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容大姑容姑父,帶着小表妹趙明珠步行回了公社。

    趙明亮則留下來,明天一早騎車載容躍去公社。

    西屋裏。

    何秀葉有些緊張的坐在牀邊。

    向來泰山崩於前的容躍也有些緊張,兩隻手不住地擺弄着桌子上的酒杯。

    兩根鮮紅的蠟燭靜靜燃燒着,偶爾發出嗤嗤的爆響聲,彷彿在見證着什麼。

    “阿葉,來。”

    過了好半晌,容躍纔將手中的兩隻酒杯擺好,然後分別倒滿酒。

    何秀葉踱步走了過去,坐在他的對面,發現兩隻杯子上纏了細細的紅線。

    容躍端起一杯酒,示意她端起另外一杯:“古有拜天地結婚,今日我們的婚禮什麼儀式都沒有,是我委屈了你阿葉。”

    何秀葉目光明亮地注視着他:“躍哥,能嫁給你是我莫大的榮幸,我不委屈。”

    容躍嚴重劃過一絲動容,他舉起酒杯:“連巹(jin)以鎖,合巹而醑(xu),今日之後,我們將永不分離。”

    說完,兩人先自飲半杯,然後交換彼此的酒杯一飲而盡。

    白酒辛辣,何秀葉不勝酒力,雖只是一小杯,眼前卻漸漸模糊了起來。

    她頭暈目眩,卻還不忘將容躍扶到牀上,容躍看着面若芙蓉,色若春曉的妻子,覺得自己也醉了。

    他直接撲了上去。

    被翻紅浪,一夜無眠。

    第二日一大早,何秀葉在一陣劇烈的敲門聲中醒來了。

    醒來後,她渾身散架似的疼。

    “二叔,二嬸,起牀啦!該去公社啦!”

    是容小強小盆友被打發來叫他們。

    何秀葉蹭的一下坐起身,瞬間反應過來自己今天還要上班。

    反應過來後,她兇狠地瞪了眼正滿臉無辜穿衣服的容躍。

    “容躍!”

    何秀葉柳眉倒豎,聲音拔高,滿臉的羞惱:“你,你混蛋!”

    容躍見她滿臉疲憊的模樣,不由有些心疼:“抱歉阿葉我——”

    誰能理解一個剛開葷男人的精力?

    誰都不能!

    所以真的不能怨他啊!

    何秀葉冷笑一聲:“嘖嘖嘖,倒是看不出來,容躍你還是真是身殘志堅啊。”

    昨夜她一杯酒下肚,整個人被拆喫入骨,到後半夜都求饒了對方都不放過她,可真是狠心!

    何秀葉心累到不想說話,不想再叫他躍哥。

    容躍滿臉心虛,坐立難安道:“抱歉阿葉,是我的錯,今天你還要上班,要不我們去公社請一天假吧?我們新婚,想來公社那邊也能理解。”

    何秀葉見他似乎有些不安,連忙道:“我沒事,能起得來,外面爹和明亮還等着呢,早些過去,今天頭一天估計也就是熟悉一下工作,你別擔心。”

    她說着,掙扎着穿起衣服,下地的時候,走路姿勢十分古怪。

    容躍這時候已經真的感到後悔了,他昨天昏了頭,做的太狠了。

    容老爹和趙明亮已經起來好一會兒了。

    等容躍和何秀葉穿好衣服出來,容老爹已經做好了早飯:“虎子,小何,快喫點熱乎的好趕路。”

    “謝謝爹。”何秀葉應了一聲,旋即看向趙明亮道:“明亮,你表哥重,你載着他不着急往過趕,路上慢些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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