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宛若廢話就是廢話一般。
所以，這場本來是由白蓮教發起的戰鬥，率先被江南大營發動了。
戰鬥，就是這般突如其來。
甚至可以說是大跌眼鏡。
明明是後方的江南大營，反倒是列好了陣快速衝向了白蓮教的大軍。
一時間，倒是搞不清楚到底誰纔是進攻的一方。
“殺殺殺！”
“砍死這羣強盜！”
一路衝鋒，江南大營的軍隊一直怒吼，將白蓮教的大軍當做了強盜。
當然，在他們看來，白蓮教讓他們交出財物，可就是強盜嘛！
只不過，他們似乎忘了，
這些財物，也是他們搶的。
當真是，屬於不要臉到了極致。
然而這種事情是沒有人在意的，至少交戰彼此雙方是不在意的。
畢竟，一個覬覦財物卻打着報仇平叛的幌子，
一個守財奴也打着平叛的幌子。
也不知道，到底誰在平叛誰。
大約，就看勝的那個人了。
“殺殺殺！”
江南大營這一次野戰，不屬於被偷襲，也沒有見到漢軍的那種頭頂冒妖氣，鼻子吐白氣，還能發出高昂尖銳且恐怖的叫聲。
所以，這些白蓮教的妖人，說他們是妖人都太過於看的起他們。
於是，江南大營的進攻軍陣，當真是顯出了真正的實力。
在憤怒以及多方面的加持下，攻擊可謂是勢如破竹。
其實，江南大營的軍陣是一種很簡單的軍陣，就是進攻的人身着甲冑，抱成團向敵人進攻。
這種進攻，最適合野戰，也最適合披甲之士。
他們有一個專業名詞，‘豬突！’
意思就是，像野豬一般衝鋒，縱然是魁梧的力士也不能擋。
雖然他們不明白這是爲什麼，道理是什麼，但不妨礙他們使用出來。
其實，所謂豬突，一直都是江南大營、江北大營作戰所採用的戰術。
這種戰術使人抱成團，使隊伍像野豬羣一般衝鋒，實際理念同“千百人列隊而前，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後；叢槍戳來，叢槍戳去，亂刀砍來，亂殺還他，只是一齊擁進，轉手皆難，不得左右動跳。”是一樣的
再加上人人披甲，使用這種戰術，勇敢者裹挾怯弱者，使其變成瘋狂者，一路衝鋒而不停，威力自然是極其可怕。
這種戰術，非精銳和全員瘋子不可用。
漢軍，屬於那個精銳。
江南大營，屬於那個瘋子。
而且這種戰鬥，極其比拼士氣。
在士氣低落的情況下，即便裝備不強，也能擊潰甲冑武器比其強的軍隊。
可若是士氣彼此相同，那麼誰的裝備弱，誰就會佔據下風，然後發生潰敗，接着就會傳出諺語。
大約就是，某某軍不過萬，滿萬則無敵。
當然，這種無敵若是面對武器裝備更加先進，士氣不比其弱的軍隊，必然也是會發生慘敗。
可以說，豬突戰術，適用於同一層級的對手和麪對比自己弱的對手。
但凡對手的士氣比自己強，裝備比自己好，被暴打的就是另一方。
而且這種戰術，在面對機槍的時候。
當真就成了‘豬’。
所以，但白蓮教軍隊跟大乾其他官兵還在玩這種花裏胡哨的戰陣、或者指揮某一支部隊上去迎敵的時候，江南大營已經突到他們臉上了。
畢竟自己跟大乾也打過很多次，哪裏會這般一上來就開始決戰。
這不是純純的傻缺嗎？
你們難道不應該一步步試探敵人，各自派遣小股部隊進行交鋒，探查對面的情報，然後斬斷其糧草運輸嗎？
這樣一來，還可以清除軍隊的反對者、清掃政見不一者、清掃那些牆頭草，同時還能將彼此的損失變得更小。
最重要的是，這般試探以後，若是覺得打不過，直接撤退或者投降即可。
只要不是將其包圍的死死的，不接受投降，誰也不會這般拼命啊！
“一羣神經病！！”
茅元駒跳腳怒罵，連忙勒令前軍阻敵進攻。
“給我攔住他們，全軍壓上！”
令下，所有人都有些搓手不及，不過交談兩句，就展開了決戰。
當真是.......
草率至極。
不過也沒辦法，軍令如山倒，一時間所有白蓮教所有軍隊都開始向前衝鋒，誓要......
圍殲前面的空氣。
是的，白蓮教大軍雖然人很多，但是江南大營現如今僅剩下八九千人，一旦抱團攻擊，其展開的面積也就沒有了那麼大。
更不要說此時的江南大營已經衝到了他們的軍陣之上，
“殺！”
“放箭放箭！”
“攔住！”
“擋住，擋住！”
“去死！”
“啊！”
一時間，處在交鋒的最前面線的彼此雙方，瞬間倒地多人。
然而，一個背靠大軍，一個抱成團堅不可摧，直接將前線打成了絞肉機。
“快快快，支援支援！”
“讓開讓開！”
但是大軍過多，反應不及，在命令錯誤下，頓時開始發生混亂。
而江南大營則不一樣，抱成團，由各個管帶或者隊官直接指揮，根本就不在什麼自己人的軍陣，只是不斷的向前進攻、進攻。
豬突戰術，就是這般，進攻再進攻，沒有防禦，也不能停下腳步。
不然，後面的自己人會推着你向前。
你若是倒下，後面的自己人會踏着你的身體走過去。
總之，不是敵人是，就是你死。
入了軍陣，爲了活下去。
只能不斷的殺敵，不斷的前進。
彼此簇擁者，殺向面前的敵人。
沒有什麼同袍之情，但卻必須要要彼此相依。
矛盾至極，
但又強行的凝聚在了一起。
“殺殺殺！”
滿臉鮮血的江南大營士卒，紅着眼睛，一刀劈死一名白蓮教的士兵，然後將已經卷了刃的鋼刀劈向面前一名被嚇傻的少年士兵。
“去死！”
“啊！”
少年士兵驚恐大叫，丟下武器想要逃離，卻被活生生砍死。
“不、不、不、我不想死！”
江南大營的瘋狂，反而是嚇到了白蓮教的士兵。
處於最前方的士氣開始崩潰，以至於漸漸影響到了後面的士兵。
軍隊是很強大的，也是很脆弱的。
於是，崩潰漸漸開始了。
而茅元駒看着混亂的大軍，又看了看江南大營宛若刀切豆腐般不斷的向他攻來，有些嚇住了。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