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異界華夏,再造大漢 >第八章: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
    時間一點點過去,此時天色漸黑,整個大堂內的幾名高官方纔選擇離開

    幾人魚貫而出,很快便分道揚鑣。

    “老路,等等!”

    正在返回大營的都督路溫綸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呼喊,隨即停下馬來,等待來人。

    來人不是他人,正是通判陶永元。

    “姓陶的,叫老子幹嘛?”

    陶永元聞言直接開罵:“彼其娘之,你嘴巴就不能幹淨一點。”

    路溫綸對此十分不耐,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陶永元憤怒的拿手指指了指路溫綸,又泄氣的將手放了下來。

    然後對着路溫綸說道:“章興生跟反賊有關,你好好好保護。”

    路溫綸十分不屑道:“不用你說,老子比你明白。”

    “還有事情沒,沒有就滾蛋!”

    “你......”陶永元很是憤怒,但最後還是無奈的一甩袖袍,惡狠狠的說道:

    “豎子,不足與爲謀。”

    說罷,便揚長而去。

    對此,陶永元身邊的護衛道:“都督,此人好生無禮。”

    路溫綸瞥了護衛一樣眼,道:“他是通判,你是什麼,剛如此說我大乾官員。”

    這護衛聞言一驚,然後渾身直冒冷汗,立即跪拜道:

    “小人知錯,小人知錯,不該多舌。”

    路溫綸冷冷的說道:“掌嘴。”

    “是!”

    護衛彷彿遇見大赦,立即左右開弓,將自己的嘴巴打的啪啪直響。

    而另一邊已經離去的通判陶永元則是小聲嘀咕。

    “這傢伙也是個文人,還是跟郡守呂輕侯同一屆的探花,怎麼入了軍武就成了一副粗鄙之相?”

    與此同時,另一半,郡守呂輕侯也叫住了學政伏才英。

    伏學政對着呂輕侯躬身行禮,“呂大人。”

    呂輕侯也不多言,從袖袍裏掏出章興生的祕告,將其遞給伏學政。

    然後說道:“記住,今夜子時。”

    伏學政接過祕告,小聲說道:“我知道了。”

    “嗯!”呂輕侯點了點頭,隨即快步向門外走去,那裏已經備好了轎子。

    沒多久,呂輕侯就來到了府邸。

    當他剛一走進客廳,就見客廳內站着三個人。

    一個是自己的結髮妻子呂郭氏,一個是自己的大兒子呂文,一個是自己的二兒子呂束。

    此時,自己的妻子坐在高堂之上,不斷的用衣袖擦着眼淚。

    而大兒子也是滿臉憂愁,侍奉在母親左右。

    其中,二兒子呂束作一身戎裝打扮。

    不用想,肯定是被老二搞出的幺蛾子,氣住了。

    不過,在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前,他並沒有上來就去責怪老二。

    反而是走到妻子面前,輕聲安慰她。

    然後,他就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事情很簡單,那就是老二不知道抽了什麼風,所要去追隨一個書生,要湯武革命。

    身爲呂輕侯的妻子,怎麼能不知道湯武革命所代表的是什麼。

    這可是造反的大罪啊!

    所以,身爲母親的呂郭氏自然是不願,甚至是強烈反對此事。

    待奈不住老二是一頭犟驢,認定的事情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這纔有了方纔呂輕侯所見到的場面。

    只見知道來龍去脈的呂輕侯沉吟了一下,對着老二說道。

    “你去跟我來。”

    說完,一步當先的就走了出去,呂束緊隨其後。

    沒一會兒,二人便來到呂氏祠堂。

    呂輕侯背對着呂束,看着祖宗牌位好一會兒,方纔扭過身來,對着呂束道:

    “跪下!”

    呂束不敢反抗,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然後,他就聽見父親說道:

    “你可知什麼是湯武革命?”

    呂束點了點頭,“知道!”

    呂輕侯再問:“這是造反,隨時都會身首異處。”

    聽到此話,呂束直接擡頭,神色鄭重的對着父親道:

    “我並不是心血來潮,而是真的想要爲天下蒼生做些事,爲我華夏做一些應該做的事,即便是死,又有何妨!”

    呂輕侯並沒有被他的語言所打動,再次問道:“不怕?”

    呂束點了點頭,滿臉認真嚴肅,道:“不怕!”

    呂輕侯再問,“無悔?”

    呂束再次點頭,道:“無悔!”

    呂輕侯再問:“想好了,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呂束道:“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此次一行,無非是殺身成仁,捨生取義也。”

    呂輕侯無言,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神情看着自己的二兒子。

    殺身成仁,捨生取義。

    這是儒家道德的最高標準,也是道德崇高者的堅定信仰。

    這句話說出,也表示了呂束爲了心中的正義和理想,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

    只是,呂輕侯心中多少有些悲傷,爲什麼讀懂並踐行這句話的是自己的兒子。

    最後,呂輕侯也只是長嘆一聲,道:

    “既然如此,東西可曾備齊。”

    呂束點頭,道:“一把刀、一副甲;一副弓、兩壺箭;一套衣物、兩匹駿馬、三塊饅頭、四貫銅錢。”

    呂輕侯有些不可思議,問道:“就這些?”

    呂束道:“就這些,好走。”

    然後,祠堂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你可以走了!”很久,呂輕侯方纔說出這樣一句話。

    “什麼?”呂束擡頭望向自己的父親。

    “我說,你可以走了!”呂輕侯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但是你要想清楚,只要你走出祠堂的大門,那麼你就不再是呂家二公子。只要你的理想沒有完成,那麼你死後,只能做孤魂野鬼,連祠堂都進不去。”

    呂束聞言一驚,但他的信念依舊不改,只是無言的對着祖宗牌位磕了幾個頭,然後又對着父親磕了三個響頭。

    “父親,此次一別,我再也不是呂家二公子。”

    說完,他直接起身,大步邁出祠堂。

    待他剛剛走出祠堂,就聽見他父親在祠堂內說道:

    “你就不要去大堂拜別你的母親了,帶好東西,從西門走。”

    呂束聞言,腳步一頓,立即轉變了方向。

    不一會兒,一人牽着兩匹馬從呂父的西門走出。

    當呂束走出西門以後,扭頭向府內望去。

    似乎,他的目光可以透過重重的院牆,看到他想要見的人。

    然後,他跪在地上,對着大堂的方向,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磕完頭後,他起身上馬,向着金陵城外走去。

    目的地,劉武家。

    ........................

    而在呂府的一座高高的閣樓上,呂輕侯筆直的站着,看着二子騎馬遠去。

    這時,他的背後走出一個人,拿了一件披風,輕輕的爲他披好。

    “父親,不要太過傷心,弟弟的運氣一直很好,相信此次也會逢凶化吉的。”

    來人正是呂輕侯的大兒子,呂文。

    呂輕侯緊了緊披風,沒有轉身,問道:

    “你母親怎麼樣了?”

    呂文輕聲道:“已經睡去了。”

    “嗯!”

    就這樣,父子二人在這棟閣樓上站了很久很久。

    “父親,弟弟的事情該怎麼處理。”

    “今天晚上,呂家二公子,呂束,暴斃府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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