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你喝多了。都在說胡話了。”
其實,他本來野心就很大。
雖然他是一株草,盤踞在荒蕪的山腳下。
但,但凡有誰想侵佔他的地盤,可都沒那麼好過的。
而且,他清楚自己要什麼。
當有種強烈的慾望,就是要成爲強者。
他就盯上了站在山崖上,清冷孤絕的蘇枝枝。
雖然她看上去纖細柔弱,但周遭的野獸,都不敢對她動手。
他觀測了她好幾個月。
她一直都是風雨無阻的坐在山崖頂端修煉。
太捲了!
也太強了!
株俞看着她即將突破修爲,竟是元嬰的後期——化神。
整片大陸,能到達元嬰門檻的都寥寥無幾。
她的身份似乎呼之欲出了。
後來不知道因爲什麼情況。
她突然心神不定,仰天長嘯一聲,一口暗黑色血液噴向半空。
而與此同時,烏雲籠罩她整個周身。
伴隨着,她痛苦的慘叫聲。
她驟然從山崖掉落了下來。
他化成厚厚一打青草,把她接住了。
後來,她悠悠然醒了,他就化成人形,裝作懵懂純真的樣子,“你能收我爲徒嗎?”
一開始,他就帶着目的來的。
只是不知道爲何,他不甘心當個小徒弟了。
蘇枝枝一直喊着自己沒醉,一定要自己去泡澡。
不讓株俞碰。
“我讓蘭兒伺候你!”株俞說完這話,蘇枝枝才肯答應。
見株俞離開,蘇枝枝麻溜地跑進她的熱水桶裏去。
只是她不知道,“蘭兒”替她搓背,擦拭頭髮。
其實都是株俞親力親爲的。
真正的蘭兒倒在門外,呼呼大睡了。
蘇枝枝也不知道怎麼的,被按肩膀按得賊舒服,還有點昏昏欲睡。
可能是老城主家的酒有安眠作用吧。
待蘇枝枝酣睡過去,全然不知道,株俞將她從水中撈了起來。
他細心替她全身擦拭了遍。
他眼底暗如深潭,緩緩升起一些暖度。
漸漸的,眸染了些許欲色。
臉頰也不知不覺染了晚霞般的緋紅。
他將絲滑的綢緞內衣將她柔軟的身軀包裹住,
同時撇開了視線,深呼吸調整心緒。
他突然明白了,爲什麼蘭兒總是阻攔他。
爲什麼蘭兒總是說男女有別。
……
蘇枝枝躺進溫暖舒適的被子裏,連睡着都是在笑的。
株俞緊緊盯着她,熟睡後的她和平日裏清冷秀麗,高高在上的師尊又是迥然不同的。
他算是明白了。
師尊是天下人的師尊。
但,蘇枝枝是他一個人的。
“枝枝!”他又低頭叫喚她的名字。
順勢在她額頭落下輕盈的一個吻。
小八此時趴在窗戶口偷看,哎呦不錯,有進步!
終於不是幹睡了,還知道親親了。
於是小八對着株俞背後吹口哨。
株俞聽到動靜,踱步到了門外。
把小八連帶着藤條從牆頭甩了下來。
小八也算是明白了,株俞的溫柔乖巧全是裝給師尊看的。
這人可真得罪不起。
“不去!”他得陪着師尊睡覺。
小八繼續說,“你和師尊睡一起,你就不曉得乾點別的嗎?”
“你此話何意?”
……
株俞覺得自己瘋了。
竟然會聽一喇叭花的慫恿。
跑來在人家洞房花燭夜的牆角下,聽牆角。
喇叭花把自己的花耳朵探到人家窗口,把咿咿呀呀的動靜原封不動地傳給他聽。
“娘子!”
“夫君!”
“夫君,你可饒了我吧……我……”然後女子嬌柔的聲音又淹沒在情海里。
喇叭花聽得滋滋有味,還那手臂擠兌他,“怎麼樣?刺激嗎?”
株俞卻蹙着眉一本正經說,“堂堂七尺男兒就曉得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好漢?”
小八無語,“你真不懂?”
小八一拍腦門,索性把屋內的畫面直接錄製下來,播放給他看。
株俞起初看着,像是兩人在打架。
男子兇猛沒有底線,女子節節敗退,只能苦苦求饒,甚至沒了力氣,只能細胳膊圈着對方,當浮木一般扶着。
隨後,株俞莫名覺得焦躁和煩熱。
珠玉一般的臉頰,染上了緋紅。
小八還在旁白,“這第一美人真得不賴啊!”
“但比咱們師尊差點。我覺得師尊比她好看千百倍。”
株俞哼聲,“那是自然!”
誰都沒法和師尊比。
“那第一美人,少城主當然急不可耐。”
“你放着這麼好看的師尊在旁邊,你還把持得住?”小八其實話裏有深意。
他都在牆頭偷瞄了多少個夜晚了。
兩人都是純純的抱着睡。
沒有有一點逾越。
真虧的株俞忍得了。
“師尊,只讓我暖被窩,我自然是規矩得很。”株俞眸光暗沉。
想到師尊,他整個面容柔化了下來。
可是也黯然,師尊從未對她展露過這樣的一面。
更別提對他說這些害臊的話。
夫君!這樣的字眼,聽着就很悅耳。
等等!
他記憶開始往回溯,他突然記起來,上月的月圓之日。
師尊突然變得奇奇怪怪的,哄他進了她的裏屋。
哄他,散落了衣物。
還說要同他,合,修。
他當時渾身難受的很,只想緊緊抱着師尊。
師尊卻親了他一口胸膛後,猛地驚醒一般,推開了他。
連貫帶爬,從他身上跑了下去。
嘴邊一直絮叨,“是爲師錯了。”
他以爲自己難受難忍,是因爲自己修煉的方式不對。
還要麻煩師尊給他特特意意去煉藥。
如今想來,那全是蹊蹺。
師尊給他貼的是冰貼,能渾身冰冰涼涼的,再無任何燥意。
後來,他是睡了一個安穩的覺。
師尊再也沒有提合修的事情。
他猛地靈光一現。
有沒有可能,師尊早就喜歡他了,想同他合,修。
她的理智突然回來了。
讓她放不下作爲師尊的架子。
株俞豁然一笑,“原來,師尊心裏早就有我了!她早就想和我合,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