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淵鳳眸微眯,手指微涼,眸色如火。

    嗓音暗啞低沉,帶着一股說不清的旖、旎:“靈兒,又不乖。”

    脣齒相依,天地不分……

    半晌後二人分開。

    阮靈兒氣、喘吁吁的癱、軟在白錦淵懷裏,水眸迷濛泛着點點水霧。

    眼尾帶着抹淡淡的紅,看的白錦淵內心一片火、熱,聲音更顯低沉:“靈兒……”

    長得好慢。

    阮靈兒莫名就懂了他話裏的意思,本就通紅的臉頰,更是紅豔似火,如同天邊落日的餘暉。

    忙從白錦淵懷裏爬起來,嗔了他一眼,含羞帶怯的:“王爺又欺負人。”

    白錦淵輕輕一笑:“這話靈兒可以留到成親時說。”

    阮靈兒:“……”

    車速太快,尾氣撲她一臉。

    “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她轉身一路小跑離開。

    迎面的冷風,吹散了臉上的熱氣。

    待到出府時,臉色勉強恢復如常。

    候在王府門外的紅袖忙迎上去,一臉焦急:“小姐。”

    做賊心虛阮靈兒:“幹嘛!”

    這人要敢問她怎麼了,她就把這人嫁出去!

    “大長公主派人送了請柬,叫您過府說話。”紅袖不明白自家小姐爲什麼語氣這麼衝,卻還是如實回稟道。

    說話間,將一張燙金請柬遞到她面前。

    阮靈兒一愣:“大長公主不是遁入空門了嗎?”

    “大長公主遁入空門,二公主白雨桐自然就成了大長公主。”紅袖解釋道。

    臉上難掩焦慮:“兩位大長公主的脾氣,可謂相差甚遠,如今這位大長公主,最終權勢規矩。”

    “此番邀您,只怕來者不善啊。”

    且,若是真心邀請說話,便該提前去阮府傳話,也好叫小姐有個準備。

    哪有這樣急匆匆,追着出行馬車塞帖子的。

    約的時間還就在今日。

    阮靈兒小臉一跨:“能不能不去啊。”

    她討厭死這種邀約了。

    都不認識的兩個人見面,說不準,還要裝出一副一見如故的樣子。

    想想都煩。

    紅袖搖頭,低聲道:“怕是不妥,畢竟是大長公主,身份何其尊貴。”

    “誒……”

    阮靈兒嘆了口氣,拿過帖子坐進馬車裏:“算了,去一趟吧,左右也是逃不過的。”

    “她還邀請了什麼人?”她詢問道。

    紅袖搖頭:“奴婢問了,並不是宴席,只叫了您去。”

    “她和王爺關係怎麼樣?”阮靈兒看着燙金請柬上的字,詢問道。

    請柬華麗,內裏的字卻潦草至極。瞧着並非字跡本就不好,像是匆忙之中寫下的。

    可寫個請柬,能有什麼匆忙的?

    應該只是不想認真給她寫罷了。

    “王爺權勢滔天,皇族之中誰對待王爺不是說三分規矩,七分討好?”

    紅袖見她在看字跡,又補充道:“請柬奴婢看了,上面並非大長公主的。”

    “哦?”阮靈兒挑眉:“不是大長公主所寫?”

    “不是。”紅袖搖搖頭。

    皇族的字,即便只是個公主,京都的官宦人家也都見過。

    “小姐,這像是鴻門宴,要不您還是別去了?”

    紅袖不安的勸阻道:“或許,您躲回王府中,再不然,您叫上王爺一同前去也好啊。”

    有王爺在,大長公主總不能爲難小姐了吧。

    “不成。”阮靈兒下意識拒絕。

    方纔王爺的眼神,活像只餓了許久的狼。她現在回去,怕不是自投羅網,羊入虎口。

    比起大長公主,現在的王爺更危險!

    “不妨事的。”她將請柬放下,無所謂的靠在車廂上懶懶道:“有吉祥、如意在,大長公主就算要爲難我,也不怕什麼。”

    “您還能對大長公主動手啊。”紅袖焦急道:“她再怎麼說,也是公主。”

    “動就動唄,吉祥、如意都是王爺的人,她們犯了錯,自有王爺撐着,我們怕什麼?”

    阮靈兒笑睨了紅袖一眼:“何況,躲不掉的。”

    大長公主若是想爲難她,這次躲過去,自然還會安排下次。

    一次一次的,總被人惦記着也是煩。

    還不如爽快些,去見見這位大長公主,瞧瞧她究竟是何方神聖。

    馬車悠悠轉轉,半個時辰纔來到大長公主府邸。

    阮靈兒從車上下來,吉祥便上前敲門。

    硃紅的大門只開了一絲門縫,門童從縫隙探出頭詢問道:“誰啊,今個不見客。”

    吉祥將請柬遞過去:“我們小姐是阮家的,是大長公主叫我們小姐過來說話的。”

    “原來是阮小姐到了。”

    門童應了一聲,卻並未開門:“殿下等太久,等睡着了,這會兒還沒起身,你們在外面等會兒吧。”

    說着,便要關門。

    吉祥皺眉,擡手用劍柄擋着門:“如今天冷,若是方便,可否讓我們小姐進去等?”

    “不方便。”門童不悅的推開她的劍柄:“你這是幹什麼?莫不是要嚇唬我?”

    “我可告訴你,這裏是大長公主府,可不是你們阮家,你若是想鬧、事,擔心吃不了兜着走!”

    見狀,阮靈兒眸色微冷,揚聲道:“既然大長公主不方便,那我也不便打擾。”

    “這就告辭了,待殿下醒了,勞煩你幫着通傳一聲,就說阮靈兒來過了。”

    招呼着吉祥、如意就要轉身,突的又頓了下。

    側身冷冷的盯着門童道:“若是你不方便通傳,也無妨,左不過殿下不高興要問罪與我。我喫罪殿下,王爺自然是要過問的。”

    紅袖附和道:“王爺最疼小姐了,若知道小姐受了這等子窩囊氣,怕是要拿人命來填了。”

    吉祥故作不知的配合問道:“拿誰的命來填?”

    如意冷着臉:“自然不會是你我,更不會是小姐。”

    二人同時看向門童。

    先前還倨傲的門童,此刻臉色煞白,王爺可是尊煞神啊!

    “等等!”他忙開了門追出來,卑躬屈膝的衝阮靈兒道:“阮小姐稍慢!”

    “是奴才的錯,還請阮小姐息怒。請阮小姐跟奴才進去喫杯茶吧,殿下睡了有一會兒了,應該快要醒了。”

    生怕阮靈兒不肯留下似的,還衝身後跟出來的人喊道:“快些開側門。”

    吉祥皺眉:“側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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