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這時正鬱悶着呢,見到這兩個老頭,正好跟他們說下秦毅飯店的事,好好打打他們的臉。

    許大茂湊到兩人的棋盤前,神祕道:“二大爺、三大爺,昨天我在東直門大街上喫飯,你們猜我在飯店裏看到誰了?”

    兩個老頭相視一眼,劉海中疑惑道:“大茂,這東直門什麼時候多了家飯店,怎麼沒聽說過啊。”

    “嗨,現在政策都開放了,外面開飯店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閻阜貴聞言腦海中靈光一閃,驚疑道:“大茂,這家飯店該不會是秦毅開的吧。”

    “哎,三大爺這腦子轉的真快,一下就給猜中了。”許大茂故作驚歎道。

    閻阜貴擺了擺手,連忙問起了這家飯店的情況。

    許大茂本意就是打這兩個人的臉,沒有繼續賣關子,“二大爺、三大爺,你們當時是沒看到那個場面,整個飯店是人滿爲患,飯店門口還排着老長的隊伍呢。”

    “什麼?”

    閻阜貴不敢置信道:“這麼說小毅家飯店的生意很好嘍,那不是賺大發了啊!”

    劉海中不屑道:“這錢賺的越多,後果越嚴重,小毅這路是走歪了啊。”

    許大茂聞言翻了個白眼,反駁道:“二大爺,你這可就說錯了。你看前面那個悅賓飯店不也開業了一個月嘛,也沒見出什麼事啊,人家一天賺的錢比你一個月退休金高多了呢。”

    “什麼,竟然能賺這麼多錢?”閻阜貴這次下巴都驚掉了。

    許大茂心裏暗爽了一把,繼續出言打擊道:“嘁,這悅賓飯店跟小毅那家飯店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我估計小毅一天賺的比我們一年賺的還多。”

    此話一出,兩個人是徹底坐不住了,連忙問起了飯店的細節問題。

    許大茂沒有隱瞞,把自己昨天在毅鼎大飯店的所見所聞說了下,把兩個老頭聽得呼吸急促,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暈倒的樣子。

    劉海中緩了緩呼吸,思索了一會兒,隨即道:“大茂,你說這政策會不會哪天又突然變了,要不然咱們這貧富差距太大了。”

    “二大爺,現在時代不一樣了,再說國家的政策又不是開玩笑,哪是說變就變的啊。”

    閻阜貴沒有多說什麼,眼鏡下的小眼睛正滴溜轉動着,接着又突然向自己家裏跑去。

    劉海中現在已經徹底被金錢迷了眼,纔不管閻阜貴什麼想法,急忙說道:“大茂,你說這開飯店這麼賺錢,要不咱們也合夥開一個吧。”

    許大茂惋惜道:“二大爺,咱們也不認識什麼鎮店大廚啊,就算把飯店開起來,頂多就是跟在小毅後面撿點小錢罷了。”

    “大茂,聽你這意思,你是有賺大錢的項目嘍。”劉海中好奇的問道。

    許大茂猶豫了一會兒,想着這政策遲早會開放的,而且他的啓動資金不夠,還不如拉上劉海中一起做呢。

    “二大爺,我最近想到一個好辦法。你也是軋鋼廠的老員工了,應該知道這買賣鋼材可是暴利。”許大茂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後,這才小聲說了起來。

    劉海中聞言愣了一下,隨即道:“大茂,聽你這意思是打算倒賣鋼材了,可這營業執照辦的下來嗎?”

    許大茂苦笑道:“二大爺,不瞞您說,我這剛從工商局回來,這營業執照現在還真不好辦。”

    “嘁,我還以爲你想到什麼好辦法呢,說半天都是廢話。”

    許大茂見劉海中這副鄙夷的嘴臉,心裏雖然不滿,但還是解釋道:“二大爺,你可別不當回事,這政策現在一步步開放,這營業執照也就是早晚的事?”

    劉海中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又想起了以前的徒弟,自信道:“大茂,你如果能把這營業執照辦下來,我倒是有個路子能搞到鋼材,到時候咱們好好合作一把。”

    “二大爺,你這都退休多少年了,誰還會賣你這個面子哦。”許大茂神色鄙夷道。

    劉海中聞言也不生氣,賣了個關子道:“大茂,這事二大爺可沒跟你開玩笑,你先把這營業執照辦下來,咱們再好好商量後面的事。”

    許大茂雖然有些驚疑,但也沒有再說什麼,反正營業執照都沒辦下來,現在說什麼都是空話。

    ......

    閻阜貴自從在許大茂這裏得到消息,這滿腦子都是賺錢的想法,拉着三大媽就開始討論這個事情。

    “老伴,我看這事還是得跟解成說說,咱們兩個老胳膊老腿的,哪乾的了這個啊。”三大媽猶豫的說道。

    閻阜貴一聽有理,準備喫完晚飯就去一趟閻解成家裏。

    ......

    閻解成正在桌邊計算着這個月的開支,突然聽到門外的聲音,知道這是爸媽來了,心裏疑惑的同時又讓於莉去開了門。

    閻阜貴兩口子坐下後,直接開門見山道:“解成,你爸我最近聽說了一個賺錢的辦法,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

    閻解成跟於莉對視了一眼,疑惑道:“爸,這賺錢我當然有興趣了,您先說說具體是什麼事吧。”

    “咱們院的秦毅你肯定熟悉吧,他之前在東直門那邊開了個飯店,現在賺的盆滿鉢滿,爸想着要不咱們家也開一個飯店吧。”

    閻解成聞言有些猶豫不決,倒是於莉眼前一亮,興奮道:“爸,那家飯店我也聽鄰居們說起過,沒想到是小毅哥開的啊,這也太了不起了。”

    閻阜貴一聽就知道有戲,連忙開口道:“於莉,你說說這事能不能行,這賺錢的機會可不等人啊。”

    於莉想了想說道:“爸,這事我覺得可以幹,只不過不知道解成是怎麼想的。”

    閻解成這時正思考着呢,面對三人投過來的目光,猶豫道:“爸、媽,這事我也沒什麼意見,只不過我身上沒這麼多本錢,而且這分成比例該怎麼算呢。”

    這個問題閻阜貴早就想過了,現在爲了賺錢,他準備直接就豁出去了,豪爽道:“咱們家雖然不像小毅這麼有錢,但我這些年省喫儉用的,倒是攢了不少退休金,我這邊可以掏出2千塊錢。”

    閻解成在66年的時候還是一級鉗工,剛好遇到浪潮時期,一直得不到工級考覈的機會,所以家庭收入也比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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