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詭憶小區 >第二百九十章 先斬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問金錯打聽各種信息。

    來接我們的司機,是個不算特別熟悉的面孔,我勉強能叫出他的姓氏。

    有了小助理的珠玉在前,所以,再守着任何不屬於平安裏的人,我都不會大張旗鼓的聊跟平安裏有關的事了。

    甚至我此刻已經決定,以後需要回平安裏時,我都儘量打車,不讓司機送。

    我隱晦的和金錯聊了許多內容,金錯也給了我很多答覆,從他的答覆裏,我逐漸知道了一些問題的答案,比如那條黃鼠狼。

    金錯讓我放心,憑那隻黃鼠狼的速度和機靈勁兒,外面的攝像頭根本拍不到它。

    爲了抓拍超速車輛,有些路段確實有專用的高速攝像頭,但一來黃鼠狼不是車,不是必須要跑馬路才能回去;二來黃鼠狼又不傻,必要的躲避,它自然是知道的。

    而且在現在這年頭,就算真被路人無意間拍到了,並且發到了網上,又有幾個人會相信這是真的?

    網民大多都是十分睿智的,一看到這種視頻,肯定會立刻充滿智慧的發表評論說:真是太降智了,這種視頻竟然也有人信?這種PS水平,一看就是學生做的,這要是真的,我就去喫…

    每次看到這種評論,我都想說:拉倒吧,你那是本來就想喫…

    感謝這幫在他們自己眼裏,全世界就他自己最聰明的網民吧,即給了熱度又提供了笑料…

    至於金錯是怎麼趕來的,當然是八指及時聯繫了他。

    而關於於小舟那邊,金錯也告訴我說,雖然被他連踹了三腳,但於小舟絕對不會被他踹死。

    當然,如果於小舟有基礎病的話就另當別論了,但那樣的話,他死了也是因爲基礎病死的,不能賴別的原因。

    至於小助理的那隻眼睛,金錯委婉的告訴我說,騷七身體的實際狀況,跟他表現出來的,其實不太一樣。

    簡而言之,如果到天亮之前,小助理還不去做個全方位體檢,再有針對性的抓緊治療一下的話,拖到明天午飯前後,他身體某些新得的疾病,就算進入晚期了。

    這,纔是剛纔臨別時,金錯跟小助理道歉的真實原因。

    金錯那份道歉的真實意思是:對不起啊,一不小心把你下半生的幸福給毀了…

    一句歉意裏竟然藏了兩個諧音梗,這確實是我沒想到的。

    看到金錯的知無不言,我便趁機問了問他騷七的情況。

    我還記得,蛋蛋復活後便作了一次死,他那次的下場也非常慘,但第二天就活蹦亂跳了。

    騷七…應該也可以吧?

    那隻黃鼠狼跑的那麼快,有些事,應該來得及吧?

    然而,一直知無不言的金錯,在我說起這話題時,卻沉默了。

    他的這份沉默,一直維持到我們趕回平安裏。

    老顧,老白,蛋蛋,珊珊,甚至珊珊媽。

    不知何時,這五個人已經等在了小區後門外。

    到站下車,蛋蛋揮揮手,讓司機抓緊離開後,他立刻湊上來,抓着我肩膀捏着我轉了兩圈,這才問道:“沒事兒吧?沒少零件吧?”

    我說道:“沒事,哪兒都好使着呢,嘿嘿…”

    蛋蛋白了我一眼,剛想說什麼,珊珊媽忽然小聲說道:“看到了?安心了?都跟你說了,他命大着呢,咱回去吧?”

    珊珊看向她媽媽,說道:“您以前說,他是個好人。”

    珊珊媽有點陰陽怪氣的說:“我真盼着他是個好人,走吧珊珊,知道人沒事就行了…”

    珊珊看向我,問道:“手機又丟了?”

    一股奇怪的默契讓我脫口而出道:“啊,讓人給摔碎了,不然你的電話我肯定接,你的信息我肯定回。”

    珊珊“哦”了一聲,這才轉身開門,跟着她媽媽一起回了小區。

    隨着小區門緩緩開啓,金錯和老顧老白交換了一下眼神,三個人什麼都沒說,一起回了小區。

    我跟着衆人一起進入四號樓,珊珊和她媽媽坐另一部電梯上了三樓;金錯攙扶着越發虛弱的八指,還有老顧老白,坐電梯去了地下車庫,我和蛋蛋走樓梯回了家。

    回到家,我什麼都沒讓蛋蛋問,就先脫光衣服進了衛生間。

    半個小時的冷水澡後,我扶着洗手池,盯着鏡子裏的自己看了許久,擡手把這面鏡子摘了下來。

    房東那張照片還在。

    過了一個悶熱的夏天,那照片已經有些發黴了。

    我把照片從牆上摳下來,撕成碎片,扔進了馬桶裏。

    重新把鏡子扣上,我再次看向鏡子裏的自己,罵了聲髒話,又用冷水洗了把臉,這纔打開衛生間門。

    蛋蛋還在沙發上等我,看到我出來,他便告訴我說,我們被劫時,我放走的那個司機,沒開多遠就遭遇了車禍。

    萬幸傷的不重,該報警報警,該處理處理,人現在也已經在家休息了。

    蛋蛋讓他在家帶薪休息一星期,完事兒拿上所有相關收據,健民全額報銷,另外還會給他包個安慰紅包。

    說完小司機,在蛋蛋的追問下,我便把剛纔的經過,簡略的講了一遍。

    等我講完,蛋蛋告訴我說,那隻黃鼠狼早就回來了,硬算的話,它從南天跑回平安裏,可能只用了不到三分鐘時間。

    跑回來之後,它就鑽進了四號樓外面那個通往地下的樓梯。

    至於騷七?蛋蛋沒看到。

    雖然蛋蛋也是第一次見這東西的正臉,同樣也被這東西震撼到了,但是他很確定,看到那東西時,它的嘴是閉着的,嘴外面肯定沒有騷七,嘴裏面有沒有,不好說,看不出來。

    不過蛋蛋倒是能確定,那隻黃鼠狼自從進入地下車庫後,一直沒再出來過。

    起碼沒從原路出來過。

    聽蛋蛋說完,我便直接進臥室上了牀,閉上了眼。

    蛋蛋提議讓我跟他一起下去看看,確認一下騷七的情況。

    我拒絕了蛋蛋,我覺得我很累…我只想睡覺。

    估計是看出了我情緒不佳,在經歷這樣的一個夜晚後,蛋蛋也能理解我,所以他也沒強求,幫我關上臥室的燈和門,他便悄悄的回了客廳。

    黑暗中,我平趟在牀上,看着房頂,心裏那個念頭,越來越堅定…

    “接下來,咱們繼續跟進,最近大家都在關注的一則新聞。”

    “唉,是啊,說真的,咱們也是沒想到,一起普通溺水案,怎麼還就成了連續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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