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春月,見過客官。”鄧春月看着柴新,十分有禮儀的說道。
而柴新看此,只是平靜的點頭了點頭,沒有任何搭話。
鄧春月要說漂亮吧,在柴新看來,其實也就那樣,此時的柴新已經後悔花了一百多兩,來見這個鄧春月。
鄧春月,在柴新看來,雖然長得的漂亮,但是絕對不值這個百兩白銀,畢竟這百兩白銀,只是爲了目睹這鄧春月一眼。
柴新在很早以前,他覺的這種事情,只有冤大頭纔會做這種事情,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也有一天,做這種事情,花重金,只是遠遠的看上一眼。
柴新看着鄧春月說道:“我剛纔,在路上,聽到了這裏傳來的琴聲,打聽了一下,說是你的琴音。”
“所以我特地過來,看看你,聽聽你的琴技!”柴新看着鄧春月平靜的說道。
聽了柴新的話後,他愣了下,其實在最開始,他以爲柴新應該是找金彪茬的人,但是和柴新說了幾句話,聊了幾句話,對方對那金彪,根本沒有任何的興趣。
此時她逐漸的斷定,眼前的這些人,並非是爲了金彪而來,很有可能真的是爲了自己而來。
最開始鄧春月不相信自己可以吸引來一百多兩的銀子,不相信有人花那麼多錢,只爲看他一眼,絕對裏面有什麼陰謀詭計。
但是看着柴新的眼神,雖然讓她感覺到不恥,但是她也知道,柴新那眼神,那是真摯,真誠的眼神,真的是爲美貌而來,別無他意。
如果柴新不是爲此,絕對不會有那麼大的閒心,關注着美貌什麼的,而是想着別的事情,也不會有如此猥瑣的眼神什麼的。
其次,柴新所說的琴的探討,雖然柴新擺出來真是爲琴探討什麼的,但是看着柴新的眼神,她看到柴新聽琴是假的,以好色的目光,猥褻她纔是真……
這是鄧春月此時的想法,在鄧春月的想法中,她認爲柴新就是一個簡單的好色之徒,一個敢花大錢的好色之徒。
其只是好色,沒有任何的目的性……
如果柴新知道了鄧春月在心中這麼說自己,柴新肯定要與他理論理論,來這裏的男人,哪個不是好色而來的?
聖人心之人,誰會來這種地方?
雖然柴新在欣賞着鄧春月,但是柴新認爲,自己只是不想讓自己花的錢白花,是一種節約,一種物用極致的心態。
聽了柴新的要求後,鄧春月看着柴新說道:“那麼我就給客官,獻上一曲……”
隨後鄧春月再次彈起來了琴,琴聲慢慢的傳到柴新的耳朵裏,柴新不知不覺的點頭起來,無論怎麼講,這琴技,柴新還是要誇讚幾分的。
當一個曲子彈完之後,柴新看着鄧春月說道:“不得不說你的琴技,的確是十分的不錯。”
“有如此琴技,到宮廷之中,混個名頭,應該不成問題,不知爲何來這裏俗氣之地,當一個頭牌呢?”
如果是平常時期,可以說是放蕩不羈,愛自由,在這種地方,可以賺錢,遨遊……
但是戰亂時期,對於姿色不錯的女人而言,尋求一個強大的靠山纔對。
鄧春月姿色還是不錯的,以她的身姿,在這種地方,早晚得出事……
在這戰亂時期,漂亮女人,到強大的男人庇護之下,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他不理解,鄧春月心中所想……
當然更不理解,所謂的賣藝不賣身,如果打着這麼個招牌,那麼必然會吸引出來很多餓狼……
要說什麼對男人最有吸引力,沒有什麼比‘初’更具有吸引力的了……
聽完柴新的話後,她看着柴新詢問道:“入了宮廷之後,還有自由可言嗎?”
“妾身在這裏,尚有可迴旋的餘地,但入了宮廷,怕是沒有任何迴旋餘地了。”
“妾身雖爲一介女流之輩,但也是一個追求自由之人。”
“這些年來,我也攢了不少積蓄,戰亂結束之時,我就想尋找一個,我所深愛之人,去這大好河山的遊逛。”此時鄧春月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的對理想的渴望之情。
鄧春月的話,也讓柴新所沉默了,的確,鄧春月如果進入了宮中,那基本上雖然生命得到了保障,但是一輩子也就在宮中呆着了。
每個女人,都有着一些不切實際的理想與幻想,也是因爲如此,女人才能如此的吸引男人。
如果是一個十分理性,現實的女人,男人又如何能喜歡的上呢?
鄧春月看着柴新詢問道:“客官能隨意拿出來一百多兩白銀,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商人,對吧?”
“啊……對。”被鄧春月這麼一問,柴新多少沒有反應過來。
“那不知道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鄧春月看着柴新,有一句沒一句的閒扯起來。
而此時在外面,一個絡腮鬍的大漢,正向柴新的船隻而來,老鴇子連忙攔在他的面前:“金爺,你這是做什麼啊?”
眼前的這個絡腮鬍大漢,就是金彪‘金爺’越州城的豪強……
金彪看着眼前的老鴇子冷哼道:“你別給我揣着明白裝糊塗,我爲什麼而來,你還不知道?”
“我每個月給你二十兩銀子,不讓鄧春月接客,你倒好,別人拿出來一百兩銀子,你轉頭就把我的話,當個屁給放了。”
“金爺啊,我也是個買賣人,人家拿出來那麼多錢,我哪有不做這個生意的理由啊?”
“更何況,鄧姑娘也沒有拒絕這單生意啊?”
“如果她想拒絕,完全可以拒絕的呀,我總不能強迫她吧?”老鴇子此時一臉委屈的看着金彪說道,在述說着這個事情,和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沒有。
金彪冷哼道:“在我看來,就你是貪人家的錢財,然後誘騙鄧姑娘來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