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嫁給病嬌王爺後,我腿軟了阮靈兒白錦淵 >第339章 天下,與本王何干?
    阮家家訓,男子不得納妾。

    就算是出嫁的女兒,除非年過四十還無所出,才允准姑爺納妾誕育子嗣。

    但即便是如此,生下來的孩子,也是要養在主母膝下的。

    拋開這些都不說,阮澤武也是不會納妾的。

    他毫不遮掩心裏的憎惡厭棄:“莫說家訓不允,我也是極爲討厭什麼妾室偏房的。”

    京都之中,阮家的後院算是最乾淨的。

    可即便如此,因着個劉芳菲,也曾一度鬧得雞犬不寧。

    他腦子壞掉了,纔會舍了好好的日子不過,納個妾室回來攪和的後宅不安。

    芙蓉詫異一怔,眼裏的亮光黯淡了許多。

    傅雪雲看的清楚,脣角不動聲色的揚了揚。

    繼續引導:“如今尚未成親,三公子自然這麼說。可世間男子,多是三妻四妾的。”

    有些,甚至不滿足於自家後院。

    外面養着外室,樓裏養着相好。

    回到家還像立了什麼天大功勞般,享受着夫人內眷的伺候和仰慕。

    阮澤武皺了皺眉。

    本來挺好的心情,被三妻四妾這個詞,攪和的心底生了絲戾氣。

    然而,他猛地回過神。

    雙眸灼灼的盯着傅雪雲:“雪雲,你該不會是醋了吧?!”

    傅雪雲臉一紅:“……”

    醋是醋了。

    可……

    可誰會直接將這話問到臉上啊!

    羞怯的瞪了眼阮澤武,剛想說點什麼時,只見阮澤武收斂了嬉笑。

    嚴肅的豎起三根手指:“我阮澤武,對着天地起誓。”

    “待我和傅雪雲成親後,定一心一意鍾愛她一人,絕不納妾!”

    “有違此誓,便叫我妹妹靈兒,再也不理我!”

    剛還在感動的傅雪雲,險些沒笑出聲。

    但卻也感受到了這個誓言裏的鄭重。

    世間男子看重的權勢、地位、財帛,於阮澤武而言都不重要。

    他看重的,除了父母、兄弟,便只有阮靈兒這個,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妹妹了。

    當初白宇飛險些將阮靈兒掐死,阮澤武就是聽了這個消息,快馬加鞭趕回來。

    不但如此,爲了給靈兒報仇,他還膽大妄爲到夜闖五皇子府行刺。

    若非王爺早料到他的行動,派了安子塵去勸阻,白宇飛怕是早死在阮澤武劍下多時了。

    傅雪雲壓了壓心裏熨燙的情愫。

    擡手拉住阮澤武的手嗔道:“別胡說,我是信你的。”

    “我是個武夫,有時候也猜不到你想要什麼,你別與我一般見識。”

    阮澤武這才放鬆了心情:“我若是說錯了話,做錯了事,你只管打我罵我。”

    “噗嗤……”

    傅雪雲終究是沒忍住,噴笑了出來:“那我豈不成了罵街的潑婦?”

    “那我也是歡喜你的。”阮澤武道。

    他突然偏頭看芙蓉:“你這侍女好不懂規矩,我與你家小姐談心,你杵在這兒做什麼?”

    芙蓉:“啊?”

    “還不滾?沒眼力見的。”阮澤武發難道。

    芙蓉委屈的看向傅雪雲,見她點頭,也顧不得旁的,轉身匆匆跑了。

    傅雪雲饒有興致道:“三公子何故爲難一個婢女。”

    “她心思不正。”阮澤武解釋道:“方纔與我說話,拿腔拿調的,當我聽不出來嗎。”

    “你素來溫柔,今天卻故意爲難我,我又不傻,自然明白其中緣由。”

    貼身丫鬟都會作爲陪嫁,跟去夫家。

    而這些陪嫁丫鬟總有些心思活躍的,想要給姑爺做小,好一步登天。

    傅雪雲也不分辨:“既然知道我是有意爲之,三公子爲何不惱?”

    “我爲何要惱?”

    阮澤武狐疑:“你將來會是我的妻,你想做什麼,想要什麼都可以。只要我有的,我能做到的,我都願意讓你滿意。”

    心臟陡然失序,原本姣好的理智,在此刻土崩瓦解。

    時光溫柔,歲月靜好。

    眼前裹挾着光的人,緩緩走進了心裏。

    …………

    王府內,白錦淵垂眸靠在椅背上,指尖摩\/挲着那顆白玉骰子。

    “崔遠。”他擡眸看着管家。

    崔遠躬身:“王爺吩咐。”

    “去查問查問京都的各家鋪子,什麼時辰做什麼點心,什麼時候出新品。店鋪的招牌特色是什麼……”

    “詳細些,一一記下來。”他說道。

    崔遠:“是,奴才這就去辦。”

    安子或:“……”

    這也太麻煩了。

    “還有。”

    頓了頓,白錦淵繼續道:“皇商送的果脯,除了酸梅外,每樣給靈兒送些,瞧瞧她愛喫哪種,給本王回個話。”

    “今個的點心,就送府裏新做的雲片糕吧。”

    說罷,擺了擺手,示意崔遠可以退下了。

    安子或:“……”

    瞧着樣子,王爺還真打算每天變着花樣給那位祖宗送零嘴?

    “王爺如此,是不是太麻煩了些。”

    他說道:“不如叫人詢問了阮小姐愛喫什麼,給鋪子裏定好,叫他們每做出來後送去阮府?”

    豈不省事許多?

    說起阮靈兒的事,白錦淵總願意多說兩句。

    脣邊掛着淡淡的淺笑:“靈兒要的並非是那些喫食,而是本王每天的惦記。”

    安子或明白,卻不以爲然。

    如此兒女情長,如何能成大事?

    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禮,勸說道:“王爺心悅阮小姐,可以偏疼她些,這無可厚非。”

    “可王爺終究是攝政王,朝廷事物繁瑣,臣請王爺莫要將太多心思,放在男女私情上,多關心關心天下安定的大事!”

    話說的足夠委婉含蓄。

    卻也足夠明白。

    白錦淵雙眸一冷,臉上的笑意褪盡:“天下與本王有何相干?”

    安子或:“???”

    “您是把持朝政的攝政王啊!”他驚聲道。

    皇帝沒被架空之前,攝政王權傾朝野。如今皇帝被架空,攝政王更是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

    在其位、謀其政!

    白錦淵嗤笑,玩味又諷刺:“天下如何,本王從不關心。”

    他只關心他的靈兒如何。

    做這一切,也只是爲了靈兒能過得順心如意。

    若非靈兒想要個太平盛世,天下便是戰火不斷,又與他何干?

    無論如何,他總能護得靈兒周全。

    安子或震驚之餘,更多了幾分心驚膽戰。

    主君如此看重阮靈兒,若有朝一日,阮靈兒犯了什麼糊塗,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他眼裏寒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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