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迫不及待地要宣佈了。
見師尊頓住,他又覆在她柔軟的朱脣上,落下一個深吻。
因爲天生記憶極好,看一遍,都學得很快。
甚至,想撬開她的脣瓣,去吻。
蘇枝枝瞪大了雙眸,猛地推開。
他也不惱,反而笑容更甚。
他脣色本來就很豔,經過這麼一吻,在他白皙的臉頰上,更顯妖冶魅惑。
蘇枝枝感慨,又拿美色鯊人。
此時此刻,那些女子都泄了氣。
男子竟然是高不可攀的修仙者,還有了道侶。
大家是沒機會了,都散了吧。
“胡鬧!”
“株俞,你就算爲了躲桃花債,也不能拿師尊當擋箭牌啊!還親!親你個大頭鬼啊!”
蘇枝枝一邊氣鼓鼓,彈了他幾下腦門,作爲懲罰。
但終究有點捨不得,這麼漂亮的小臉蛋。
一邊拽着他往回家的路走,準備回家好好收拾他。跪搓衣板吧。
小八在後頭悄咪咪的跟着。
“師尊!俞兒不能親你嗎?”
“師尊……”他叫師尊兩個字,都顯得不正經,尾巴詞上微微上揚,聲音沙啞且性感。
像是勾人的琴絃。
讓她心房緊緊顫抖。
“你這是胡鬧!”蘇枝枝顫慄着說。
因爲兩人走在繁華的街市裏,走過長長的一條,雖然她是扣着他手腕往前走。
【摸魚:+1】
株俞卻很高興,就像那河對岸的小情侶,手牽着手。
“我是你師尊,你應該孝敬我,而不是調戲我。”蘇枝枝邊走邊絮叨。
“不是調戲,是俞兒心悅枝枝,想和枝枝當道侶。”他突然一頓。
用力一拉扯。
蘇枝枝反被他拉進了懷裏。
她恍惚之間,看到株俞深邃的眸子裏的自己。
臉頰羞紅了。
他又低頭吻過來,“讓俞兒當枝枝的道侶可好?”
蘇枝枝那手掌心抵住了對方的吻。
只覺手心滾燙的。
這被偷吻一次兩次就夠了,還能被強吻第三次?
笑話!
“株俞,竟然敢對師尊大不敬,回去罰你面壁思過。”
她嗖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她修爲可是很牛的。
眨眼的功夫就回到了臥房。
趕緊平靜下自己莫名失衡的心跳。
怎麼回事?
竟然會被一個吻擾亂心智。
且,非常不可思議。
反派怎麼會想和我成爲道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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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株俞被罰在書房面壁思過。
蘇枝枝怎麼都不肯讓他上,牀榻。
株俞儘管一臉不情願,但還是乖乖聽她的話。
可懲罰了株俞,她沒了人形安眠藥,一整宿都睡不着。
到了後半夜,株俞實在忍不了了。
想着師尊在牀榻上一動不動,應該是熟睡了。
想瞧瞧藏進被窩裏。
他熟門熟路捲進被窩裏,把蘇枝枝撈進自己懷裏。
“枝枝!”他小聲叫她的名。
蘇枝枝其實沒睡,但株俞一靠近,她就有了沉沉的睡意。
趕緊在他懷裏找個舒適的位子,入眠。
耳邊窸窸窣窣是他的聲音,“我的好枝枝……”
這聲音輕盈悠遠,像是情人的呢喃。
莫名的熟悉。
她恍恍惚惚着,說不出一個字來。
株俞見她睡得很死,望着她粉嘟嘟的脣瓣,又想起在夜市的場景。
那味道,讓他流連忘返。
他想再嚐嚐看——
【摸魚:+3】
【摸魚:+5】
【恭喜親親,完成今日份摸魚任務,累計摸魚:40】
“嗯……”這個詞從蘇枝枝夢囈的嘴邊流出,帶着百轉千回。
她脣上,還留着他難捨難分下的銀色潤澤。
不知何時,讓他眸裏閃過難以隱藏的欲色,他想要的更多……
再次醒來已經天色大亮。
按照蘭兒的說法是,仙尊總是把早餐和午餐合在一起喫。
還說,從未見過如此不務正業的修仙者。
今日,蘭兒率先發現仙尊的不對勁。
仙尊精神有的微眯,眼皮有些腫,像是熬夜熬的。
而株俞趁着蘭兒進來前,跑去書房跪着了。
蘭兒表示非常不可思議。
