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啓府門前的那具屍體,心裏跑過一萬隻草泥馬。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被人用短刀輕鬆插入心臟而死。
到這個世界上,自身沒有了強悍的防禦,他不感到奇怪,因爲他早就知道這一點。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的力量!
之前在【天地三才陣】中,他的力量爲5萬斤,按理說,在這【四門兜底陣】中,力量也應該是5萬斤。
當他看到有人用短刀插向“自己”的心臟時,他立刻用手阻攔,卻被旁人輕鬆抓住手臂,那種武力感,讓他震驚,因爲他覺得“自己”的力量只有500斤!
這種力量的降低感,讓他很無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短刀進入自己的心臟,直到失去呼吸。
“失心瘋了嗎?”
趙詩仁看着死去的“百姓”,他得說這話,來彌補局面的尷尬,腦子急轉,突然想到,這也是拖延時間的方法,於是說:
“這人是誰家的?找他家人過來,另外,你們誰都不能走,兇手就在你們當中。”
簡單言語兩聲後,便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身面向啓城,說:“另外,大將軍,這人突然死亡,不應算數,我們少了一人,現在爲1000人整,這個鍾後仁依舊是999人,若還有人支持他,那便站隊,若沒有,他便輸了,應該還錢了。”
“且慢!”
啓城看着突然死去的“百姓”,又轉頭看着趙詩仁毫不在乎的樣子,他知道自己之前想多了。
這人就是趙詩仁的士兵。
趙詩仁不在乎,他不能不在乎,因爲他也得拖延時間,這個“百姓”的死,正好是拖延時間的好手段。
畢竟,他這一方少一人,而且已經沒有人了。
如果就此結束,賠錢是小,他完全可以幫鍾後仁墊上,那樣肯定能招攏鍾後仁這個人才。
但之後呢,他肯定要離開,而這些人肯定會阻攔,他的大部隊沒有來,現在將窗戶紙捅破,對他不利。
如果是在外面,他絲毫不懼,但現在是在啓府門口,他需要顧忌很多。
“在本將軍大府門口,當着本將軍的面殺人,目無王法,囂張至極,本將軍定要爲他討個說法!”
啓城看向趙詩仁一方的“百姓”,裝模作樣的問:“你們當中有誰認識這個人,他姓甚名誰,告訴本將軍,本將軍要爲他討個公道!”
不出意外,衆人盡皆搖頭,沒有趙詩仁的允許,誰也不敢多發一言。
啓城當然能想到這一點,他們肯定不會說出那名“百姓”的身份,因爲這經不起查。
不說話也沒關係,可以派人挨家挨戶的問,不管能不能問出來,肯定能拖延一些時間。
正在啓城想着派人出去詢問時,又聽到了一句熟悉的話語。
對,是熟悉的話語,並非熟悉的聲音。
“草民剛剛想到,這是一頭鹿!”
發出聲音者,不是別人,正是維十一。
看着死去的“一條命”,他內心五味雜糧,看到啓城與趙詩仁爲之謀不平,自己便在一旁爲之默默祈禱。
維十一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待在這個虛假的世界裏陪他們傻站着。
想到這是一個虛假的世界,又因無緣無故被殺,他便又張口說話了。
明知會死,那也無所謂,屆時,人數正好對等,那就趕緊草草結束,1000人又不是不能佈置陣法。
趙詩仁狐疑的看着高舉左手的“維十一”,他再次震驚,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敢舉手。
不出意外,“維十一”又死了。
“大將軍的如今我方又有一人死去,那便是999人,現在與鍾後仁一方的人數一樣。”
趙詩仁皺皺眉頭,趕緊上前一步,拱手道:“如果還有人支持鍾後仁,那便是我方人數少,便是草民輸了。”
趙詩仁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太對,他必須趕緊結束這樣的賭約。
因爲剛纔死的那個人是他的親衛,跟隨他多年,如果說第一個死的人會背叛他,他還能接受,畢竟那個人跟隨他時間尚短。
但他深知第二個人不會背叛他,而現在的事實擺在他的眼前,讓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就好像被人操控了一樣。
所以他必須立刻停止,因爲他怕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輸錢事小,接二連三的兄弟死去,他接受不了。
趁現在的自己人數佔優,還是早點結束比較好。
但結束之前,他也要確認對方的底細。
看看對方到底還有沒有其他的兵力。
所以故意問出這句話。
啓城看着對方第二個人死去,他雖然不明白原因,但這對於他來說,是個好事。
他也在想,可能是對方的人馬受了詛咒。
忽然,他的心裏產生了一個想法,“莫非我是天命之子?受上天獨寵,將詛咒降臨敵軍?”
帶着這樣的想法,他的心裏慢慢放鬆下來,心裏一點都不着急了,他要等等看,是不是還會有人死去。
如果真有,那就太好了,對方受詛咒一個個死去,那他就可以兵不血刃的結束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來人,孩子餓了,將之帶回去餵奶。”
啓城並沒有理會趙詩仁,而是看向右手邊,他的夫人和兒女,那對龍鳳胎,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他想的很簡單,孩子的母親帶着孩子下去,便相當於少了一個人。
他要做個實驗,看對方會不會再死人。
不得不說是他多想了,這並不是詛咒,而是維十一的計謀。
而現在的維十一附身在鍾後仁身上了。
本想繼續開口的他卻不能開口了。
因爲就算他開口,也沒有用。
難道讓他說這是一匹馬?
那啓城不打死他纔怪!
雖然他不會真正的死,還會附身在其他人身上,但現在附身在鍾後仁身上正合適。
他要利用這個身份佈置【四門兜底陣】,因爲這個身份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