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北疆的遼州,歸義旅所在地,經過又一年的發展,此時已經今非昔比。
去年的時候,歸義旅中不過百姓千餘人,練有民兵百餘人,但是能夠披重甲的只有他們十三人。
雖然後期有大後方支持了不少戰士和軍官,但是這些戰士以及軍官起到的作用是訓練兵員,而且人數也沒有太多。
而如今,經過漢軍大後方不斷的輸血,歸義旅在大海之上臨時開闢大島一座,小島若干,遷民衆工匠數千人,作爲其在北疆的後勤保障基地。
同樣,這一年以來,歸義旅四處出擊,攜帶斬殺多名真的羅剎蠻以及其僕從軍的威勢,在短時間內縱橫周邊數縣,無人敢擋。
現在,歸義旅治下在大陸上明確有城兩座,百姓十萬餘人,民兵高達三萬,戰兵足足湊夠了一個旅,可謂是窮兵黷武。
當然,這也跟他們之中大多數中的百姓都是青壯和有着大後方的支持有關。
不說別的,就說十萬民衆所用的農具和民兵所用的武器之類的,海上基地倒是可以滿足,但是戰兵需要的裝備之類的,那就不是海上基地能夠辦的到的了。
要知道一支滿編的旅有兵八千人左右,而且所有人按照陣法要求所使用的武器都是一不一樣的,而能夠有這種生產能力的也只有穩定的大後方了。
其中,歸義旅全員所着之甲不是皮甲,也不是大後方主流的藤甲,而是扎甲。
這種扎甲,其實不單單是歸義旅,就是大後方的漢軍後續組建的軍隊都要着這種甲冑。
沒辦法,現如今漢軍的藤甲不是不成熟,而是想要使用上好的藤甲其實需要花費更長的時間。
不僅如此,藤甲的限制也非常大,製作緩慢,遠不如扎甲的打造,所以今後漢軍主力甲冑就是以扎甲爲主了。
且說歸義旅,這一年來因爲他們的四處出擊,周邊可以說除了縣城,下面的村鎮有很多都屬於歸義旅治下。
故而,歸義旅實際控制人口有十萬人,間接影響的百姓以十萬計數,可以說在遼州也是一個不算小的勢力。
而這種勢力有很多好處,同樣也有很多壞處。
好處就是因爲有明確的駐地,有明確的領土,所以歸義旅可以徵不少的兵,收不少的糧,並且隨着時間的增加戰爭的潛力也在不斷增加。
但是壞處同樣也多,首先就是從羅剎蠻眼中一個不入流的山賊勢力變成一支略有實力的叛軍,再到現在變成一支勢力龐大的叛軍。
若不是夏天不適合作戰,那麼歸義旅根本就沒有發展的機會。
不過即便如此,北疆的羅剎蠻也並未放棄對歸義旅的試探。
“弗朗西斯,查清楚這個什麼歸義旅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嗎?”
這是羅剎蠻在北疆五洲設立的三名總督之一的亨裏埃塔總督,要知道羅剎蠻會在征服的地域設立行省。
而大乾的北疆五洲,就被羅剎蠻設立成了三個東南行省,有三名總督統領,而在北疆極其外界的龐大疆域,還設立的一名韃靼伯爵。
不說別的,就說這三名總督,其實就是羅剎國內的三名子爵。
在羅剎,有騎士、男爵、子爵、伯爵、公爵和王爵之分,按理說一個實權伯爵,其領土也不會達到一個行省的面積,那是公爵纔有的資格,更不要說一名子爵就能統領一個行省了。
所以說,對於這些地方,羅剎國的態度就是控制住,然後將其資源和錢財源源不斷的輸入國內纔是正常。
就像是他們同大乾所簽訂的條約,所謂的上供美女,這些美女可不是羅剎國的貴族所享用的。
這些女子,相貌好的會被貴族選用培養成爲女奴,留夠自己用的就會賣入國內。
至於其他姿色較差的女人,則會被他們賞賜給移民或者麾下立下戰功的騎士或僕從軍軍官。
如此,用女人、土地、官員和錢財等一系列手段,羅剎蠻在北疆做到了以區區不過幾十萬人,便統治了極其遼闊的領土和人口,組建了數十萬的僕從軍而不擔心反叛。
說多了,就說此時的亨裏埃塔子爵如此發問,顯然也是對歸義旅有些頭痛。
當然之所以是這樣,還是因爲他們的手段在歸義旅身上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只聽被其叫做弗朗西斯痛苦的揉了揉腦門,滿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這歸義旅是去年突然冒出來的,據說初期只有十三個人,十三幅甲,然後他們不知道怎麼的,就一步步發展到如此情況了。”
“對了,根據族中智囊團的分析,這些人出道好似就是因爲大乾的十萬女人的賠償。”
“另外我們從這些大乾人的騎士中得知一個消息,那就是這個所謂的歸義旅是大乾一支反叛軍一個小部隊!”
“他們的軍隊得到了源源不斷的支持,足足組建了將近萬人的披甲部隊。”
“哦,天見可憐,什麼時候一支將近萬人的披甲部隊也是小部隊了,若是這般,我們當年到底是怎麼打贏大乾,並讓他們簽署這樣堪稱屈辱的條約的?”
這就無怪乎弗朗西斯痛苦了,身爲總督麾下的家臣,他跟大乾人可是沒少打交道,這大乾人雖然國家大,人口多,但是他們的人口大多數都是溫順的農奴,很好統治的,給一點錢都願意爲你打仗爲你死。
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麼大乾發揮不了如此的國力,但是這不妨礙他看不起大乾人。
但是現在突然在他的眼皮子低下冒出一支軍隊,而且這個軍隊還人人披甲,他們所使用的諸多手段他們也不接招,還有諸多道聽途說的消息,可不是讓他頭大嗎!
對此亨裏埃塔子爵很是好奇,“我記得我承諾過這個林時可以做我的騎士,賜予他封地,他難道也不肯嗎?”
弗朗西斯搖了搖頭:“這個林時很卑鄙,給他錢財美女他要,就是不願意做您的騎士。”
“他這個人有點奇怪,就像是魅魔一般喜歡吊着你,然後還不給你!”
亨裏埃塔子爵:“............”
這形容像話嗎?
隨即亨裏埃塔子爵打斷了弗朗西斯的話,“既然他不願意,正好,現在糧食都已經收割完畢了,那就以我的名義,集結我的騎士們,剿滅他們!”
弗朗西斯一手撫胸口,彎腰恭敬道:
“謹遵您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