株俞竟然沒有替師尊暖,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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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蘇枝枝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自己變醜了。
把始作俑者株俞教訓了一頓。
罰他替自己煉藥。
最近發現他看一遍就會。
那些入門級的丹藥,他也都能駕馭了。
而且,他是天生的木系修煉者。
許多藥材天生和他親近,且有感應。
蘇枝枝決定把株俞都教會了。
她就可以當個真正的甩手掌櫃了。
樂得清閒。
當然,她也義正嚴詞在株俞面前反覆教訓,“我是你師尊!不是道侶!以後不準對我親親。”
蘇枝枝甚至宣佈,以後他不用暖被窩了。
“……”株俞埋頭煉丹。
心裏一萬個不樂意。
爲什麼不給親。
明明親得又甜,又香。
蘇枝枝怕自己嘴巴再次被咬得腫。
她都禁止株俞暖被窩了。
當然,她也熬了幾個晚上沒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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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日。
城主家來邀請函。
要求本城的修士參加少城主的婚事。
鳳城繁華平和,修士和普通凡人都相處和諧。
而且,少城主治理有方,對那些散修都格外的重視。
以至於有不少修士在這隱居。
也包括蘇枝枝啊。
話說,蘇枝枝這樣名頭響噹噹的。
從她一落地鳳城。
城主就知道了。
甚至都覺得是自家祖墳冒青煙了。
蘇枝枝何許人也,那可是九州大陸最天才的存在。
當年不知何故,第一大宗門玄宗宣佈,她不再是玄宗的弟子。
但她依舊是天花板的存在。
只因,她這個年級創下的修爲,還無人可破。
最主要的是,她煉丹還是一絕。
她煉丹比人家喫飯還來得簡單。
當然,老城主不敢冒然擺放,畢竟越是修爲高的修士,越怕人家打擾。
這不,藉着兒子成婚。
邀請她參加宴席,順便搞好關係。
老城主很得體,邀請蘇枝枝舉家參加。
蘇枝枝,就把株俞,小八,蘭花給帶上了。
去喫好喫的,怎麼可以把小夥伴落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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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城主的婚禮,自然是熱鬧不凡。
喜氣洋洋,鞭炮聲起。
蘇枝枝卻發現,自己一來,就成了比新郎新娘還要矚目的焦點。
老城主都差把高堂的位子給她坐了。
嚴重懷疑他老人家想把她供起來。
自然老城主也打聽到了,蘇枝枝身後跟着的男子的身世。
一株草而已!不足爲提。
卻是蘇枝枝唯一的愛徒。
又聽聞前些日子探子來報,花燈節的時候,蘇枝枝當衆和徒兒吻上了。
還說宣佈是道侶。
看來既是徒兒,也是道侶。
這般隨性妄爲的行爲,怪不得會被正統宗門給拋棄。
但老城主開心,玄宗不要的天才,他鳳城需要守護神,巴不得要呢。
於是鉚足勁給蘇枝枝和株俞敬酒。
搞得蘇枝枝有些醉。
偏偏倒酒的丫鬟不小心,還把酒都撒她身上了。
蘇枝枝又是醉醺醺的,又衣服溼透着,全然沒了繼續喫酒的興致。
就興致闌珊的要告辭。
株俞拖着她回到家中,想幫師尊換衣服。
“鹹豬手拿開!”蘇枝枝吆喝一聲,帶着酒氣,衝他耍脾氣。
搖頭晃腦的樣子,倒是沒了平日裏師尊的威嚴。
剛相識鬧脾氣的小孩子。
他低頭一笑,卷繾萬分喊,“枝枝!我伺候你洗澡。”
自從,知道師尊和道侶的區別後,他再也不肯叫她師尊了。
他只想叫她,枝枝!枝枝!
蘇枝枝自然也發現了,因爲醉醺醺的,脫口而出,“你小子,現在心思越來越野了啊!連師尊都想上啊。”
彷彿是一瞬間,他乖巧軟糯的面具散開,變得深不可測,嘴角徐徐勾起,“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