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九思的傷口是處理過後崩開的,還算好處理。只不過這刀傷崩開,看起來有些難看,惜月看着······沒什麼別的想法,就是想給他打一針破傷風,只可惜沒條件。
等一通處理上藥之後,時間也成功的從深夜過渡到了夜半。
送走倆人,惜月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
tmd!
成功的攪的沒瞌睡了。
第二天一早,頂着兩個黑眼圈坐在桌子邊上等早飯的惜月打了個哈欠,和坐在對面的葡萄對上了眼。
很奇怪,一向好眠的葡萄也有兩個黑眼圈。
“葡萄,你昨晚沒睡好?”惜月端起剛剛擺上桌的咖啡大大的喝了一口,問葡萄。
葡萄整個人怔怔的,被惜月一叫,呆呆的擡起頭來:“小姐,家裏好像有鬼!”
“有鬼?”惜月捧着杯子擡頭,然後視線轉了一圈,在坐在那兒看報的喬九思紙和正從廚房裏往外端飯的喬九辯身上着重停留了一下,然後問葡萄:“這個房子裏面?你看見鬼了?”
喬九思和喬九辯兩個人在葡萄說見鬼和惜月看過來的時候,就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葡萄狠狠的點了點頭。
一直趴在那兒揉脖子的喬九言猛地坐直:“葡萄,你說你見着鬼了,那我昨天晚上時不時也見鬼了?”
昨晚被喬九辯打暈之後的九言一覺到天亮,睜開眼睛之後就是一臉懵,脖子疼的好像被人打了,在起了牀之後,他還在二樓過道里來回的跑了一趟,想要確定一下自己那模模糊糊的記憶,奈何無果。
下樓之後遇見剛剛進門回來的大哥二哥,心裏懷疑是不是昨晚兩人回來了,然後開玩笑敲暈自己,剛說出口,就被二哥往後腦勺賞了一巴掌,夾帶着屋外的寒氣,直接一個激靈。
最後在訴說自己脖子彷彿被人敲了之後,被自家二哥扯着衣領檢查了一遍,說是落枕,捏了兩下。
然後·······更疼了。
之後,他就趴在桌子上揉脖子,直到現在葡萄說見鬼,給了他好大的靈感。
“你又怎麼了?”惜月知道他被喬九辯敲暈的事情,順話一問。
喬九思乾咳兩聲,喚醒停在原地的九辯,然後說:“早上回來,這小子說家裏進賊把他敲暈了,結果家裏什麼都沒丟。給他看了看脖子,是落枕,估計是做夢夢太真。”
看着喬九思一本正經的樣子,要不是惜月知道全部過程,還真信了這套說辭。
但喬九言不覺得自己是做夢啊。
“葡萄葡萄,”喬九言坐直了身子,詢問到:“你說說,你看見的那個鬼是什麼樣的?時不時來無影去無蹤,根本沒看見他,就被下了黑手?”
葡萄搖搖頭。
“不是?那是什麼樣子的?”
喬九言追問,一臉好奇寶寶,九月和若語也是一樣的滿臉好奇。
葡萄往前坐了坐,說:
“是個老大的黑影,嗖嗖嗖的,移動的飛快,沒什麼動靜,就從二樓上去了。我睡醒下樓去喝水之前隔着窗子還看見他飄到左邊去了,當時以爲是鳥啊什麼的,沒多想,結果喝完水出來,就看見他在樓梯上飄,飛快。等我緩過來跟上去,三樓也沒人啊。然後睡到半夜,我聽見小姐那屋好像門開了,起身開門看,小姐的臥室門沒開,轉頭就看見老大一個鬼影消失在樓梯拐角!”
葡萄說完,惜月就清楚她從頭到尾看見的都是喬九思和喬九辯兄弟倆。
窗外飄到左邊去,自己的房間就在葡萄房間的左邊,那是那兩兄弟在爬窗子時候留下的殘影。
二樓嗖嗖嗖飄上去的,那是下樓找醫藥箱然後飛速上來的喬九辯。
消失在樓梯拐角的鬼影,那是兩兄弟下樓的影子。
天神老爺啊,葡萄還真是巧妙卡點式的見着人,然後以爲是有鬼。
惜月一言難盡的環視一圈,說:“葡萄,可能是你看錯了,晚上太黑,自己嚇自己了?”
“啊?”
眼見着葡萄開始自我懷疑,喬九言卻興奮了:“不不不,葡萄,你這麼一說,串起來了!昨晚不是我在做夢,是家裏有鬼,在二樓把我敲暈了,然後逃去了三樓,被你看見,他感覺到你看見他,躲了起來,等到半夜再出來繼續活動,結果又讓你看見了。”
說完站了起來:“一定是這樣!咱們這房子裏有鬼!”
眼見着喬九言把故事給圓上了,喬九思佩服的看向他。
九月在一邊聽得雙眼放光:“外國鬼!那會不會是吸血鬼?那種晝伏夜出,一身黑,會飛的那種?”
九月的異常興奮讓大家都不解的看向她。
喬九思:“小月,你說的,像是蝙蝠。家裏有鬼,你這麼興奮幹嘛?”
“我不是興奮。”九月坐正:“我聽我同學說,吸血鬼長的可漂亮了,想見識一下嘛。再說,家裏有鬼,那不就是驚悚小說裏寫的那種,可以探險的宅子嗎?”
桌子上的人都一言難盡的看着九月,除了九言。
九言則更是興奮,一拍桌子:“那我們今天晚上來個捉鬼之旅,一定要捉住那個不要臉的、打我的鬼!我要把他打的滿地找牙!”
“咳咳咳!”
等待他的是滿屋的寂靜,以及九辯喝水嗆着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