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哪一天要是楚風真的着了道,他白撿的那麼好的一個老婆可就沒了!
這種事情由不得他不重視,所以他二話不說,讓清添去把那個呂奕清查個底兒掉,務必要把他背後的人查得清清楚楚的。
又去拜託了張武,張武這個人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渠道,但是消息的靈通程度那絕對是一般人比不上的,所以張武只要派人去跟着那個呂奕清,要不了多久就能知道這個呂奕清一天到晚都去見了什麼人。
最後,楚風就是派人去聯絡了紫雲閣的聯絡點,那裏有個人,是長遠專門留給楚風的,方便楚風需要情報的時候直接找人,讓人幫忙去調情報。
所以把他所有能動用的渠道都動用過後,楚風這才放下心來。
林悅就一直在旁邊看着楚風做事,看到楚風做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也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雖然這件事的性質確實很惡劣,但是你也不至於一下子變成了驚弓之鳥了吧?”
“這個你就不懂了吧?”楚風驕傲地昂起了腦袋,“夫妻之間的感情,最重要的就是經營,我是絕對不能讓人動我的感情的,所以我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我一旦知道這件事,就一定不能讓別人有機會插足!”
這樣的不安定因素,必須要被楚風扼殺在搖籃裏!
更何況,這個人到底是誰,楚風也是一定要去報復的,如果是顧蘊的話,那楚風真的會想辦法弄死她。
這麼想着,楚風露出了個猙獰的笑容。
“等一下,你這麼笑,看起來真的好像反派啊。”林悅無奈地摸摸楚風的腦袋,十分擔憂地說道。
不過,就算如此,楚風也要繼續出門釣魚。
於是第二天,楚風就還是帶着林悅出門,他故意出得大張旗鼓,恨不得八里地開外的人就能看到他來了,好趕快去通報那個呂奕清,告訴對方,楚風現在來這裏等他偶遇來了。
沒走了幾步,楚風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不遠處的小攤上喝茶,一邊喝茶,一邊手裏還捧着本書,正專心致志地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本書還正是前陣子林悅在參加某個文會的時候,隨口推薦過的書。
那時候林悅說她很喜歡這本書,看了很多遍,但其實不是這個樣子的,這本書是楚風看過,叫她出去交際的時候拿來充場面。
倒也不是說林悅不愛看書,只是那段時間正好林悅在幫楚風管理春風樓,每天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時間充場面。
所以那書她雖然說過,但是一轉眼就忘了,是個最近正當紅的作家寫的書,但是現在林悅看着呂奕清手裏的書,都壓根沒聯想起他們之間的關係。
不光沒有聯想到,林悅甚至只是眼睛一瞟,直接把目光挪到了呂奕清的衣服上,細細研究他身上衣服的來源。
她,就是這麼寵愛她的男人!
楚風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林悅的內心戲,不過他一眼就看懂了林悅的眼神,猜到了林悅現在在做什麼。
既然那個呂奕清主動要和他們玩偶遇這一套,楚風自然也不可能那麼小氣,假裝沒有認出對方,他十分配合地叫了一聲:“呂兄,真巧啊,昨日你我剛剛認識,現在又碰到了!”
對方也十分興奮,上來就對着楚風打招呼:“林兄!這還真是緣分,我今日出門的時候正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你就出現在我面前了!”
兩個人對着假笑一番,旁邊的林悅也虛僞地眯了眯眼睛表示友好。
很快,楚風提出了要和呂奕清一起去買書,呂奕清表示恰好同路,於是三個人朝着書店的方向走去。
路上,楚風對呂奕清的態度很是不錯,有種十分欣賞的感覺,呂奕清逐漸有了些許得意。
“不過,還不知道兄臺籍貫,兄臺這官話說得實在是地道,好像一點口音都沒有啊!”楚風優哉遊哉地閒聊道。
“這個嘛,林兄自然是不知道,我老家是許昌的,平日裏沒什麼口音,這都是我專門練過的。”呂奕清說着,也跟着笑了起來。
林悅卻拉了拉楚風的袖子,表示這呂奕清說的不對。
呂奕清不知道林悅已經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正美滋滋地對楚風說了一段許昌的話,表示自己的家鄉話也說得十分地道。
說着,就到了書店,楚風進去之後晃晃悠悠,忽然間一拍腦門:“聊了這一路,我有些渴了,去隔壁茶水攤買點茶水過來——你們喝嗎?”
“我喝。”林悅擺擺手,邊說邊從書架上拿起一冊書來慢悠悠地看着。
而呂奕清想了想,也表示麻煩楚風了。
等楚風一走,呂奕清就悄悄地拉近了一些和林悅的距離。
而此時的楚風,已經繞了一圈,回到了這家書店的樑上。
實際上這家店壓根就是楚風自己的,他開春風樓賺來的銀錢也開了一些不起眼的小店,雖然都不太明顯,但是在這種關鍵時刻,就非常管用。
誰能想到這家店還就是楚風的產業呢?誰能想到楚風作爲老闆,能自己蹲在自己小店的房樑上聽壁角呢?
而林悅,在出門前就和楚風商量好了,這一次一定要試探出呂奕清的目的。
不過,不管能不能試探出來,林悅可都不能被這呂奕清佔便宜,這癩蛤蟆心思歹毒,林悅可一點都不能受委屈。
很快,楚風就看到了那個呂奕清主動和林悅搭訕。
“林兄一向高風亮節,不過怎麼都不太細心,一個人去買茶水,卻叫嫂子在這裏等着。”他有些譴責地說道。