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我很自然的朝鞦韆那邊看了一眼。
鞦韆仍在晃動,但吱呀聲已經停止了,晃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小,鞦韆的座椅上,啥也沒有。
說不清爲什麼,我竟然覺得這一幕並不是很意外。
但我還是問道:“錯哥,你有沒有看到…”
“我剛過來,除了你,什麼都沒看到。”
金錯壓根沒等我說完,就給了我一個明顯是在瞎說的答案。
而且我覺得,他也知道,我跟他都明白他是在瞎說。
“行吧,您說是就是吧。”
我懶得跟他擡槓,順着他說了一句。
似乎是對我的反應很滿意,金錯又多少帶點‘爹味’的說:“出門在外,一個人不容易,跟自己無關的事,儘量不要摻和。”
我不知道金錯這話具體指代的是哪件事,但聽到他這麼說,我不由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錯哥,雖然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這話從您嘴裏說出來,是不是多少有點反諷意味了?”
金錯很認真的說:“我跟你不一樣,什麼事該管,什麼事不該管,我自有分寸。”
“哎,對了,說起這個…”我忽然想起了江雲那通電話,於是對金錯說道:“您上次管的那事兒也沒給辦利索啊,有公安系統的朋友跟我說了,那位王總要找我報復,您看,冤冤相報了吧?”
金錯一皺眉問道:“他找過你了?”
我搖搖頭說:“沒有啊,我不是說了嘛?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金錯說道:“沒有便好,如果他找你,你找我就是。”
我說道:“那說定了啊,您可不能忽悠我。”
金錯點點頭說:“放心,金錯一向說話算數…天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睡覺吧,放心,不會再有人打擾你休息的。”
回到臥室,我走到窗前朝外看去,鞦韆已經徹底停止晃動了,金錯也已經不見了。
仔細拉好窗簾,扭回頭看着被我搞的七零八落的臥室,再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我嘆了口氣,捲起褥子進了客廳。
今晚繼續地鋪吧,抓緊睡覺,明天還得上班呢。
第二天一覺醒來,洗漱完畢,把臥室稍微整理了一下,我便出了門。
到公司樓下,我剛想給蛋蛋發個信息,問問他什麼時候到,卻先收到了蛋蛋的一條信息:井哥,不行了,家裏太忙了,我請了個小長假,要不你也趁機辭職來跟我混吧,保證餓不死你,有我一口肉喫肯定給你聞聞香味兒。
看到這條信息,我頓時停下腳步,想了想,乾脆沒着急上樓,而是溜達到一旁,給蛋蛋發了個視頻邀請。
視頻一接通,我便對着屏幕問道:“你啥情況?不是說好要努力工作的嘛?”
蛋蛋正在牀上躺着,等我說完,他哈欠連天的說道:“不是給你發信息了嘛?打毛線電話啊…沒事,就是忙的,估計有個個把星期就忙完了,具體情況…你等我先補個覺,中午再跟你說啊,拜拜…”
接着不等我問話,蛋蛋就掛斷了視頻。
看他困成這倒黴模樣,我也實在不忍心再打擾他,於是便收起手機準備回樓上。
忽然,一股極其微妙的感覺從後腦勺蔓延至全身,我覺得有人在盯着我。
我猛然轉身,身後大街人來人往,卻又空空蕩蕩,並沒有人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