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妻子喲!還是那般天真爛漫的性子,放別的女子身上哪會喝醉了躺在外面。
女子呼吸均勻,賈蓉看着湘雲,他很享受這樣的美好,打算坐會抱湘雲去瀟湘館安置再去尋黛玉,還有探春。
不過,顯然有人不會如他的意。
才坐沒多久,就聽見一羣鶯鶯燕燕的聲音說笑往這邊來。
“姑娘們就在前面,雲奶奶喫醉了,圖涼快,就在這山子後頭一塊青石板上睡着了。”
“快別吵嚷。”
“都嫁人了還這般嬌憨。”
“寶姐姐,雲妹妹那是天然之氣,和嫁不嫁人沒關係!”
“寶二哥,你又混說!”
聲音慢慢近了,賈蓉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皺皺眉,這個大臉寶,你過生日就是這樣招待?倘若雲兒得了風寒也是天然之氣?
正生氣時就見着探春率先出現,然後探春、黛玉、寶釵、迎春、惜春、大臉寶、襲人、平兒、翠縷、紫鵑等人接連出現,還有兩個穿着華貴並一個相對樸素的女子,這三人賈蓉不認識。
賈蓉看見他們,來人又怎麼看不見他?場面一度陷入安靜,大夥大眼瞪小眼,做夢也沒想到賈蓉會出現在怡紅院,好在,兩個激動的聲音打破沉寂。
“夫君?”
“蓉哥兒?”
皆是不可置信。
這兩人一個自然是林黛玉,而另一個就是賈探春。
其餘衆人也都反應過來,紛紛叫道。
”蓉哥兒?”
“蓉大爺?”
一羣俏麗的女子皆美目盈盈的看着賈蓉。
賈蓉看着多日不見的林黛玉和探春發自內心的露出微笑,由於湘雲還臥在他身上所以繼續坐着,指了指睡着的女子,輕聲道:“纔剛過來就看見雲兒躺在這裏,擔心着涼就索性坐下,喝醉了?”
林黛玉和探春走上前,眸子全放在賈蓉身上,眼中聚滿濃情。
待看見湘雲嬌憨的模樣又好笑。
黛玉說:“纔剛喝了酒就沒見她人,夫君歸家怎的不派人傳個信?”
賈蓉笑笑,“驚喜不?“
黛玉和探春點頭,因爲賈蓉是問她們倆。
寶釵,迎春等人俱是羨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何時她們能得像賈蓉這樣一位郎君,既能力出衆又懂女兒心思。
寶玉則有些喫味,今天是他的大日子,原本和姐妹們一處玩得極開心,賈蓉的出現把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掉。
十幾個人圍着,賈蓉也不好繼續坐在石凳上,又見黛玉想喚醒湘雲,搖搖頭制止住。一手摟住湘雲的背,一手撐住腿將她抱在懷裏站起來,笑道:“先把雲兒送去瀟湘館。”
周圍的女子哪裏見過這場景?這時代閨閣中尚且要遵守女戒,更何況青天白日,都有些羞意和好奇,蓉哥兒/蓉大爺竟如此體貼!
黛玉翻個白眼,好想夫君抱的是她,不過她的酒量比夫君還強些怕是不能夠。
“顰兒,三姑姑走吧!”賈蓉抱着湘雲往瀟湘館走去。
“咱們也跟過去瞧瞧。”寶釵對衆人道。
“嘿嘿,蓉哥兒真不知羞。”年紀小的惜春極興奮,她侄兒果然和別的男子不一樣,她小小的心與有榮焉。
瀟湘館離怡紅院不遠,賈蓉寧願抱着妻子多走些路,也不想讓湘雲躺在怡紅院,考慮的不是禮法,而是下意識不想去怡紅院,更何況湘雲也不是很重。
等到了瀟湘館,賈蓉將湘雲抱進閨房放在牀上蓋好被子,纔出來和衆人見禮,也得知先前不認識的三個女子是薛寶琴、香菱和邢岫煙。
三個女子也俱都和賈蓉見禮,她們是第一次見到名聞京城的武威將軍,最近滿府聽到最多的都是賈蓉的事蹟。
見禮完畢衆人落座,黛玉自然挨着賈蓉,一隻玉手被賈蓉握在手裏。
“奴婢等見過武威將軍!”賈蓉落座後丫鬟們齊齊向他見禮。
“自家人不必如此。”
滿滿一堂屋的人,賈蓉注意到賈寶玉,笑說:“寶二叔該當回西府去,我已派人去傳過信,元春想來快到寧榮街了。”
心情不好的寶玉聽了賈蓉的話,瞬間激動起來,他和元春感情還是很深的。
“當真?”
賈蓉笑笑,我騙你作甚,問的真沒水平,不過看在元春面上還是道:“自然!”
寶玉坐不住了,“襲人,麝月,秋紋咱們快些回去迎接姐姐。”說着急匆匆離開了瀟湘館。
“娘子,爲何今日老太太太太們不在園中?”按理說賈寶玉過生日那可是東西兩府的大事,賈母爲寶釵、王熙鳳過個生日都要大張旗鼓,心尖子賈寶玉過生怎麼能不大擺筵席?
黛玉眼波流轉,抿嘴一笑道:“還不是祖父說府裏要低調些,就沒操辦,老太太只讓鴛鴦安排一頓晚宴,夫君倒是有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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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也去迎迎吧!”李紈作爲大嫂子負責管理一衆小輩,這時候提議,賈蓉回不回府和她沒多大關係,倒是那個小姑子回來不好不去迎迎,說起來也挺慘的。
衆人無不贊同,早前就得到宮裏的旨意,元春回京後不必再進宮,如今又變成賈府的大小姐,不過這個大小姐日後估計比珠大嫂子還清苦,做過嬪妃的人不管怎樣身上永遠都打着皇家的標籤,誰人敢招惹?
黛玉作爲寧國府女主人理應前去,站起身子問賈蓉:“夫君可要一起?”
賈蓉搖頭,他才和元春分開不久,更何況這時候出現也不大好,“顰兒你代爲夫去,我守着雲兒,晚些時候咱們一同回府。”
“怕是不去不行,老祖宗等要知道你回府了必叫你過去回話。”黛玉忖度着,她現在考慮問題都會站在賈蓉的角度。
還沒出去的探春聞言笑道:“無妨,索性今晚老太太做東給寶二哥過生那時候見也是一樣的,我瞧着蓉哥兒有疲憊之色,就在瀟湘館歇歇也好。”說這話時臉頰微微發燙。
黛玉也不繼續說,略帶不捨的和探春出瀟湘館往榮國府過去。
賈蓉將兩人送出去,回到史湘雲的房間,女子想來真是喝多了,方纔那樣的聲響都沒驚動,關上房門,走到架子牀邊脫鞋,躺在湘雲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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