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子爵是他的爵位,是家族可以傳承的,屬於向國王效忠的貴族。
而總督,則是國家設立的官職,理論上來說可以是任何人都能擔任,包括但不限於一名農奴。
但實際情況則是,官僚這一職務,特別是這類重要的職務,一般來說都是由貴族擔任的,即便是不是貴族,也會被封爲宮廷貴族,雖然這種爵位不會傳給子孫後代,但也算是一名貴族了。
而亨裏埃塔所發佈的命令是以子爵的名義,向對他效忠的騎士下達的命令,那麼這也就是說他準備以自己的力量來解決歸義旅。
當然,這並不說他自大或者說他道德高尚到以自己一家的力量爲國效力,其實際意義則是他對於歸義旅麾下的人口和裝備產生了覬覦。
其實若是要說人口,按理說他一個堂堂行省的總督應該不缺人口啊?
但實際上,他理論上來說確實不缺人口,但是他缺農奴啊!
而此次作戰,歸義旅麾下的百姓他就可以以戰勝的名義將其全部收爲奴隸,不僅如此,這些被重新打下來的地方,他理論上還可以封兩三位騎士,擴大他在行省的影響力。
這種事情,他完全有着貴族議會背書,這是極好的事情。
另外就是歸義旅的甲冑了,別看帝國的軍隊似乎甲冑不少,但是這麼大的領土,這麼多的軍隊他們這些貴族的私兵即便是能夠人人着甲,那人數也不多啊!
而現在則不一樣,若是拿下歸義旅,這麼多的甲冑足以讓他在東南三個行省的話語權也加大了。
至於說歸義旅有如此多的甲冑,他就不怕自己會戰敗的問題,他完全不會考慮。
要知道他可是一行省之總督,麾下有封地的騎士高達五十三人,這些人徵招的時候,需要自己攜帶一百名家族私兵和三百名農奴兵,這些人加起來就高達兩萬多人的兵力。
當然,這兩萬多人能夠穿上上好鐵甲的最少有五十三人,而且這些騎士們都會有屬於自己的騎士侍從,這些侍從即便不是身着鐵甲也是身着皮甲。
再說那些家族私兵,一般來說只要不是傻子,都會有專門的甲冑,即便是最差的皮甲。
至於農奴兵,那都是消耗品,也就無所了。
所以這兩萬多人,着甲的至少有五千多人。
同時,亨裏埃塔子爵麾下還有三名男爵,當然了,這三名男爵中有一個是自己的兒子。
這三名男爵可以拉出的軍隊,披甲人數也不會低於千人。
這還沒算,亨裏埃塔子爵,享受了一省之總督的職位,自然可以謀取一些東西,比如家族騎士團。
這家族騎士團人數不多,養的也很費力,不過只有騎士八十人,騎士侍從四百。
這所謂的騎士團的騎士,就是有騎士的實力而沒有封地的人,這些人的成員一般來說都是麾下騎士,男爵家的無法繼承家業的次子。
對了,這所謂的騎士團雖然只有八十人,但全是人馬具裝的重騎,那是能夠在戰場之上能夠起到一錘定音的作用。
然後便是步兵團,亨裏埃塔子爵有兩支步兵團,這些都是家族的精銳,足足四千人,各個着甲,雖然大多數只是皮甲,但也夠了。
可以說,區區羅剎一個子爵,若是正要打仗,輕鬆便可拉出一支兩萬人的精銳武裝。
不僅如此,因爲秉承着農奴的命不是命的原則,他們的戰爭潛力大的離譜,只要騎士沒有死亡,領地內的農奴沒有死完,基本上就能一直打下去。
而這,僅僅只是他在東南行省的家族力量,若是他以總督的名義調動國家的軍隊以及行省內的貴族,那就武裝起來的精銳軍隊只會更多。
一時間,隨着領主的命令,向亨裏埃塔子爵效忠的貴族們一個個都行動了起來。
對於這一次戰鬥的對象,他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據說是有着將近萬套鐵甲的大乾軍隊。
而大乾軍隊這還用說嗎?
打了這麼些年,他們簡直不要太瞭解,縱然全部披甲又如何,還不是廢物。
是的,他們承認大乾人中有血性,有有本事的人,但是這些人並不多。
他們可以斷定,打完這一仗,子爵少說會拿出一般的鐵甲來獎賞他們,這樣他們家族的武裝就更加的強大了。
而他們強大了,子爵就強大了,然後他們在東南行省就更能撈錢,積累家族底蘊了。
一時間,整個東南行省都不由的動了起來。
“卑鄙,萬套鐵甲其實這亨裏埃塔能夠獨享的?”
這是其他的貴族在怒吼,他們不是總督,有守土之責,但是沒有命令卻沒有主動出擊的責任。
但是亨裏埃塔子爵不一樣,他孃的身爲總督,給自己下令出擊剿匪,同時拉上家族騎士,簡直不要臉。
但有一說一,在羅剎國內,這種不要臉纔是貴族能夠不斷壯大的原因。
於是,諸多騎士、男爵都不由的開始行動起來,他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要分一杯羹。
有的男爵去找伯爵,有的男爵和騎士則是徵收軍隊的過境稅。
最離譜的便是有的男爵直接同子爵的軍隊硬鋼,不許軍隊過境。
於是,戰爭還沒打起來,亨裏埃塔子爵便已焦頭爛額。
至於歸義旅,誰人在乎呢?
於是歸義旅內,林時咬着牙看完了情報。
“好......好......好,一羣蠻子竟然將我們歸義旅當成了一盤菜了,這是何等的傲慢啊!!”
麾下衆人聞言也是怒然起身,只聽李雲龍罵罵咧咧道:
“他奈奈的,老子要打爆他們的狗頭!祭酒,您下命令吧,老子去捅了他的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