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在他的手中，彷彿煥發了新生命般，一招一式都極爲凌厲利落！
鞭尾甩在地面上，抽在岩石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鞭痕！
看起來觸目驚心，又讓顧央央熱血沸騰。
對對對，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雪白的衣裳不染纖塵，火紅色的鞭子在他手中游龍走蛇，氣勢凜然。
一紅一白，倒是十分相襯。
比起拿劍時候的拒人於千里之外，手握長鞭的師尊，看起來更接地氣，多了些許的煙火氣。
顧央央默默想着。
沒注意到男人的身形頓了好幾下。
一套鞭法打完，燕蕪停下。
將鞭子還給顧央央，道：“可看清楚了？”
顧央央在腦海裏回憶了一下剛纔男人的動作，點點頭，“看清楚了。”
其實她的記憶力還不錯，尤其是在她如此認真學習的情況下。
見她小臉上自信滿滿，燕蕪垂在身側的手指蜷縮了一下，眸底翻涌的神色中閃過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一手垂於身前，緩緩道：“既然如此，那你便打一遍吧。”
顧央央點頭，手握火雲鞭站到了之前男人所站的位置。
她全身除去一頭長髮，便只剩下火紅的衣裳與長鞭，以及那身雪白的肌膚。
燕蕪看着這樣的她，忍不住想起剛剛他聽到的那聲評價他有煙火氣的話，視線落在少女的身上，除去驚豔的漂亮與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嬌憨，別無其他。
看着少女有模有樣的揮舞起鞭子，嬌颯的模樣與十幾年前剛入宗門時的那個小身影完全不同，甚至找不出任何相似的一點。
他抿了抿脣，想要在兩道身影中找出相同的一點，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因爲十幾年前那道小身影，早已在不知不覺中，便消失在他的記憶裏......
現在，他的眼裏、心裏，滿滿都被眼前這道嬌小肆意的身影占據。
“啪——”
鞭尾甩到地面上，激起一片塵土，幾顆碎石飛濺起來，朝着少女的臉飛去！
顧央央睜大了眼睛，來不及反應，只能傻傻地擡起手臂遮擋，閉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反倒是耳邊響起了碎石被粉碎的細響。
顧央央緩緩睜開眼，便看見男人高大的身軀擋在她面前。
而那幾塊碎石也在男人龐大的靈力下，被碾成了齏粉！
“多謝師尊......”反應過來的少女，連忙道謝。
燕蕪轉過身，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才緩緩道：“剛纔你使錯了力，纔會導致鞭尾偏離了軌道，抽向了錯誤的方向。”
顧央央愣了一下。
回想了剛纔她使鞭子時的感覺。
原來......剛纔她用錯了力麼......？
“在想什麼？”男人淡淡地問道。
顧央央回過神，擡起頭看向男人，猝不及防撞入了對方平靜無波的眼睛裏。
她連忙道：“弟子不太明白，能請師尊再示範一遍麼......”
燕蕪看着她，眼神靜靜的。
顧央央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好像那眼神如海底的暗流，稍有不慎便會將她捲入海底深處......
想起之前自己信誓旦旦地說看明白了，她的臉頰有些發燙，羞恥得很......
“算了，師尊，我還是自己......”
“無礙。”
清冷的嗓音一出口，便蓋過了她的聲音。
她自動閉住了嘴，正乖巧地站着等着男人示範，卻發現男人並未接過自己手裏的鞭子，反而是走到了她的身後。
顧央央：“？？？”
“專心點。”
清冷的嗓音夾帶着淡淡的雪蓮香，噴灑在顧央央耳畔。
溫溫涼涼的，凜冽中還夾帶着一丁點雪的味道。
男人的手握住了她的，長長的手臂微曲，託着她的......
寬闊的胸膛就在身後，只要她稍微往後傾一傾，便能徹底靠在男人懷裏......
男人平穩的呼吸如此清晰，說不定此刻對方正在低頭看她，檢查她是否有在認真學......
只要她稍微一擡頭，便能看到男人那近在咫尺的喉結、下巴，以及那片薄脣......
男人握住她手的手掌，如一塊上好的玉石。
被他握着，並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即便做着動作，也不見一點汗溼粘膩。
反而讓人心裏癢癢的，想更加親近地好好摸上一摸......
“你們在做什麼？！”
兩道隱含怒氣的聲音響起。
燕蕪身形一頓，神識展開，立即便發現自己設下的結界，竟然被人破開了。
他淡定地鬆開了手，但站在少女身邊的距離，還是透露出了幾分不同尋常。
這個距離......太近了。
“結界是你破的？”
燕蕪的視線淡淡掃上季霄，只是那眼神稱不上溫和，眸底泛着冷光。
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季霄捏緊了拳頭，奮力抵抗。
他對上男人的眼睛，不卑不亢地道：“是的。”
“何事？”
顧央央敏感地察覺到身邊的男人好像生氣了，而且面前的青年和少年似乎心情也不怎麼好。
但她不明白這些不好是來自於哪裏。
只能視線在彼此之間來回。
“掌門，我們是來找師姐的。”聞夏揚起笑容上前，目光卻是暗沉沉的，“今日的晨會沒有見到師姐，三長老命我們來尋師姐問問情況。”
顧央央仰起頭，看向燕蕪。
原來師尊沒有告訴其他人麼......？
“以後顧央央跟隨我修煉，日後的晨會她都不會參加。”燕蕪淡淡開口。
聞夏臉上的笑容淡了一瞬，季霄握劍的手也倏的收緊。
“原來是這樣啊......”聞夏笑了笑，眼神不着痕跡地掃過男人身邊的少女。
只見她神色乖巧又懵懂，眸底澄澈。
【叮！聞夏不滿+200】
【叮！聞夏厭惡+200】
【叮！聞夏嫉恨+200】
【叮！聞夏黑化+2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