了喬九言的手上。
都說家禽裏的一霸是大鵝,但是沒有大鵝的情況之下,公雞的戰鬥力也是不弱的。
小公雞叨了喬九言之後,喬九言鬆了手,阿花也急着看喬九言有沒有事,就讓小公雞找到了逃脫的機會。
屋裏聽見動靜的人出來的時候,後院的場景就是,喬九言捂着手,阿花急得團團轉,而小公雞,也不知道是怎麼飛上樹枝的,窩在後院那顆橘子樹上,睥睨全場。
整隻雞都體現着一種老子最厲害,你們都是渣渣的······氣質。
“九言!”喬舜華一個箭步衝了出來,拉起喬九言的手看了看,確定了是他嚎的聲音大而已,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上:“你個死孩子,時不時又手欠了?”
傷口在手指頭上,一看就知道是逗弄着,結果被咬了。
喬舜華很喫他這一套,一指頭戳在他腦袋上:“你啊,不省心!”然後看着蹲在樹上的小公雞,對阿花說:“這雞殺不了了就算了,沒得再弄傷一個人,就當買了個吉祥物。阿花,廚房裏還有菜,少一個就少一個。”
小公雞蹲在樹上,讓阿花去抓,阿花也不敢,聽喬舜華這麼說,阿花心裏也是十分樂意的。
放棄了小公雞,飯很快就做好了,一桌子有葷有素,營養搭配。
酒足飯飽之後,大家都像個慵懶的大貓似的坐在沙發上。
這時候,喬舜華拍着九言的腦袋,和喬九思說:“九思啊,我明兒也就要回上海了,你弟弟我就給你留這邊了啊,這小子,在南京讀書,讀了一腦袋包,你好歹是個老師,教訓教訓他,讓他在這邊兒考個學。”
喬九思雖然早有預料,但是這個“熊孩子”弟弟留下來,還是很考驗耐心的——這一屋子小姑娘都比他成熟。
本來就是個不服管的,現在再離了能管住他的姑姑,那就是要翻天。
“姑姑,”喬九思揉了揉眉心,一副爲難狀:“九言向來就你能管住,我管九辯都管不過來。”
“九辯怎麼啦?”
喬九思:“九辯的桃花可不是一般的旺,他又不想談戀愛,小姑娘們堵他都堵到我這兒來了。”
這話真假參半。
喬家幾兄弟長的都很不錯,招桃花的功力都是差不多的。
聽着喬九思的話,喬九辯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真的?”
喬舜華瞬間來了精神,要知道,這兩個年齡大的侄子的婚姻大事,一直以來是都是喬舜華的心頭病,雖說很喜歡惜月,之前也想把惜月變成一家人,但年齡大的這兩個是不在喬舜華的考慮範圍之內的。
喬舜華想的是,將惜月和九言湊一對兒。
這會兒聽大侄子講二侄子的桃花事件,喬舜華可不就是來了精神了嗎。
本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喬九思認真的點點頭,並一把攔住了想要說些什麼的喬九辯。
“來,快給姑姑說說。”
被攔住的喬九辯一臉無語的看着姑姑興致大起,又看着大哥胡編亂造,每每想要開口,都被大哥偷摸的掐一記。
眼見着喬舜華表情越發的美好,喬九思覺着姑姑應該不會再想着把九言留下來了,畢竟在自己胡編亂造的描述中,自己可是分外的忙碌。
忙到除了工作、喫飯、睡覺,就要處理喬九辯的桃花。
於是乎便總結髮言了一下,深刻的表示了再來一個弟弟守不住。
可喬舜華哪裏是那麼容易改變自己的打算的人:“九思啊,你也要加油了。這樣,我把九言給你留下,這孩子最會討小姑娘開心,姑姑也不求你找個小姑娘了,是個女的就行!”
說完,就兩手一拍,招呼着阿花:“阿花,阿花,快來和我一起收拾東西!明天就要回上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