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讓魔族感到刺眼和煩躁。
在戰鬥時，儘管她可以使用神眷戰鬥，但是比起力量的不足，戰鬥技巧、眼界和方法的缺乏，更是嚴重拖累了她的成長。
無堅不摧的神力輸出，對付雜兵當然效果拔羣，可是世界複雜多變，又不是有固定判定的遊戲，沒有一招鮮喫遍天的道理。
要是面對王國的絕頂高手，或者是魔武雙修的奇葩，妮妮婭肯定不是對手。
“無光之刃”肯定不是能陪伴勇者成長的好夥伴，但是魔劍屬於魔族之物，也有締結契約的機制。
魔族的契約締結過程和文森見過的詐騙類似，欺騙、隱瞞、文字遊戲、省略細節、模棱兩可等情況都算常見，畢竟惡魔自私無恥，不會做慈善。
但是，惡魔們起碼還有一個優點，那就是雙方同意後，魔族會不折折扣地執行。
哪怕惡魔自己技不如人，被契約者反過來算計，他們也會信守諾言——當然，這種情況並不算太多，從來都是買的沒有賣的精。
“杜蘭迪卡同意提升我的力量，教導我戰鬥的方法了。”妮妮婭一臉中了一個億的表情，興高采烈地對文森報告說，“他只要在需要時喫掉一半的光明神力。”
文森疑惑地看了看賽德，後者同樣茫然地搖了搖頭，兩個人只看見妮妮婭凝視了魔劍半天，真沒有聽到雙方是怎麼交流的。
杜蘭迪卡不是最討厭光明神選的嗎？怎麼和妮妮婭談得這麼順暢，而且交流方式還是加密的！
還有這一半的神力又是什麼情況呢，不能量化的要求肯定是要坑人的啊！
“一半是多少？”文森板着臉問，“做買賣不能喫虧啊，不然被劍賣了還幫劍數錢！”
妮妮婭有點委屈，不過見到主人對自己如此關切，她還是心中有點小竊喜的。
神力的量化其實並非不可能，教會總廷應該就有某些能夠測量神選之人神力的容器和測量器具。
可惜，先不說教會願不願意讓爲魔族挖牆角提供幫助，就算是有可能，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你好，系統。”文森靈機一動，在心中呼喚系統，“我要與神尊溝通。”
當然，表面上看他只是在靜坐沉思而已。
“請問是哪位神尊？”系統問，“使徒，你最近消耗的加護值有點多，這讓神尊感到擔心。”
“爲了維護和平，我不敢吝惜自己的能力。我請教無所不能的卡拉夫特斯神尊。”
不過是多造了點武器彈藥而已，戰爭拼的不就是消耗嗎？這些事情就算自己不說，神尊肯定也是心知肚明，文森乾脆就心照不宣了。
“使徒，你找我有什麼事？”匠神空靈的聲音出現在文森身邊，“又有新的發明了嗎？”
即使沒有身處神廟之內，也沒有降神士打開神域，文森也能感受到匠神的力量通過聲音傳遞了過來。
果然，經過自己的一番操作，原本綿薄無力的聲音變得澎湃了不少，這就說明神尊的力量在各種商品流通和工坊製作之下，有了不小的提升。
另外，文森特別要求擴建神廟，並組織人們參觀的命令應該也在進行。
巫妖首領康德不但完成了初步修繕，還按照自己的要求，在附近建起了像樣的市場，而且還花費了重金建設了大片新房子。
房子文森特別要求，高標準嚴要求建立的技工學校，還打算招募大量熟練工匠，同時以低廉的學費招收銀龍堡及附近的學生。
兩年的時間，學徒將用半年時間學習基本的通識知識，並且用剩下的一年時間跟着匠人老師學習手藝，並在工坊裏不斷研習製作技術。
文森沒有徹底否定現有的師徒制度，但是在此基礎上，文森要求通過傳幫帶和考試的方法，讓匠人們在極可能短的時間內，毫無保留地傳授給更多人技藝。
對於“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顧慮，還有利用師傅身份對弟子進行多年剝削的陋習，文森都打算用長期僱傭、量化考覈和提拔淘汰的方法來慢慢改變。
另外，在戰爭過後，他自己也將再次成爲學校的一名老師，向學習技能的學生毫無保留地傳授技術。
這也是爲了讓自已和過去保持聯繫的變通之舉了。
從結果上，文森這種實幹的態度和毫不動搖的決心，還是打動了匠神，換取了他對自己手搓武器的默認態度。
“神尊，我有個疑問，神選之人的神力，是如何度量的？”
“神力強弱，取決於神眷的高低，神選之人的天資，還有使用神眷獲得的功績，缺乏了三者中任何一種，神力都不可能具現。”
“我是不是可以將神力理解爲三者的乘積呢？”文森嘗試着表達自己的想法，“三者中，任何一項不能爲零。”
這個數學模型無疑是非常簡陋的，可是多多少少可以說明問題。
“不準確，但理解方向是正正確的。”匠神回答，“雖然每位神明的神眷方式不同，但神選之人的努力與虔誠也十分必要，後期甚至超過神眷本身。”
即使如此，有個簡單的公式，仍然計算不出量化的結果。
“我的神力有多大？”文森大膽地問，“能不能用一個數值來表示。”
“神力豈能如此簡單地衡量，更不用說是不同的神明，”匠神悠悠地回答，“汝的神力，現在是予的萬分之一，如果盡心竭力，還可以提升。”
萬分之一，文森心中一震，自己的力量居然是和神明比例綁定的！
神明越強，自己就越強！
“那我的奴隸有多大的神力？”
“予倒是沒看出來汝將她視爲奴隸，”匠神先是吐槽了一句，然後才嚴肅起來，“光明之神是一等神明，予不能相比，那女子能獲得十萬分之一的神眷，是不可思議。”
在文森看來，光明之神的信徒保守有四五千萬，就算是十萬分之一的神力，也是無數信仰凝結而來，神力之強在世界上無可匹敵。
這還是不考慮時間積累的情況下，得出的結論。
“十萬分之一的神力有多大？”文森還是不死心地問，“具體表現呢？”
“假以時日，全心全意守衛信仰的時候，可一人匹敵千軍，保護好她，讓她成長，可以讓汝的願望更進一步。”
雖然對於強大程度有了瞭解，但文森還是不能辦法量化神力強弱。
“神力是不是和我的加護一樣，可以恢復和增長？”
“沒錯……”
“我無意窺探神力的深奧，只是想要未雨綢繆，讓自己變得更加安全。”文森鼓起勇氣問，“可否用一種我可以看懂的數據呈現神力的強大。”
“可以。”
出乎意料的是，神尊居然答應了。
如此簡單就同意，這可大大出乎文森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