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柴新:“不知道,太師,要給我們留多少呢?”
“百分之五!”柴新眯着眼說道。
柏明遠一愣,百分之五,這和直接掠奪了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呢?
畢竟自己的財富,一下被人掠奪百分之九十五,一般人根本無法接受。
而柴新內心琢磨的,如果把他們的財富全部掠奪了,他們還如何給自己創造財富呢?
商人們的財富,大多是用金錢賺取金錢,如果沒有了金錢,他們還如何賺取金錢?
這也是柴新爲什麼要給他們留出一部分錢財,這是柴新給他們賺錢的本金。
你有本金,你才能給我錢生錢,我從而才能繼續壓榨你……
這是柴新所想的,你給我持續供應資源利益,至於他們會不會拿着錢跑路,柴新不擔心。
柴新會把他們的家人,從而留在自己的身邊,作爲人質,商人注重利益,對親情淡漠,也許一個,兩個會跑路,但要說全部都跑路,這在柴新看來,這不太可能。
畢竟無論怎麼講他們是人,只要是人,也許親情淡漠,但不代表着他們的內心對此毫無動容。
必然會有人,保全自己的家人,爲柴新效命……
柴新看着柏明遠說道:“我也已經足夠的恩惠了,並非是掠奪你們全部的財富!”
“當然,如果這樣,你依然想拒絕於我,我也不攔着你,你離開就是!”
“準備好,與我騰格里死戰!”
柏明遠聽完柴新的話後,沉默不言,柴新就這樣看着他,等待着柏明遠的選擇。
如果柏明遠拒絕了,柴新便會屠戮整個營丘城,迫使他們同意自己的要求,如果柏明遠答應,皆大歡喜。
柏明遠看着柴新說道:“太師,我能否回去,和衆人商議,商議?”
柏明遠此時無法做主,如果按照他自己的意思來,這個時候,該低頭了,他已經老了,他所做的一切,則是爲後輩們所做的。
如果他就這樣拒絕了柴新,他死,他不懼,他害怕的是柴新對他的後輩們,下屠刀。
柴新所提出的要求,這麼看,雖然看起來你無恥,掠奪了他們百年的財富,讓他們的心裏一時無法接受,但是如果接受了,至少還可以有留住命。
“你不是說,你能代表所有商人嗎?難道你在我面前所說的話,都是假的的嗎?”
柏明遠,柴新知道他的身份,是商會的會長,在商會中地位是非凡的,是十分之高的,也許他代表不了所有商人,接受不了柴新的這個要求,但是無論講他都是商會的領頭人,如果他自己私自代表商會答應了柴新的要求,那麼這商會中,柴新可以理所當然的插手,從而肅清在商會中反對柴新的人。
商會雖然不是柏明遠一人的商會,但是這商會中,柏明遠作爲頭領,會長,他的支持者,還是有的。
如果能讓所有的商人,爲自己賺錢,這對於柴新而言,這是美妙的,但是人生並非只有美妙一說。
而此時柴新身邊的兩個侍衛,已經拔出來了刀,看着柏明遠,只要柴新一聲令下,柏明遠便死無葬身之地。
可以說,柴新根本就不會讓柏明遠說不……
柏明遠雖然不懼怕死亡,即使柴新在這裏殺了他,他也不會皺眉頭,但是他心裏卻擔憂着後輩們,如果柴新在這裏把他殺了,他的後輩們,該怎麼辦,會不會做出愚蠢的決定?
柏明遠心裏琢磨着,柴新直視着他,等待着柏明遠接下來的話,只見他跪在了地上:“齊地商會的商人們,都願意接受太師的提議!”
柴新對此點了點頭:“好,你回去給你們齊地商會的商人說說!”
“當然如果他們不願意服從你這個會長的話,我可以幫你解決這些問題!”
“畢竟你臣服於我柴新,那麼這個商會也是我柴新的商會!”
柏明遠聽完柴新的話後,心裏有着別樣的一股滋味,但是他除了接受,毫不講理的要求外,他沒有別的選擇。
“起來吧!”柴新對柏明遠說道,柏明遠從地上站了起來,在對柴新作輯了一下。
他能想到,如果自己把柴新的要求告訴商會的衆人,他們會如何的憤怒,會如何的拒絕。
而對於他柏明遠而言,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他要藉助柴新之手,或者幫助柴新,殺掉這些商會反對的商人們。
他能想到,自己會被定義爲一個十分恥辱的人,但是他別無選擇,他所做的這一切,何嘗不是爲了商會商人的後輩們?
去與騰格里血戰?讓他們做生意還可以,拿起來刀劍,能打的過,那些常年征戰的騰格里士兵們嗎?
那無非是送死罷了,商會中,並非只有他這種老傢伙,還有那些年輕的商人們,那些是他們的後生,也是他們的孩子。
讓他們這樣死,這做長輩的於心何忍呢?
有人反對,他必須要壓制這些反對的人,他要極力的減少損失,也許商會的商人不恥他的做法,但是這是他柏明遠認爲最好的辦法了。
柏明遠,慢慢的走出了柴新的營帳之中,他看着遠方,心中雖然無奈,甚至就想這樣,了斷了。
但是他肩負着很大的責任,如果就這樣死了,商會該怎麼辦呢?
而一旁的完顏不屈走到柴新的身邊,低聲詢問道:“太師,就這樣讓他走了嗎?會不會生什麼事端?”
柴新聽完完顏不屈的話後,柴新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傳我命令,讓多木澤跟着他一起去商會!”
“告訴多木澤,如果這柏明遠不老實,直接殺了,以武力控制商會!”
“後面的事情,在交給我來做!”柴新對完顏不屈說道。
“諾!”完顏不屈抱拳說道。
柴新看向一旁那個跪在地上,還在瑟瑟發抖的沈嶠,他說道:“你也別這麼跪着了,站起來吧!”
“來人,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