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金陵城因爲統管複雜,以至於異常繁榮之事,就說餘南雄有多尷尬之事,劉武遠在千里之外想想都能夠感覺的到。
畢竟,他又不是路玉琳。
要知道那個正常人整天想的是跟老子交手,想要活捉老子的?
不說遠的,就說這一次路溫綸逃亡川州,路玉琳就很是失落。
同樣這一次戰鬥也讓他明白自己跟老爹的差距到底有多大,若是換成老爹手下說這麼好的兵,怕不是都要將自己吊起來花樣抽打了。
想想都心塞,幸好他老爹這樣的人在大乾要不就是不受重視,要不就是如同有他這樣一個兒子一樣。
不然,任由你漢軍白蓮,早都跟你摁趴下了。
這一點,路玉琳是有自知之明的。
若是他沒有犯大錯,現在漢軍之中他早就是一師之長,可是即便如此他還能統管全軍就可見一斑。
要知道漢軍軍隊之開明是前所未有,軍隊培養力度之大也是亙古未有,軍隊選拔之嚴格,也同樣如此。
如此優秀的兵員、如此優秀的裝備、如此優秀的後勤、如此優秀的訓練,結果硬是讓他老子給逃了。
就離譜!
說實話,路玉琳是想不通啊。
自己老子在大乾領兵四萬,但是後勤是垃圾,兵員是人家不要的,裝備也不怎麼好,指揮還有大量的制約。
可是即便如此,稍微動動手,第三第七步兵旅那個時候就被遛狗一樣遛着玩。
也就是當初漢軍動員了十三萬民兵,以及漢軍海軍陸戰隊在福州逛花園,和他父親確實沒有想要揍他們的想法。
不然當初漢軍不能說被揍的暈頭轉向吧,但歸義旅和北疆必然丟失,自身也會疲於奔命。
這一次決戰更是如此,從頭到尾就能看出,他父親指揮下的金陵軍和其他人指揮下的金陵軍有多麼不一樣。
他父親動一動,幾個命令就能讓第三第七步兵師不敢隨意出擊。
結果一換人.........
呦呵!
戰功啊!!!
就說他突襲老爹所在的大營,也就是將自身優勢拉滿,才能打的金陵軍節節敗退,可想而知他父親到底有多厲害。
當初,他手裏的是親衛隊,全部是重甲破陣之士;山地旅,全軍挑選的健兒,特殊製作的裝備,嚴格的訓練,專門用於這種作戰的陣型,以及金陵軍大營兵力空虛。
佔據了這般優勢,也是在他父親和那個王爺一塊跑了他才順利拿下的。
“呼,惆悵!”
路玉琳看着已經撤退回來的士兵唉聲嘆氣。
“祭酒,您在惆悵什麼?”
身旁的親衛和參將很是好奇,他們路祭酒向來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也就時不時的被呂祭酒揍。
難道是懷念呂祭酒一年沒有打他了?
“你們不懂!”
路玉琳依舊很惆悵,“我惆,當初恨不能活捉江南大營所有軍官!”
“我惆,呂束不曾領兵上陣!”
“我惆,大祭酒亦不勇武!”
“我惆,自身實力不足!”
衆人面面相覷,搞不清祭酒爲何突然發瘋。
這是嫌呂祭酒打的少了?還是嫌棄大祭酒打的少了?
又或者祭酒想要勤練武藝,想要挑戰兩位祭酒?
如此想來,我路祭酒不愧是勇武之名。
頭鐵,真頭鐵!
只聽一名親衛小聲道:“祭酒,您何必這般惆悵,歐陽祭酒一會就到,您可以跟他說,想來您的武藝必然節節攀升。”
隨着漢軍實力的擴大,現在的親衛自然不是老一批人,至少這幾名親衛對於漢軍之中誰的武力第一併不是太過清楚。
而且在這些親衛看來,歐陽身爲親衛祭酒,自身的實力也確確實實極其恐怖。
所以,軍中傳聞大祭酒武功天下第一沒人相信,但是要論一個武力排名,那必然是歐陽盛、呂束、路玉琳,然後纔是其他人。
但就實際而言,私底下歐陽盛沒有一次能夠打的過呂束的,更不要說劉武了,而且差距現在還是越來越大。
至於劉武真正的本事,現如今已經沒人清楚了。
雖然姬無命很清楚,當他死球了。
所以路玉琳在聽了親衛的話,直接就是一個飛踢。
“一邊去。”
親衛揉了揉屁股,也不生氣,看見歐陽盛來了直接就是告狀,呸,是替路祭酒分憂。
“歐陽祭酒,路祭酒.........”
親衛說的啥沒人知道,只知道歐陽祭酒沒有一點反應,只是同路玉琳商談了一些事情。
比如,百姓遷移的怎麼樣了?
最近過的怎麼樣?
軍中有什麼好苗子嗎?
山地旅的戰術能不能在親衛上使用?
百姓之中有多少好苗子?
糧食夠喫嗎?
住的地方怎麼樣?
等等等等。
總之事情挺雜亂的,但整體還是圍繞軍隊建設、百姓民生爲主。
而隨着時間的流逝,很快就來到的開春。
這個時候,漢軍和白蓮也終於完成了治下的所有事情。
哦,對了,不知道爲何,過年的時候路祭酒摔了一跤,鼻青臉腫的。
大致就是漢軍在江州徹底退回了協議商定的地方,而白蓮也徹底放棄了雷州由漢軍接管。
金陵府經過多次三方磋商,確定了發展之路。
這天,呂束向劉武彙報,“我中央治下,現有雷州和福州倆州之地,江州有兩郡三縣之地,共計有民一千六百四十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