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熬了一夜,得閒了她也沒功夫想這麼多,只想先好好睡一覺。
“宿主,”小五一直在默默的看着惜月做手術、忙病例,現在見惜月惜月閒下來,主動出來說話:“原女主蔣思月怕是要被學校退學。”
“退學?!”
惜月本來都快眯着了,被小五這一句話直接驚醒了。
要知道,最近陸陸續續的從慕月那裏挺全乎了蔣思月這些年在外面敗壞自家名聲的事,比小五給轉述的還要噁心人,惜月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機會教訓教訓她,沒想到,她還沒有教訓呢,蔣思月居然要被學校退學。
“原著裏沒這段吧?”惜月問小五。
小五無語凝噎:“宿主,你自己看看,我現在除了讓你協助讓蔣思月和她的桃花們成功會面以外,還讓你幹別的了嗎?原書劇情老早就有走不下去的趨勢了!”
惜月認真思考了一下,突然發現好像是的,小五從最開始的要求她不破壞主線劇情,已經變化到只要讓蔣思月和她的男人們會面就好了。
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我忘了嘛。不過,蔣思月爲什麼要被退學?難不成我猜對了,昨晚那五個女學生受傷,和她有關?”
小五嘆了口氣:“直接關係、間接關係,她都有份!宿主,你的積分已經夠多了,自己開一個無障礙追蹤監控不好嗎?”
“不是有你嗎?用不着!我有那個積分,攢着之後兌換特效藥不好嗎?”
無障礙追蹤監控就是之前她想像小五一樣看熱鬧時,小五說她積分不夠的那個。其實早幾年她手頭的積分就已經夠兌換了,但是有小五這個複述的,她覺得這個東西的作用不大,就沒有兌換。
再說,亂世醫藥緊缺,她作爲一個醫生,手頭能有藥纔是最重要的,有這積分她還不如留下來換藥。
所以,惜月的積分除了兌換課程、加強自身的素質、偶爾臭臭美改造下自己以外,都攢着。
小五爲此沒少說她是鐵公雞。
“好好好,你攢着。”現在小五就很想說她鐵公雞,但一想她的本意,忍了。
聽着小五應付的聲音,惜月又將問題帶回了蔣思月身上:“你剛剛說直接關係、間接關係都和蔣思月脫不了干係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造成那五個女學生受傷的,不完全是蔣思月?”
小五“嗯”了一聲,解釋到:“舞臺上導致那五個女學生摔跤的泡泡水確實是她的鍋,但是砸下來的燈架和簾幕不是她乾的,但卻與她有關。那五個女學生遭這個罪,其實是替她受過。”
小五說的這個是惜月沒曾想到的。
“替她受過?蔣思月她容易得罪人我知道,但這種要她命的,她是怎麼得罪的人啊?”
惜月仔細想了想她知道的蔣思月得罪的人的範圍,沒有思考出來哪個會要她命。
“我認識?”惜月這下更沒瞌睡了:“和我認識,也和蔣思月認識的人,也不多啊。”
惜月想了好久,都沒有想出來個所以然:“小五,你直接告訴我是誰得了,我和蔣思月的交際圈重合的不多,我怎麼排除都選不出來一個和她有血仇的,也找不出來一個會對她下手讓自己沾上人命的。”
小五感受着總系統的限制,開口:“你們馬上會見面,她對你沒有敵意。”
說完,就遁了。
惜月一頭霧水。
但還沒等她再思考個所以然,休息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蔣醫生,音樂學院校董那邊來人了,場地負責人那邊也來人了,說要感謝昨晚做手術的醫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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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學院的校董還蠻有來頭的,來的陣仗不是一般的大,烏泱泱的一羣人,這營造出來的氛圍讓本來已經不瞌睡的惜月再次昏昏欲睡。
“這是本次給孫一言手術的另一位主刀醫生蔣惜月蔣醫生。”
冗長的兩方領導交流總算是結束了,流程走到了介紹各個主刀醫生的環節。
領導介紹,惜月就微笑打招呼。
“蔣惜月?”對面唯一的一個旗袍女人說了話,重複了惜月的名字,然後在大家都看向她的時候,笑着對惜月說:“很好聽的名字,也是很少見這麼年輕的女大夫。你好,我叫嶽曉夢。”
“你好。”
惜月看着眼前清瘦的旗袍女人,總覺得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連看了她好幾眼。
站在一邊的石野安夫見嶽曉夢走到一邊去了,惜月還在看她,便給她介紹了一下:
“這位嶽女士是音樂學院的校董之一、駐上海司令蔣琰的次子蔣錫年的太太,據說身體不好,今年剛從香港那邊回來。”
“蔣錫年?”惜月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另一個名字上了,然後問:“石野師兄,你知道蔣錫城嗎?”
和蔣錫城互爲損友的那些日子,本着是朋友的原則,加上蔣錫城一直對家裏人和事很避諱,惜月也就沒有問過他家裏,也沒讓小五查,現在聽着蔣錫年的名字,有了猜測。
石野安夫看了惜月一眼:“蔣司令家的小少爺,聽說在康橋讀書,你認識?”
果然。
惜月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她現在也懶得管什麼蔣思月還是什麼眼熟的嶽曉夢了,反正現在傷員也救回來,再有什麼,也不關自己的事。
她現在只想找那個不知道在哪兒的蔣錫城要賬!
蔣錫城這廝,大權在握的司令家的崽,成天叛逆,然後和她借錢。
屬貔貅的,只進不出!回國之前還沒還完呢!
這麼想着,拳頭都硬了。
石野安夫似有所感:“蔣師妹,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